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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輕便又合身的一條便服長裙,不知何時已經(jīng)移動到了他辦公桌的旁邊,居然還半坐在桌沿上,一條腿隨意地靠著他的椅子—— 簡直就像是在那個粉紅色蠢貨敲門前的一秒鐘,她還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sao擾他似的! 烏姆里奇的聲音立刻高了不止一個八度,幾乎破了音。 “這這這這是怎么一回事?!伊萬斯教授?!你可以解釋一下這一切嗎???” 然后那個冒牌貨就情真意切地嘆了一口氣,從他的桌旁站起身來,一臉混雜著不悅和無可奈何的神色,緩緩走到門口,停在他身旁。 “如您所見,烏姆里奇教授,我們只是在……敘舊?!?/br> 輕飄飄的一句話丟出去,在場的其他兩個人幾乎就要爆炸了。 斯內(nèi)普的身上猛然放射出一股可怕的氣息。他慢慢瞇起了眼睛,嘴唇也扭曲了起來。然而他還沒有說話,似乎產(chǎn)生了極大震驚——和如意算盤被打破的不悅——的烏姆里奇就搶先開口了。 “你……你們不能……你們無權(quán)……”大概是沒有想到真的能在魔藥辦公室里看到麻瓜研究課教授,而她此行本來是躊躇滿志地想要“抓住那個對鄧布利多盲目信服,即使鄧布利多不在這里也一定會忠實執(zhí)行他的命令”的格蘭芬多;然而現(xiàn)在呈現(xiàn)在她面前的現(xiàn)實完全破壞了她最初的設(shè)想,烏姆里奇結(jié)巴了兩句之后,突然狂怒起來。 “你……你正在做危險的事情,伊萬斯教授!不要試圖愚弄我!愚弄魔法部!!”她大叫起來,“你想利用同事達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魔法部派我來霍格沃茨就是為了抓住像你們這樣狡猾又別有用心的人!……” 聽著她在自己面前大吼大叫,那個假莉莉卻突然笑了出來。 “我干嗎要利用同事呢?”她的聲音溫和平靜,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挑釁。 “在成為同事之前,我和西弗勒斯就已經(jīng)是好朋友了?!?/br> “而朋友,彼此之間是不會互相利用的?!贿^,烏姆里奇教授,這一點你一定不會懂吧?” 烏姆里奇一窒,氣得臉都變形了。她氣沖沖地拔高了聲音,“……我、我聽到傳言,說你們兩個打算——” 斯內(nèi)普及時截斷了她。他的眼神陰沉沉地盯著烏姆里奇,像是假如她打算再提起那個傳言一個字,他就要阿瓦達了對方似的。 “作為在魔法部得到了很高位置的人,您不會被無聊的傳言輕易蒙蔽的吧,烏姆里奇教授。”他那種柔滑如同大提琴一般的聲線低沉地說著,語調(diào)里似乎帶著一絲譏諷,然而表情卻紋絲不動,看不出一點端倪。 ……烏姆里奇總算被他們聯(lián)手趕走了。 這種事情重演了三四次之后,烏姆里奇也就不再執(zhí)著于在宵禁之后還持續(xù)不斷地監(jiān)視八樓的麻瓜研究課教授的辦公室了。 所以麻瓜研究課教授在這種時刻終于采取了新的行動——她從魔藥辦公室離去,在深夜里為鄧布利多和鳳凰社做一些事情;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魔藥辦公室,再光明正大地從那里走出來,回到八樓。 斯內(nèi)普覺得這個冒牌貨那天說得那么娓娓動聽,說什么“朋友彼此之間是不會互相利用的”,全是糖衣包裝之下的胡言亂語——瞧,她現(xiàn)在不就正在利用他們之間的那段黑歷史和由此衍生的傳言,制造出某種……他甚至不可能公開否認的假象,借此大模大樣地出入霍格沃茨,替鄧布利多做些甚至都不會告訴他的事情嗎?! 他們格蘭芬多好像總是這樣。為了最后的勝利,為了那些偉大到簡直不像是真的的道義……什么都可以犧牲,什么都不重要,是不是? 最后,斯內(nèi)普好像默認了作為假莉莉的柳泉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使用他的辦公室——用“敘舊”作為理由、掩飾她即將要離開霍格沃茨去做的事情也好,還是躲在烏姆里奇相對來說監(jiān)視比較松弛的魔藥辦公室替鄧布利多和鳳凰社做點兒什么其它工作也好……總之,他帶著一臉的冷淡和嫌惡,暫時容忍了她經(jīng)常的出現(xiàn)。 又一天晚上,柳泉正在魔藥辦公室里,難得地沒有做鳳凰社的什么任務(wù),而是為了答謝斯內(nèi)普的配合而替今晚不得不去出席食死徒集會的他制作一些他沒時間完成的魔藥;突然,壁爐里騰起一陣綠色的火焰。 柳泉詫異地望向壁爐,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斯內(nèi)普從里面走——不,沖出來! 他總是在使用壁爐的時候保持著他身為一個斯萊特林的冷靜優(yōu)雅。柳泉還記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第一次使用壁爐的時候,就是在降落的時候沒站穩(wěn),狼狽地從壁爐里滾了出來,頭上和身上還帶著壁爐里未清理干凈的灰塵,樣子簡直像是剛從灰堆里打過滾一樣。 但是斯內(nèi)普總是一步跨出壁爐,穩(wěn)穩(wěn)站定,就好像通過壁爐的旅行并沒有那么可怕而顛簸一樣。也許這就是一個真正的巫師和一個從普通人變身過來的巫師的區(qū)別。 可是今晚他的出場太不尋常了。他砰地一聲從壁爐里出現(xiàn),仿佛是直接從壁爐里沖出來的那樣,沖勢未歇,一直往前奔了幾步,直到柳泉桌邊才站定,在柳泉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猛然俯下身,雙手撐住她的辦公桌桌面,焦慮而陰鷙地盯著她。他那襲黑袍隨著他的腳步在他身后翻滾,形成一片烏云。 “哈利?波特去了哪里?” 柳泉一怔。“我不知道……” “他去了魔法部,神秘事務(wù)司!”斯內(nèi)普咆哮起來,顯得十分惱火的樣子。“一群格蘭芬多偷偷跑出了霍格沃茨,這里居然沒有人知道嗎?!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完全把管教學(xué)生的責(zé)任都下放給那個烏姆里奇了?!” 柳泉無語。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對于一個穿越前對這些劇情——尤其是這一本書,柳泉因為太厭惡烏姆里奇這個人而壓根沒讀過,只是在電視里的一些“哈利波特大事記回顧”之類的劇情剪輯里偶爾掃過這部電影的某幾個片斷——毫無了解的人來說,烏姆里奇這個學(xué)年借故懲罰學(xué)生已經(jīng)上了癮,而她由于不敢過分干涉原來的劇情走向,也僅僅只是在實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出那么一兩次手幫忙;現(xiàn)在斯內(nèi)普來責(zé)怪她沒有盡力保護學(xué)生,她覺得有點冤枉,又有點心虛,一時間僅僅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斯內(nèi)普沒等到她的回應(yīng),怒氣沖沖地沖她低聲吼道:“你還不知道那個波特去做什么了嗎?……他對我說,‘那個人’抓住了大腳板!” 柳泉騰地一下陡然站了起來!由于她站起來的動作太急,甚至碰倒了身后的椅子。寬大舒適的座椅倒在地上,發(fā)出嗵的一下沉悶的響聲。 “哈利說那個人抓住了西里斯?!”她震驚地重復(fù)了一遍斯內(nèi)普的話。 斯內(nèi)普冷漠地盯著她,幾秒鐘之后,突然卷起嘴唇,嘲諷似的冷笑起來。 “他說,‘他在藏著那個東西的地方抓住了大腳板’。我可不知道你們這些格蘭芬多的暗語是什么意思?!彼靡环N油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