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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腳步,一步步趨近對方站立的位置。 既然對方停了下來,那就說明對方并沒有想要從他手下逃走的意圖。說不定正是想與他一戰(zhàn),對方才停下來的。 這么說來,對方一定對自己的身手有著超強的自信。而且在這種殺人狂橫行的夜里,即使他不是殺人狂,膽敢夜間單身一人出門、還握著一柄刀刃上滴下鮮血的太刀,對方也一定不是什么善類。 藤田五郎那種對敵之前謹慎的態(tài)度又冒了出來。他側過身子,慢慢地一步步往前走著,左手握緊腰間的刀柄,隨時準備在對方發(fā)動突襲的時刻來一記自己擅長的居合斬。 就在他距離那個人只剩下大約兩三米遠的時候,那個人突然朗聲一笑。 “居合斬的高手?是嗎?” 那種類似少年一樣清亮的聲線在暗夜中顯得格外明顯。 藤田五郎心里微微一震。 ……如此大膽地出沒于殺人狂橫行的深夜街頭的人,竟然……是個少年嗎?! 然而不等他往下細想,他就看到對方慢慢地回過頭來。 對方背光而立,身后天空里的月亮投下的陰影幾乎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的整張臉都讓人看不分明。不過,由于此刻藤田五郎是迎著月光站立的,他察覺到對方在看清了自己的臉的一霎那,身體微微緊繃了一下,隨即又放松下來,發(fā)出低低的笑聲。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今夜就請回去吧。不會有別的事發(fā)生了?!睂Ψ接靡环N異常溫和的語調這么說道。 ※※※※※※※※※※※※※※※※※※※※ 2月16日: 落枕了怎么辦。。。我現在只能像個僵尸一樣整個身體向左轉了【。 嘛,小一線正式登場!請大家多多支持【。 出門在外很多歷史細節(jié)沒時間考據,請大家見諒。也可以留言指出。等我回來以后會慢慢修改的。 下次更新:預計是后天的中午。 515?【回歸篇?齋藤線】?2 藤田五郎微微弓下腰, 左手握緊了右側腰間懸掛的那柄太刀的刀柄。 在顛沛流離的歲月中, 他原先那柄在新選組時代發(fā)光發(fā)亮的佩刀“池田鬼神丸國重”早已經丟失了——確切地說,是被收繳了。 現在這一柄,是他回到江戶成為一名新政府統(tǒng)治之下的警察時,顯示出了自己在劍術方面的才能, 因此從警視廳領到的。而作為庶民的話, 早在明治三年就已經被下令禁止帶刀了;針對禁止武士帶刀的命令“散發(fā)脫刀令”也差不多在一年多以前就下發(fā)并執(zhí)行了。 在這種大環(huán)境之下,作為警察的藤田五郎十分慶幸自己還屬于可以佩刀的階層。雖然說現在已經不是刀劍就能夠主宰的時代了,他還是執(zhí)拗地信任著自己腰間的佩刀。 他孑然一身,不知道當年的新選組同伴們結局如何,幸存下來的人們又都在什么地方。多半, 也都像他一樣更名換姓, 在新政府的統(tǒng)治之下謀生吧。 他艱難地活在這個已經天翻地覆了的世界里,在戰(zhàn)場上受了很重的傷, 在戰(zhàn)場下受了更多的折磨, 再艱苦的歲月也頑強地度過了, 像一柄名刀那樣難以被折斷。 這是因為, 在他胸中仍然存有熊熊燃燒著的信念吧。 像是在新選組那個遠去的美好時代里的時候一樣。 深夜的都城街頭, 來去無蹤的殺人狂, 兇殘而嗜血…… 就和,在京都的時候一樣啊。 那個時候,他還和新選組的同伴們一起, 在京都的街頭追緝著名為羅剎的、被幕府制造出來的怪物。 然后, 他和副長還有總司一起, 在深夜的街頭撿到了一位男裝的少女。 雪村千鶴。 她的父親就是制造這些怪物之人,她卻堅定地和他們站在一起。 后來,大家都離開了。千鶴離開了,總司離開了,局長離開了—— 再然后呢? 他自己也離開了。 在會津的深夜里,與同伴分別。約定好要為了活下來而認真戰(zhàn)斗,然后,再回去找大家。 再回去找她—— 他履行了諾言。他活了下來。在會津最后的戰(zhàn)斗里,殘酷到幾乎所有人都不可能幸免的戰(zhàn)役中,他身負重傷,倒在路邊,然而,卻最終在其他幸存下來的戰(zhàn)友們的照料下活了下來。 但是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有聽說過她的消息。 他聽說了箱館戰(zhàn)役的結果,聽說了新選組在弁天臺場死戰(zhàn)之后不得不全員降服的消息。他甚至聽到了副長在最終一役中英勇戰(zhàn)死的消息。 唯獨,沒有聽到她的任何消息。 他甚至在回到江戶——也就是現在的東京都——之后,通過各種各樣的關系和渠道查找了當初在弁天臺場降服的新選組全員的名單,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很多名字,比如相馬主計,比如島田魁…… 唯獨沒有“清原雪也”,原新選組一番組的代組長。 從一開始,新選組在弁天臺場的降服序列里,就沒有這個名字。并不是因為戰(zhàn)死,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到弁天臺場去參加戰(zhàn)斗。 那么,在那場慘烈至極的戰(zhàn)斗里,她去了哪里?難道……她居然未能走到蝦夷,就已經在半路上……犧牲了嗎?! 他完全沒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在新政府剛剛才開始大赦原新選組成員“在戊辰戰(zhàn)爭中所犯之罪行”的現在,他壓根也不可能找到很多昔日的新選組同伴去打聽她的消息,打聽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從新選組的序列中消失的…… 大家,即使活了下來,現在也都在隱姓埋名吧。 沒關系,他有耐心。 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新選組在禁門之變中出陣九條河原的時候一樣,沒有下一步的命令,也沒有明確的方向,他就默默地抱著自己的刀,坐在黑夜里,等待著黎明到來的那一刻,朝陽破云而出,給他們帶來新一天的新方向可以戰(zhàn)斗。 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油小路的那一場激斗過后,薩摩那幾乎無窮無盡的援軍和那幾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鬼族終于退去,他和她坐在路旁人家的門口,仰望著夜空中意外明亮的月亮,她聽了他被迫脫藩的過往之后,笑著摸摸他的頭,然后對他說:今夜的月色,真美啊。 藤田五郎的視線微微產生了一瞬間的飄移。 他瞥了一眼天空中掛著的那一輪明亮的圓月,然后又把視線移回面前這個站在屋檐上的陌生少年身上。 這個少年來意不明。 那家伙明明當初能夠甩開自己的追擊,卻偏偏要停下來挑釁他。而且,還一口就叫破了他打算使用的絕招是什么——雖然使用居合斬的話確實有可能要使用比較特別一點的起勢,然而他可不相信那個少年在背對著自己的時候還能夠看清自己的攻擊姿態(tài)。 而且,這種清亮的少年音似曾相識——是在哪里聽到過相似的聲線呢? 藤田五郎一邊苦苦思考著,一邊警戒地壓低身軀,一絲也不敢放松地盯著屋檐上面目不清的少年。 少年見他并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而是身上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