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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 還有今天稍早前在她離開SCEPTER 4屯所之前、淡島世理對她說過的話。 【這樣一個人……他永遠都記得你, 把那些記憶都好好地珍藏著……】 【想一想這件事背后的意義……想一想室長對你來說的意義?!?/br> 還有,在市村零的那間公寓里——在那間墻上貼滿了充滿惡意的、被毀壞的照片的小小房間里,響起的魔咒一般的歌。 【已經(jīng)迷戀上了你 我也不知道什么黑魔法 但是好想見到你 在你身邊醒來 笑著對我說早上好的你 好想見到啊 現(xiàn)在馬上從那個拐角處沖出來 不行嗎 來到我的身邊 盡管誕生于不同的星球上 憑借偶然和那個叫什么夏天的魔法的力量 成為我的人 難道不行嗎】 是啊。盡管誕生于不同的星球上,盡管發(fā)生了許許多多比魔法還難以置信的事情……我還是,好想見到你啊。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怎樣的一副尊容。 臉上又是臟污、又是血痕,有劃破的傷口、還有被重擊而留下的淤青……只怕是吃藕得連mama都會嫌棄的吧。 然而,這個人注視著她的臉,露出動搖的表情,緊緊擁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著話,在她最丑最狼狽的時候——在她幾乎要面對自己迄今為止的最大失敗、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那種瑪麗蘇的橫掃一切的光環(huán)之后,他請求她和自己結(jié)婚,從今以后永遠在一起,跨越那些還是會出現(xiàn)的分歧和爭執(zhí),彼此信任、彼此支撐、彼此理解,親密無間—— 啊啊,這就是那些愛情中,會出現(xiàn)的HAPPY ENDING吧。 柳泉微微勾起唇角,小心翼翼地讓自己不要笑得太大,以免牽動臉頰上的瘀傷。 “你說得對?!彼f。 “在總結(jié)了自己經(jīng)歷過的事情其中的經(jīng)驗和教訓(xùn)之后,我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宗像禮司:“……哦?!” 他很感興趣似的注視著她。 “不管是誰去當這個總理大臣……”柳泉繼續(xù)說道。 “不管你將來會站到多高的位置上……” “不管我們是不是還會有意見分歧或產(chǎn)生爭論的時刻……” “不管要面對多么危險而棘手的敵人……” “不管我們會不會是永恒的勝利者——不,其實失敗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這個世界上總有窮盡人類的智慧也預(yù)料不到的事情……” 柳泉眨了眨眼睛,把自己環(huán)繞在室長大人腰間的手臂用力緊了一緊,作為強調(diào)。 “我得出的結(jié)論是——”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 然后引用了一句他們都很熟悉的歌詞作為答案。 “‘我的ENDING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就不喜歡’——我是這樣想的?!?/br> 宗像禮司:?。?! 他微微愣了一下,聽著她用一種唱歌般的調(diào)子,一點都不害羞似的異常坦率地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一直在你的身邊,哪里都不想去……” “希望你也能一直想著我的事。” “即使說出這樣的話感覺很遜……” “我也要說——宗像前輩,請和我結(jié)婚?!?/br> 宗像禮司感覺自己的腦海里似乎有片刻的空白。然后,他的腦海里似乎慢慢浮現(xiàn)了和這些愛情里所描述的感人臺詞幾乎一模一樣的話語……不,歌詞。 【無論多少遍我都會說 直到你聽到為止 我喜歡你】 這就是接下去她想要說的話吧。 【我只是個凡人,特殊社團什么的恐怕不適合我呢】 她清脆的聲音在記憶中響起,語調(diào)里微微帶著一點惱怒似的抗拒感。 啊啊,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回答他的話吧。 那個時候,他也向她提出了請求——是什么樣的請求呢?加入他麾下的青部,是嗎? 那一次,他被她拒絕了啊。 他在心底微微感嘆著,想起自己當時的回答。 【做好覺悟吧】 是的。柳泉信雅君,做好覺悟吧。因為無論是作為青之王,還是作為一個男人,他都是……不接受拒絕的哦? “說起來,信雅君當初為什么會突然同意加入青部呢?” 他并不痛快地給出“YES”這樣的答案,而是轉(zhuǎn)而向她拋出了這種看似完全無關(guān)的問題。 然而她好像完全不吃驚他這種天外飛來一筆的畫風(fēng)似的,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感覺算是,一種使命吧?” 哦。他想。 原來真的不是因為被他的領(lǐng)導(dǎo)力和感召力所打動啊,真讓人有點……失望呢? 他笑了笑,并不因此而生氣。 “說起來,當初我重建SCEPTER 4,也并不單單是為了要擔(dān)負起身為青之王的責(zé)任——不,不如說是,作為青之王而覺醒,我感到很欣慰吧?!彼f。 她好像一點都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似的。 “很像是禮司君會做的事情啊?!彼f,“石板也不可能完全無視本人的性格和追求的理想,隨意把什么根本做不了的領(lǐng)域強加于人吧?比如說,我就完全無法想像周防前輩來當這個青之王啊?!?/br> 宗像禮司默了一下,然后哼笑了一聲。 “……你還真是敢想啊?!彼f。 然后他似乎不欲再聽到她狂放的腦洞似的,繼續(xù)說了下去:“然后,看到SCEPTER 4和青之王需要擔(dān)負起來的責(zé)任,我感覺這正是自己應(yīng)該去完成的事情……是一種最正確的大義和使命。” 他的視線忽然閃了閃,表情微妙地產(chǎn)生了一點變化。 “……因為這個世界上再糟糕的事情也應(yīng)該有人來擔(dān)心和處置呢?!?/br> 他大義凜然似的說道。 柳泉:“……?總覺得哪里不對……?” 這種糟糕的直覺下一秒鐘就應(yīng)驗了。 因為室長大人大義凜然地繼續(xù)說道:“說起來你也算是糟糕的事情的一種,所以我也有義務(wù)一直擔(dān)心下去呢。” 柳泉:“……你不要以為沒了魔杖我就不能阿瓦達你啊尊敬的室長SAMA??!” 對這種隱然的死亡威脅(?)好像顯得并不在意,室長大人露出一個悠然的笑容。 “所以,為了表明我解決你這件糟糕事情的決心,請接受這個吧?!彼f。 然后他騰出一只手,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張——折疊得很好的紙,遞給她。 柳泉頂著一腦袋【???】地拿過來一看,立刻就驚悚了—— 婚?姻?屆!! ……誰會在趕來支援有性命之危的同事兼女盆友的時候,還隨身攜帶婚姻屆?。??室長大人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類吧?! 柳泉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男方那一欄已經(jīng)全部填寫完畢并簽名蓋章的婚姻屆,覺得自己的大腦都要混亂了。 誠然我們好像已經(jīng)對結(jié)婚這件事達成了共識,并且為顯示公平、都已經(jīng)厚顏無恥地向?qū)Ψ角罅嘶?,然而一句YES都還沒聽到的情況下就要填寫婚姻屆,這也太—— 她還沒從看到這份文件的震驚之中緩過勁來,就聽見室長大人發(fā)表了更震撼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