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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酷的戰(zhàn)爭而活了下來,那么,就好好地活下去,一君?!?/br> 她注視著他的臉,似乎哽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別辜負(fù)了命運讓你活下來的美意。能夠活到現(xiàn)在,是我們難得的幸運……” 齋藤沉默了片刻,慢慢地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 “你呢?……你以后又有什么打算?”他沒有回應(yīng)她先前的話,直率地問道。 柳泉愣了一下。 “我?!” 過了幾秒鐘之后,她緩慢地微笑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br> “作為一個女子,要獨自一人生活下去,也不是不行……但誠如你所知道的,由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了,所以好像也只能呆在東北之地了吧……” “總覺得不努力活下去是不行的,那樣就是愧對當(dāng)初……土方先生的一番心意。可是現(xiàn)在,我還能夠做什么呢……” “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再也不能去見土方先生了……大概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見到j(luò)iejie了吧。喪失了幾乎去見所有自己重要的人的資格,我還真是可悲啊……” 她微微垂下了頭,齋藤注意到她仍然拿著筷子的右手里,筷尖在微微地顫抖著。 “……不。你不是仍然可以去拜訪總司和千鶴嗎?!辈恢浅鲇谠鯓拥南敕?,他突然嚴(yán)肅地說道。 “而且……假如無處可去的話,你也可以呆在這里……呆在斗南。” “在這里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一定有你可以去做的事情……” 柳泉突然抬起頭來。她注視著他的目光奇異而明亮,他陡然間就打了個磕絆,剛才的那種流利的語氣突然消失了。 “因……因為,支持著副長……一直走到現(xiàn)在的你,一、一定會發(fā)現(xiàn),值得你去努力的事情……你、你不會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我知道?!?/br> 她的臉上浮現(xiàn)了十分錯愕的表情,就好像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么一番話似的。 當(dāng)他幾乎已經(jīng)被她異常明亮的眼光盯得無所適從的時候,她卻突然輕聲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真狡猾啊,一君?!?/br> 她臉部的線條柔和了下來,在昏暗的油燈光線的映照下,偶爾有閃耀的光點,在她歷經(jīng)無數(shù)慘烈的惡戰(zhàn)卻仍然年輕美麗的臉容上躍動。 “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真不想承認(rèn),我有點被你說服了哦?” 齋藤一愣。 而她的思緒卻仿佛從斗南這間木屋里飄了出去,飄向了很遠的地方那般,看上去有點出神。 “你說得對……一定是還有什么我能夠做的事情存在,所以我才繼續(xù)存在于這個世上的?!?/br> “即使有一天我必須離開,我也會像從前在京都的時候一樣——”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視線轉(zhuǎn)了回來,落在他臉上。 她就這么直直地盯著他看了好幾秒鐘,直到看得他尷尬起來,聲音都有點發(fā)飄了。 “怎、怎么了……?!” 她抿唇一笑,放過了他,低下頭去,用筷子撥弄著盤中的豆腐。 “會像我們生命中最閃耀的時刻那樣,相信著自己,相信著同伴……” “堅持著自己的信念,一直一直走下去。” 她忽然抬起視線,猝不及防地向他丟出了提問。 “一君,你相信我嗎?” 他陡然一驚。 “啊……啊?!?/br> 不知為何他竟然有點結(jié)巴。 大概是被她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氣勢所懾吧。 這么應(yīng)了一聲,他慢慢地也覺得自己好笑起來。 于是他微微勾起唇角,放下碟子,手放在桌上,向前微微傾身,用力地沖著她點了點頭。 “是雪葉君的話……大概什么都能做到吧。”他說,說完了就好像也覺得自己這么盲目的信任有點好笑,于是他唇角的那抹笑意就更深了一點點。 柳泉愣了一下。 “……真是的,這種臺詞和表情……”她抱怨似的嘟嘟噥噥道。 “是犯規(guī)啊?!?/br> 齋藤也同樣一愣。 “犯、犯規(guī)?”他驚訝地問道,“我犯了什么規(guī)?……不能說我相信你什么都可以做到嗎?可、可是,我確實是那樣想的……” 柳泉撲哧一聲笑了。 然后她毫無預(yù)兆地站起來、繞過自己的桌子,徑直走到齋藤面前,彎下腰去——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齋藤:!? “啊,”他看見她笑起來彎彎的眉眼,就在他面前極近的地方,看上去愉快極了。 “這個啊——這一次,是表示‘你給予我的【友善的支持和堅定的信賴】,我很感激哦’?!?/br> 【番外?END】 ※※※※※※※※※※※※※※※※※※※※ 4月22日: 其實這種日常生活我構(gòu)思過很多次了hhh 因為記得之前大家評論過,我一寫副長的番外就撒糖,一寫小一的番外就灑玻璃渣 所以特意也給小一灑點糖! 可惜不能因為“斗南的天氣實在太冷了為了在節(jié)省炭火的前提下取暖所以……”這種理由寫些有趣的戲份【。 另外,“一瀨傳八”是小一在會津戰(zhàn)敗后使用的化名,應(yīng)該是為了避開新政府的通緝什么的吧。 550?【回歸篇?齋藤線】?32 九條道治站在房門口, 呆呆地望著從容地坐在床上, 還順手撩了一撩略顯凌亂的長發(fā)的九條則子。 說起來,因為終日埋首于研究和書堆的關(guān)系,九條道治的視力并不是那么好——所以他站在門口,也只能看到略顯模糊的年輕女性的輪廓和動作。然而那種漫不經(jīng)心地拂過長發(fā)的動作莫名地有種色氣之感, 是平時的九條則子所不具備的;九條道治感覺自己的心跳奇異地快了一拍。 “則、則子!我聽到你這邊有東西落在地上的動靜……就、就過來看看?!彼悬c結(jié)巴似的解釋道, 仿佛這樣做就可以掩飾那點突來的心虛似的。 “沒、沒事吧……?你今晚……呃,不是有事出去了嗎……然后……”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其實,內(nèi)心里是想著要問她關(guān)于那個青年的事情,問她為什么會突然開始青睞那種無口系又冷漠的男人,問她為什么會默許那個男人追求她——明明作為處于上升期的九條家的養(yǎng)女, 她有更多更好的結(jié)婚對象可以選擇! “啊, 是出去了?!彼吹絼t子若無其事地微微一笑,“可我現(xiàn)在回來了啊。你看我不是很好嗎?” 敷衍!明晃晃的敷衍! 九條道治在內(nèi)心吶喊著。然而他當(dāng)然是不敢就這么直接問出來的——因為問了也沒用。則子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他是一點也不會從她那里得知的。 他只好換了一種方式關(guān)切她。 “我……我聽說父親大人把你叫去了, 所以……”他的臉上露出一點也不保留的關(guān)切之意, 在門口躊躇著, 像是十分想要進來, 像從前那樣接近她;然而又懾于她現(xiàn)在身上隱約透露出來的拒絕氣場而不敢向前似的。 然后他看到則子又笑了笑。那個笑容里這次帶上了一點疲倦的意味——非常符合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