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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勢。她有自信自己的本丸戰(zhàn)力已經算是這里數一數二的了——何況她要做的事還不是點齊人馬前去掀翻對方的本丸, 而是裝出一副友誼的面孔,去查探對方的底細。 既然是打算去進行一番“友情的拜訪”的話,人當然是愈少愈好。假如帶足一隊六位付喪神過去,那不是拜訪, 那是出戰(zhàn)。 所以第二天柳泉也打算只帶充當近侍的三日月宗近一個人過去。當然為了以防萬一, 她并沒有向本丸的其他任何人提起自己去作客的真正目的——假如知道的話大家也許會叫嚷著“主人做的事太危險啦為了保護您的安全我們一定要追隨您前往!”之類的話,強行跟去——不過她還是謹慎地帶上了自己已經在這里用成了日常佩刀的那柄“一期一振”。 ……結果當她和三日月宗近走到庭院中那個傳送陣之前,剛想動手在傳送陣的機器上輸入那組坐標數字的時候,就聽到身后不遠處的長廊上傳來一道清亮的嗓音。 “主人,您打算悄悄地去哪里呢?!?/br> 柳泉:?! 她猛然轉身, 結果發(fā)現——身穿全套出陣服的一期一振居然站在那里! 三日月宗近已經彎起了眼眉。 “呵呵呵, 當然是出門訪友了。主人已經向留守本丸的長谷部君和燭臺切君吩咐過了?!彼φf道,溫和的語調里一瞬間透出幾分綿里藏針的意味。 “……而且, 主人的去向, 應該……不需要向每一個人都告知一遍吧?” 一期一振那平??偸悄敲礈厝岬谋砬榧y絲不變。 他站在高高的廊上, 筆挺的出陣服襯得他氣度不凡、身姿挺拔, 格外好看。今天略有些微風, 他站在那里的時候, 右肩上披著的那件小披風的下擺就被風輕輕地吹起,顯得愈發(fā)正直而清俊。 他端正地站在廊上,戴著白手套的左手輕輕按在腰間本體刀的刀柄上, 就那么靜靜地凝視著數米之外, 站在傳送陣的機器旁, 正伸出一根手指、打算在機器上鍵入那一排數字的女審神者。 “主人,今日并沒有需要出陣的任務?!y道說,您出門訪友,也要帶刀前去嗎?!?/br> 一期一振那如同山中溪流一般清澈的聲線平靜地響起。他的視線滑過柳泉的臉,最終停留在她腰間的那柄刀上。 “……是怎樣的友人,會這樣危險,致使您不得不帶刀前往呢。” 他略一猶豫,問出了一針見血、卻讓柳泉感到很難回答的問題。 柳泉感到有些為難,下意識地收回了自己那根正要完整鍵入對方本丸坐標的手指,不甚自然地笑了一下。 每座本丸傳送陣的啟動機器上,一般都預設好了各個出陣地圖的地點,所以每次出陣前并不需要特別輸入數字坐標之類的定位,只要扭動旋鈕、選擇好地圖的名稱即可。 而且,在柳泉接手之前,這座本丸陷入了走馬燈似的更換審神者的長期動蕩階段,就連一個能夠強而有力地統(tǒng)率這座本丸的審神者都找不出來,更不要說還有余暇從這里出發(fā)去別的本丸訪友了;所以那部機器的數字鍵盤已經許久未曾用過,剛剛柳泉按下兩個按鍵,都覺得手感滯澀得很。 此時,一期一振的出現,又中斷了她的輸入。 柳泉聽著一期一振拋出的問題,低下頭看了一眼機器的屏幕——果然,剛剛顯示出來的頭兩個數字已經因為太久沒有后續(xù)輸入完成而自動歸了零。 柳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抬起視線來,遙望著一期一振。 “……你是如何察覺我打算帶刀出門的呢。”她并不回答他先前的問題,卻拋出了一個新問題給他,臉上的表情有點無奈。 當然,一期一振不會像她這樣采用如此狡猾的方法來規(guī)避自己難以回答的問題。他會好好回答她的每一句話。 所以他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因為您帶走的那柄刀,也是……咳,‘一期一振’?!?/br> 柳泉:?? 她露出疑惑的神色。 一期一振又咳嗽了一聲。不知為何,他的臉上似乎浮現了一抹不太明顯的赧色。 “呃……那個、當本體刀的情形每次……有所變化時,作、作為付喪神,當然……會感受得到?!?/br> 短短的一句話,他竟然分了好幾次才磕磕絆絆地說完。并且,他最終選擇了最隱晦的一種說法。 “雖、雖然并不是讓我化形出來的那把刀……但是,每一把存在于此世的刀,都算是‘分靈’之一;假如身在其它本丸的分靈,因為距離問題所以讓人基本上感覺不到它的變化的話……那么身處于同一本丸的刀,還、還是可以感受到的。” 看著柳泉一臉問號的表情,一期一振只好解釋得再清楚一些。雖然他極力選擇著表述上聽起來十分中性的字眼和措辭,但說到最后,他那張白皙的臉上仍然微微漲紅了。 柳泉:“……” 啊,說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實感動本丸好哥哥一期尼,是想委婉地說“就算你拿著的那把刀沒有召喚出付喪神,只要你碰它一下,我就知道你在干嘛,所以你給我皮繃緊一點”,是吧……? 雖然一開始意會到這個事實,的確有點令人尷尬,仿佛是自己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做過的壞事無人知曉、卻突然知道了自始至終都落在面前這個人的眼底,讓人有點惱羞成怒;不過柳泉當然不會就這樣讓自己在氣勢上落居下風。 她也咳嗽了一聲,臉上漾起一抹類似“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以前做過的壞事豈不是都被你知道了”那種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干巴巴地笑了兩聲,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糟糕了啊——照這么說來,看來以后不能拿著這把刀去做壞事了???萬一失誤害它受傷的話,你也會感到疼痛而……呃,影響戰(zhàn)力的吧?” 這種明晃晃的試探讓一期一振的目光微微一閃。然而他并沒有直接指出她這種試探手法的幼稚和拙劣,而是搖了搖頭,正色答道:“請您放心。……只是會對眼下的狀況有所察覺而已,并沒有什么痛感的困擾?!?/br> 柳泉得到了令人滿意的答案,于是瞇起眼睛,微笑起來。 “嘛,說得也是。”她笑瞇瞇地答道。 “否則的話,散落在這個世界各處的‘一期一振’大概有不止一振吧……要你承擔那么多他人——不,他刃——的痛感,就太不公平了啊?!?/br> 一期一振微微一愣,似乎并沒有想到她會從這方面對這一事實進行解讀。 女審神者卻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刀柄,沖著一期一振露出一個毫無陰影、不知勞苦似的笑容,就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出門去拜訪一個朋友,而不是打算去做必須佩刀防身的、更危險的事情一樣。 “嘛……不管怎么說,既然被你發(fā)現了,那么我還是好好向你報告一下吧?!彼⑿φf道。 “我現在要出門訪友。不過為了不讓你感到困擾……我會謹慎地使用這一振‘一期一振’的。” 一期一振的臉上卻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