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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情。必須去冒的風(fēng)險——” 她的聲音突兀地中斷了。因為這飛沙走石、日月無光,大地幾乎要翻滾起來的戰(zhàn)場上,突然傳來一陣極為奇異、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心底的——土鈴聲! 藤原泰衡:?! 下一刻他就聽到那位和自己聲線極之相似的美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 “不能……不能再留在這里了!主人,我們走!” 在暴虐的狂風(fēng)中,藤原泰衡拼命地睜大眼睛。他想要看清到底是誰主導(dǎo)了這次對奧州藤原氏統(tǒng)領(lǐng)的刺殺,想要看看那個十分奇怪地突然出現(xiàn)在山道上、言行反復(fù)前后不一的女人,到底想要對他做什么—— 然而風(fēng)勢太大了。他能看到的,就是那一抹對比鮮明的白衣緋袴的背影,在風(fēng)中離他愈來愈遠,愈來愈遠—— 最后,他對她的記憶,定格為她在遠去之前回過頭來望他的一瞬——她烏黑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飛舞,就連寬大的衣袖也飄飛起來,像是要丟棄這塵世、遠遠飛走的林中妖女;她的左手被那位穿著藍色狩衣的美男子緊握著,身體還保持向前狂奔的姿態(tài),右手里卻握著一柄明晃晃的太刀—— 一霎那他忽然記起自己感覺奇怪的印象。那就是今天的她在緋袴的腰間斜插著一柄太刀。當時他還在輕蔑地想著,這個女人莫非是打算模仿劍術(shù)不錯的白龍神子,來博取他的歡心嗎。 ……現(xiàn)在他仿佛明白了,她為什么要帶著那柄太刀。 并不是為了模仿白龍神子來取悅他的吧…… 是為了—— 他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 …… 冥冥中傳來的土鈴聲落下,喘著粗氣的柳泉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重新置身于本丸的庭院里,周圍是—— 聞聲而來的一群留守的付喪神,幾乎個個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和隨她出陣的六位付喪神——而他們七人個個形容狼狽,長發(fā)和衣襟被剛才的一陣狂風(fēng)吹得亂七八糟,就像是經(jīng)過了一番劇烈的戰(zhàn)斗一樣。 在降落的一霎那,三日月宗近還是緊緊地拉著她的左手的。當他們站穩(wěn)之后,他好像也并沒有立即松開女審神者的意圖。環(huán)視四周突然急匆匆趕來的付喪神們一圈之后,他發(fā)出了平常慣用的笑聲。 “啊哈哈哈哈,大家都來迎接我們嗎。甚好,甚好~” 大家:“……” 靜了片刻之后,和泉守兼定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 “我說……你們這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他說話的語氣有的時候居然和副長有幾分相似,單論他的本體刀就是副長的愛刀這件事來說,可以說是——物似主人形? 女審神者這樣想著,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三日月宗近換了一副悠閑的口氣。 ……和剛剛在阿津賀志山漫天狂風(fēng)的山道上所用的那種充滿急迫和焦慮感的語氣,一點都不一樣。 “哈哈哈,不是去阿津賀志山出陣了嗎?!彼f,用一副“今天天氣真好啊”的口吻粉飾太平似的繼續(xù)道,“今天,主殿大概應(yīng)該很有收獲吧?” 他突然毫無預(yù)兆地把球踢到了女審神者這一邊。 柳泉愣了一下,剛才還有點混亂的頭腦也飛快地鎮(zhèn)定了下來,微微一頷首。 ……順便用力地想要把自己的左手從他的手中抽回來,未果。 ※※※※※※※※※※※※※※※※※※※※ 7月1日: 下周臨時要出差,因為榜單要求的關(guān)系所以大家放心,一定會更夠字數(shù)噠! 周日先暫停一天不更新,得做點準備啊…… 然后周一開始改為每天下午三點半更新,持續(xù)一周。等我回來以后恢復(fù)正常哦~~ 謝謝大家的支持。 610?【回歸篇?之四】?35 庭院中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都落到了她的左手上。 柳泉:“……” 三日月宗近:^_^ 和泉守兼定:?。?! 一期一振:?! 加州清光內(nèi)心OS:啊討厭!我也想抓住主人的手啊…… 大和守安定內(nèi)心OS:如果主人不愿意的話……即使他是稀有的五花太刀也無所謂, 只要主人一聲令下他就必須人頭落地去死呢。 堀川國廣內(nèi)心OS:兼桑!兼桑你這種時刻可別沖動!主人不是在寢當番的時候只摸過你一個人嗎所以主人還是喜歡你的!…… 長曾彌虎徹內(nèi)心OS:啊……又發(fā)生了我這個贗品也看不懂的事態(tài)…… 壓切長谷部內(nèi)心OS:……雖然并不是召喚我到現(xiàn)世的主人, 然而假如她一聲令下要把三日月殿丟刀解池的話,要不要遵從她的命令呢…… 燭臺切光忠內(nèi)心OS:呀咧呀咧,三日月殿,難道就不能帥氣地去贏得女孩子的心嗎……嘛, 也對, 新來的主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是能夠輕易被攻陷的類型吧。那么,他是做給其他人看的了,是嗎。這么不帥氣的事情,貴為天下五劍,也要去做嗎。 粟田口家的小短刀們內(nèi)心OS:呀!三日月閣下在做什么!?那一期哥哥怎么辦?!主人不是明明表現(xiàn)得很喜歡一期哥哥嗎! 其他付喪神:“……” 柳泉覺得一瞬間自己就黑線了。 雖然并沒有什么讀心術(shù), 然而大家的表情差不多就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地說明了一切。而且以她對各位付喪神的了解, 也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 她覺得這種狀況,一定是三日月宗近樂于看到的。 雖然她并沒有那么強大的自戀和自信心, 認為這位歷經(jīng)了漫長時光的“天下五劍”之一會被她攻陷——畢竟在上一個世界他還要因為她暗墮而決意肅清她, 最后也砍了她一刀—— 不過, 假如他對于那一幕一點都不在意的話, 現(xiàn)在也就不會OOC地作出這種事了吧。 她的視線向下落到自己的左手上。 三日月宗近仍然保持著那個無懈可擊、如同鐵面具一般牢牢附著在他臉上的笑容, 握著她的那只手也并沒有松開的意思。 ……是因為他認為他們兩人之間擁有比別人都多的羈絆嗎, 所以他理所應(yīng)當在她面前擁有比別人都多的特權(quán)? 柳泉微微瞇起眼睛,又很快露出了【大家就當這里無事發(fā)生】的微笑,就這么站在庭院里, 無視自己的一身狼狽相, 開始了行動匯報。 “正巧大家差不多都在這里……那么我就來說一下這次阿津賀志山出陣發(fā)現(xiàn)的情況吧?!?/br> 她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 右手還握著那柄未曾召喚出付喪神的“一期一振”,由于這種左手被人抓住的滑稽姿態(tài),也無法將之還刀入鞘;不過她仿若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尷尬姿態(tài)一樣,朗聲說道:“……大家想必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上次我們出陣阿津賀志山所遇見的異常事態(tài)。” 庭院里一片安靜。 “簡而言之,就是在阿津賀志山那里,時空出現(xiàn)了裂隙,將不屬于那個時空的另一個世界的人們帶了過來。然后,歷史也同樣被改變了——那個時候的奧州藤原氏統(tǒng)領(lǐng)藤原泰衡的死期被提前了許多,這一定是和時間溯行軍的作亂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