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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居然還自帶口嫌體正直屬性,糟糕她覺得這簡直太萌了啊腫么破?! 跡部大爺及時哐地一聲掛上了電話,轉(zhuǎn)過頭來橫眉豎目地瞪著她。 柳泉用力咳嗽了一聲,把已經(jīng)到了嗓子口的那股笑意強(qiáng)行咽下去,才笑瞇瞇地問道:“那么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睦锇??假如不需要家里的車來接的話,我們就在這里叫計程車回去吧?我這里有足夠的錢所以我們可以叫兩部……” 跡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似的說道:“本大爺先送你回家。跡部家可沒有讓女士在深夜獨自回家的規(guī)矩?!?/br> 柳泉突然想起在上一次那個新手村的世界里,跡部曾經(jīng)帶她去跡部邸觀看信雅妹子當(dāng)年比賽的錄像,想要借以教導(dǎo)她糾正錯誤的畫風(fēng)(大霧?。⒅匦抡褡髌饋?。 那個時候他們一言不合,不歡而散,但是跡部大爺仍然叫他家的老管家安排車子送她回家,當(dāng)她婉言謝絕的時候,他板著臉說道:把客人扔在半路——這不是跡部家的待客之道。 ……雖然那個時候的跡部大爺,應(yīng)該不是眼前的這一個,但是,不管是哪一個跡部大爺,都讓人感覺……不知何時就會從他那里接收到微妙的善意和溫暖呢? 都讓人感覺,再多的人喜歡他,確實都是應(yīng)該的。 包括她自己在內(nèi)。 跡部大爺果然吩咐計程車先去柳泉家。當(dāng)然,柳泉也沒有一再推辭。 深夜的街頭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影,雖然街邊節(jié)日的彩燈還都閃閃發(fā)亮,但街道上卻是一片寂靜,有種安寧靜好的氣氛。 車子在柳泉家門前停下,柳泉搶先打開車門下了車,剛想回過頭去跟跡部道別,就聽見他也跟著她邁下車來。 “請在這里稍微等一下?!彼麑λ緳C(jī)說,然后轉(zhuǎn)向柳泉。 從大門口望去,柳泉家宅邸看起來已經(jīng)全部熄了燈,只有客廳里似乎還亮著一盞小燈。跡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說道:“……你家對一個女子高校生深夜不歸的行為還真是放心啊……不會平時你就經(jīng)常這樣,所以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 柳泉聳了聳肩,沒打算替柳泉家這種放任自流的態(tài)度辯解,不過有嘴炮不回會喪失樂趣,她就隨口答道:“跡部家不也是一樣嗎,有人打電話去報告貴府少爺被人綁架的事,而且打電話的這個人其實也是您家認(rèn)識、心里有數(shù)的人,居然還會被當(dāng)成‘被少爺甩了以后就胡言亂語電話sao擾報復(fù)’的行為,對你難道不是也很放心嗎……” 跡部大爺?shù)拿碱^就皺了起來。 “嘁,應(yīng)該是那個瘋女人綁了本大爺之后沒作別的舉動,所以沒人起疑的原因吧。”他漂亮的雙眉狠狠地擰在了一起,仿佛還在對那件事感到憤怒和不滿似的。 “而且當(dāng)時時間還早,為了帶你一起出席而不被家里啰啰嗦嗦地說嘴,本大爺還事先打電話回家說晚一點會自己直接去晚宴的會場……真是巧得不能再巧的時機(jī)了,所有的巧合都趕在一起……” 柳泉眨了眨眼睛。 ……好懷念啊,這種“富有責(zé)任感的雞婆屬性”。 這種特屬于跡部大爺?shù)摹⒑退犰趴癜宰У母吒粠浲庑我稽c都不相稱的、什么事都想得很周到的愛cao心的性格。 ※※※※※※※※※※※※※※※※※※※※ 11月2日: 最近很忙,所以偶有像今天這種想不出要說什么的時刻,請大家無視我,自由地吃糖吧【。 409?【回歸篇?跡部線】?8 他想和她一起直接去晚宴的會場, 大概也是想半路上停下來找個地方把她這個在冰帝校園里刷了兩天怪的人間兵器, 打扮成足以在華麗的宴會上綻放光芒的淑女吧。 而且對于她來說,跡部家的誰哼哼唧唧地說她偏執(zhí)狂也好蛇精病也好不顧顏面地倒追他家少爺也好,很重要嗎?即使對于從前的信雅妹子來說,他們兩人之間也是合作愉快的關(guān)系吧?何況信雅妹子一開始既然連渡邊家那種鄉(xiāng)下釘子戶的桌子底都能鉆, 還會在乎什么面子上好不好看的呢。即使換了一個世界, 這種畫風(fēng)也不太會有多少改變的吧? 不過跡部大爺?shù)故呛苷J(rèn)真地在替她的面子和形象在cao著心呢。 她抿著嘴唇,突然伸出手來,握住了跡部大爺?shù)挠沂帧?/br> 跡部嚇了一跳,右手抖了一下,還好沒有直接條件反射地把她甩開。 她仰著頭, 望著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即使是在闕黑的深夜里, 光線不明的街道上,那雙眼睛也如此明亮, 像有星星落進(jìn)了里面一樣。 真是夸張的、文藝腔的比喻呢??墒窃谀且祸? 她就是這么想的。 “謝謝。”她用一種極其慎重、極其鄭重的語氣對他說道。 跡部大爺好像嚇了一跳。 “……謝什么?”他用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瞪著她, 滿臉都是“這個女人果然今晚還是用力過度所以頭腦也進(jìn)溝了嗎”的狐疑感。 “你都有好幾年不曾在本大爺面前這么禮貌客氣過了吧?!……不, 應(yīng)該說, 你從來就沒有在本大爺面前禮貌客氣過……所以說現(xiàn)在這一謝再謝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因為連累了本大爺要謝罪的話也應(yīng)該有其它更好的方式吧?啊嗯?!” 雖然又被跡部大爺訓(xùn)斥了, 但是柳泉卻覺得自己的整顆心臟仿佛都被浸泡在一腔溫水之中,暖洋洋地,水面上還在卜卜卜地冒出一個個泡泡。心臟像是被那種溫暖的情緒所脹滿了那樣, 有什么東西在那里生長、發(fā)芽、蔓延, 馬上就要沖破胸膛。 想要沖上去。像個不管不顧、除了滿腔熱情的愚勇什么都沒有的十五歲沖動少女一樣, 猛地攔腰抱住對方,把臉埋進(jìn)他的胸口,在冬夜里感受著少年清瘦的一截腰腹以及他溫暖的身體上傳來的溫度,對他說他沒有事真是太好了,他愿意站在她面前真是太好了,他允許她——唯有她——以名字來稱呼自己真是太好了…… 可是,她已經(jīng)是跨越了很多年、很多個世界,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應(yīng)該算是什么年齡的成年人了。她也不可能留在這樣的世界里。在這一刻她甚至有點痛恨起自己昨天干凈利落的學(xué)園刷怪行動,以及今天他們共同經(jīng)歷的一切來——因為假如不那樣做的話,也許他們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接近,這樣她就可以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他們一切安好而放心離去—— ……不。那樣的話,也許自己會有點……不甘心吧?就像她離開新手村的那個世界的時候一樣。 假如沒有昨天那種干凈利落的學(xué)園刷怪行動,以及今天他們共同經(jīng)歷的一切的話,那么他們也許將永遠(yuǎn)仍是兩條平行線,謹(jǐn)慎地在彼此之間劃出一條無形的、區(qū)隔的界線,對對方懷著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向著迥異的兩個方向各自奔去。 所以這是一個死局啊。是無法兩全其美的劇情,是怎么選擇都只能走到BE的糟糕路線。 難怪這個任務(wù)的名稱,會叫做“我的偉大與渺小”——原來,即使她再學(xué)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