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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道。 土方好像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喊聲嚇了一跳。他略帶著一點不滿似的,又瞥了她一眼。 “你剛才不是都說了,那些都是‘假設’嗎……”他有點氣沖沖地說道。 “假設的問題,也敢在這個時候拿來讓我回答,浪費我的時間……”他嘟嘟噥噥地、抱怨似的說道,幾步走到桌旁,摸著下巴,彎下腰去,仔細觀察著沙盤上屬于弁天臺場的那一部分地形。 “你還真是敢說啊?!彼^也不抬地又說了一句,皺著眉頭把幾面小旗移向弁天臺場的高處。 可是他幾乎馬上又搖了搖頭,把那幾面小旗放回原來的位置上。 “不能調(diào)動這些人啊……”他思考著,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了。 然后,她站在他身后,十分自然地說道:“土方先生……” 土方隨口應道:“……嗯?” 她問:“……您知道假如我沒能完成任務就回去,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 土方全神貫注地研究著沙盤,隨口答道:“不知道。” 然后她好像還不死心似的,又略嫌啰嗦地追問了一句。 “……土方先生的本丸,為什么會荒廢?” 正打算將別處另外的小旗移動到弁天臺場看看的土方,手忽然停止了動作。 在動作停滯了一霎那之后,他十分干脆地把手中的那面小旗隨手往沙盤里一扔,慢慢轉(zhuǎn)過身去,盯著站在他身后的柳泉。 “……你在說什么奇怪的話,清原?”他慢慢問道。 柳泉反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胸有成竹似的笑容。 “土方先生,你認得我啊?!?/br> 土方皺起了眉頭。 “說什么傻話。我當然認得你,你是——” 結(jié)果她略顯無禮地趕在他說完之前就打斷了他。 “我是清原雪也,新選組一番組的隊士?!彼事曊f道。 “您,應該只認識我這一個‘清原’吧,是不是?” 土方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你在說什么哪。新選組應該沒有第二個人姓‘清原’了吧?……” 不,其實是有的。她在內(nèi)心默默地說道。 在歷史上,真正的新選組隊士“清原”,是個背叛者,不但追隨著伊東甲子太郎離開了新選組,最后,還成為了御陵衛(wèi)士和新政府軍的一員—— 您不認識那樣的一個人,是嗎。 她的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奇怪。仿佛證實了什么心底最狂野最不可能的猜想一般,她要極力抑制著那種不合時宜的狂喜和激動,因而使得她的表情略顯僵硬—— ……然而,時之政府既然連早該死在平泉高館的源義經(jīng)都能弄來當審神者,那么這個瘋狂而混亂的世界上,還有什么瘋狂到完全顛覆思考、出乎意料的事情不會發(fā)生?! 柳泉的嘴角慢慢咧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笑容。 “……土方先生?!彼Z一般地又念了一遍這個稱呼。 土方:“……” 他好像已經(jīng)被她隨心所欲的談話內(nèi)容弄得無話可說似的。 “啊?!彼什莸貞溃瓷先ヒ呀?jīng)快要被她引發(fā)的、層層疊疊的困惑弄得不耐煩了。 “你到底要說什么?” 她沉默良久。 在室內(nèi)的空氣都為之沉悶下來的時候,她忽然松開了自己握住刀柄的左手,突然舉步,往前邁了幾步。 這樣一來,她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她徑直走到了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微微仰起頭來望著他。 以“副長”和“隊士”這樣的關系而言,這樣的距離無疑太近了;然而以他們曾經(jīng)相處過的另外一種關系來定義的話,這樣的距離卻微妙得剛剛好。 土方果真沒有露出多少吃驚或者感到受了冒犯的神色。他只是微微瞇起了雙眼,視線向下落到她的臉上,不動聲色地等著她繼續(xù)出招——或者說,發(fā)言。 柳泉笑了笑。 “……你到底是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呢,土方先生?” 土方微微一怔。 “是為了和薩長那些家伙繼續(xù)戰(zhàn)斗?!@么明顯的事情你還要問嗎?!彼哪樕厦黠@浮起了一抹不悅的神色。 結(jié)果面前的女人只是笑了笑,好像一點都不為此感到抱歉似的。 下一刻,站在他面前的她,一頭及肩的半短發(fā)毫無預兆地變成了雪白! ※※※※※※※※※※※※※※※※※※※※ 4月18日: 給你們想要的副長hhh 今天晚上零點前應該還有一更。 趕著碼字,雖然有大綱作支撐,但萬一還是產(chǎn)生了bug的話那就請指出,我會再修的。 另外,這個副長的身份來歷什么的不是bug。 774?【回歸篇?之四】?199 土方的眼瞳微微一縮。 然而他并沒有立即跳起來、驚問這是怎么了;也并沒有脫口而出地說些“你怎么會變成羅剎?。俊敝惼婀值脑?。 她眨了眨眼。然后, 她抬起眼簾, 那雙紅瞳就直直地望進了他的眼眸。 “……您,果然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慢吞吞地說道。 土方緊縮起的眼瞳慢慢地重新恢復了原狀。突然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變成羅剎而給視覺和精神上造成的那陣沖擊好像已經(jīng)過去了。 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我當然知道。”他終于出聲說道。 “因為,導致你變成這樣的人,就是我啊?!?/br> 不知為何,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話——土方說出來的時候, 語氣里甚至沒有什么強烈的自責或愧憾——然而柳泉聽在耳中,卻感覺到一股洶涌的淚意迅速地沖入了她的眼底。 她的鼻子一酸,視野就被水霧模糊了。 “土方先生……”她喃喃地喊道。 再叫出這個稱呼的時候,她的心臟忽然竄過一陣震顫的酸楚。 一瞬間,仿佛外界的一切——歷史也好、現(xiàn)實也好、真相或假象, 都不再重要。 她的眼中, 只有這個人——穿越了歷史和虛幻,從回憶之中漸漸顯形, 這樣的他還能夠重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就像一場夢一樣。 她忽然猛地一低頭, 往前跨上一步;瞬間就抹去了他們之間最后的一點距離。 下一秒鐘,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他溫熱的胸口, 她的雙臂環(huán)繞過他的腰間——就像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回憶里, 他們相擁的姿態(tài)一樣。 他仿佛被她的突襲弄得愣了一下,身軀為之一僵。 然而,他并沒有朝著她咆哮什么“竟然敢對副長無禮, 士道不覺悟, 去切腹吧”之類的話, 而是猶豫了一下,慢慢抬起雙臂,環(huán)過她的肩頭。 然后,他溫熱的大手扶在她的腦后,溫柔地輕輕撫摸了幾下她發(fā)尾凌亂的短發(fā)。 “啊?!彼麊÷晳?。 “……土方先生?!彼纸辛艘槐?。 土方撫摸著她腦后參差不齊的頭發(fā)的手微微一頓。 “……啊?!彼謶艘宦?。 然后,他突然感到自己腰間她的手臂用力收緊,就好像她想要竭盡全力,把他的腰勒斷一樣。 這種聯(lián)想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