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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這樣你就能行動更迅速些了。畢竟我們還需要你為我們開路呢,是吧?” 柳泉黑線了一下,默默地解下背上裹著刀劍的包袱,交到三日月宗近的手里。 “雖然我并不喜歡諸如‘抱歉,是我自己太無能了’一類軟弱的言辭,但是今天的事,說不定確實也有一些我的責任在其中啊?!彼吐曊f道。 聽到這樣的話,三日月宗近好像有點稀奇似的微微挑了挑眉。 “哦~?!那么你這是要……謝罪?還是打算對我們做出點彌補?”他充滿興味地反問道。 他好像總有一種能夠在一秒鐘之內(nèi)把人弄得滿頭黑線的天然本領。 至少柳泉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額角冒出的,不但有黑線,還有青筋。 “說……說什么呢!既不是謝罪!也不是彌補!”她怒氣沖沖地否定了三日月宗近提出的兩種可能,剛想繼續(xù)說出“這是一種深刻的自我反省!”的時候,就聽見他又含笑開口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還在猶豫什么?” 柳泉:“……誒?!” 三日月宗近把手中的那個包袱斜背到背上,悠然望了她一眼,然后邁開了下山的腳步。 “你就這么一直往前進吧?!彼f。 “那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柳泉:?。?! 啊,這個讓人摸不清是不是有點白切黑的老爺爺啊……為什么總能在最糟糕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呢。 但現(xiàn)在不是感動的時候。更不是試圖厘清自己聽到這些話之后,心中所涌動的那些復雜情緒的時候。 柳泉按住腰間已經(jīng)染滿血跡和塵土的刀柄,在崎嶇不平的曠野和田間飛奔著。 終于渡過蟹川的那些所謂的“長府報國隊”的士兵們在他們后面窮追不舍。也曾經(jīng)有那么幾次,那些家伙幾乎就要追上他們一行人;從那些敵兵手中的槍口中射出的子彈嗖嗖地在他們身旁竄過,柳泉不得不帶著三日月宗近和燭臺切光忠離開大道、跳進一旁的田地,以之字形迂回地跑著,盡可能地避免被射中的危險。 然而涌上來的敵人仿佛無窮無盡。隨著曙光漸漸染滿整片天空、夜的暗色最終從這世界的頭頂上淡去,展現(xiàn)在柳泉面前的,除了大片斑駁的田地和曠野之外,就是從遠方涌現(xiàn)的密密麻麻如同蟻群般惱人的——新政府軍。 而且,不僅僅如此。 與他們一起到來的,還有重新變得猛烈起來的炮火。 槍彈發(fā)出嗖嗖的聲響,穿過她的身側(cè),打在她身前或身后不遠處的土地上,激出一陣陣塵土飛揚和碎石飛濺。 終于,在遠處,視野的盡頭,會津城傷痕累累的城墻仿佛猛地躍升出來一般,涌到了她的眼中。 已經(jīng)因為長途奔跑和不停歇的戰(zhàn)斗而感到非常疲乏的、凡人的身軀,又猛地被這個振奮人心的發(fā)現(xiàn)激發(fā)出一股最后的能量。柳泉大喊了一聲:“馬上就要到了!大家加油——” 尾音未歇,卻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扭斷一樣,她的聲音猝然消失了。 幾乎與此同時,跑在她身后兩步之遙的三日月宗近,用一種近乎嚴厲的語調(diào)和沉重壓低的嗓音,脫口喝道:“……雪葉?。 ?/br> ※※※※※※※※※※※※※※※※※※※※ 1月20日: 啊抱歉今天更新得有點晚了……明天應該可以零點更新,結(jié)束會津篇(喂!)的劇情了hhh 明天!請看會津篇最后的巨大腦洞吧hhh 737?【回歸篇?之四】?162 在他視線的前方, 正在奔跑中的女審神者的右臂, 仿佛被什么事物打中而猛地、不自然地震動了一下。她的話語一瞬間就被那股小小的震動掐斷了,就連正在奔跑著的、仿佛突破了凡人能夠達到的極限的雙腿,也驀地膝蓋一彎! 然而,就在他那聲呼喊落下去之后, 她只是身形一歪, 很快又頑強地維持住了身體的平衡,并沒有因此跌倒。 不過,這一突發(fā)事件顯然拖慢了她的速度,三日月宗近加快腳步,一瞬間就來到她的面前。 跑在她前面幾步遠的燭臺切光忠當然也已經(jīng)聽到了三日月宗近脫口而出的那聲呼叫, 回頭望了一眼, 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妙,于是也很快地返身趕了過來。 現(xiàn)在, 女審神者麾下僅剩的兩位付喪神站在她的面前, 目光都落在她流著血的右臂上, 眉頭緊鎖, 露出異常嚴峻的神色。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一顆流彈, 擊中了她的右臂。由于她是右撇子, 所以現(xiàn)在就連揮刀的動作都無法完成了。 由于這次任務原本就是超一流的難度,所以當初時之政府才會派出兩名經(jīng)驗等級都十分卓越的審神者聯(lián)合組隊來完成的。然而事態(tài)在此之后迅速脫軌,其中一名審神者和她麾下統(tǒng)率的付喪神暗墮;整個任務都必須系于另一位審神者一身來獨自完成?,F(xiàn)在, 就連她自己也喪失了戰(zhàn)斗力, 靈力水平下降到只能顯現(xiàn)兩名付喪神的地步—— 會津城已然在望。任務只差一步就要完成了。然而現(xiàn)在, 怎么辦呢? 三日月宗近的臉沉了下去。在和他在同一本丸共事多時的燭臺切光忠看來,浮現(xiàn)在他臉上的那種表情近乎可怕,是他從來沒有在三日月宗近的臉上見到過的。 在從前侍奉那位靈力水平長期不足的少女審神者的時期,雖然在出陣的時候,也曾經(jīng)因為某些原因而見到過三日月宗近中傷之下爆出過真劍必殺,但在燭臺切光忠看來,即使是真劍必殺時的表情,也不比現(xiàn)在他的表情更沉重而可怕。 仿佛在這一刻,三日月宗近身上那種屬于天下五劍的深沉威壓與氣場——那種上位者才會體會和擁有的一切——才終于釋放了出來一樣。 這讓旁觀的燭臺切光忠終于體會到,為什么三日月宗近會是天下五劍——而作為天下五劍的他,又遠非一個終日溫和親切、哈哈哈地和藹笑著的長輩形象能夠概括。 而在他思考和等待女審神者作出決定的這段短暫的時間里,女審神者卻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右臂已經(jīng)負傷、必定也很疼痛一樣,竟然閉上了雙眼,仿佛在自己的腦海里思索著什么似的。 然后,女審神者忽然睜開了雙眼。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明澈堅定,并沒有看向剛剛呼喚她的三日月宗近,而是徑直投向了燭臺切光忠。 下一刻,燭臺切光忠聽到她說出了非常讓人費解的話。 “對不起了,光忠?;氐奖就枰院螅視煤玫狼傅摹!?/br> 燭臺切光忠:?? 然而他剛剛來得及在臉上擺出問號式的表情,一道白光就倏然一閃! 白光過后,緊接著響起的,是凡人的身軀重重滑落、跌倒在地上的聲音。 燭臺切光忠又一次消失了。他背上的齋藤一也因此喪失了支撐、摔到了地上。幸而這一段路他們是在田野里奔跑,土質(zhì)松軟,除了跌了一身土之外,齋藤并沒有受到什么追加的傷害。 他之前因為傷勢過重,一直處于時而昏迷、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