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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的那個假莉莉就站在那里,表情平靜,不知道已經(jīng)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都聽到了一些什么?。?/br> 他氣得一貫蒼白的臉色都漲紅了。 “鄧布利多……你……她……你們……!!”他一時間居然難以組織起成形的語言來,習慣于滔滔不絕地向她噴灑的毒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這大概是因為他一想到剛才鄧布利多故意曲解他的話、把他憎厭狼人的憤慨扭曲為對這個冒牌貨的關切;萬一被這個冒牌貨聽到了的話,一定會得意洋洋的! 然而那個冒牌貨并沒有露出任何得意洋洋的神色。迎著他憤怒的眼神,她走了進來,房門在她身后關閉,她走到鄧布利多的桌前,剛巧停在他身旁。 “我聽說你在找我。”她簡短地沖鄧布利多說道。 鄧布利多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并沒有惡趣味似的用玩笑的口吻追問她是不是剛才聽到了他和斯內普的對話,他單刀直入地答道:“是的?!乙呀?jīng)聽哈利他們簡單地向我說明了你們今晚在尖叫棚屋發(fā)現(xiàn)的真相……真是令人震驚??蓻]有人會相信三個十三歲的小巫師說出的話。并且你也應該猜得到,萊姆斯和西弗勒斯由于——呃,‘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他沖著那個假莉莉擠了擠眼睛作為暗示;斯內普猜測他沒說出來的話其實是“萊姆斯作為狼人而西弗勒斯作為前任食死徒”之類又直白又殘忍的定義。不過好在鄧布利多顧及了他那已經(jīng)危如累卵的面子和……怒氣值,選擇了比較隱晦一點的詞來替代。 “……即使作為證人,也并不能夠完全說服魔法部和威森加摩的那些人相信西里斯的證詞,替他翻案……那么,在場的人之中,看上去只有你的話最為可信了,莉莉。——你愿意在魔法部和威森加摩那些官員面前為西里斯作證,證明他的清白和彼得曾經(jīng)犯下的罪惡嗎?” 斯內普:“……” 他一時間感覺鄧布利多的這番話里滿是槽點,又不知道從何挑剔起。 不過那個假莉莉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很樂意,阿不思?!彼龜蒯斀罔F地回答道。 鄧布利多愉快地笑了起來。 “擁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是多么的幸運!……我相信西里斯一定會這么想的。”他又恢復了先前那種有點調侃的輕松語氣,沖著柳泉眨了眨眼。 “假如你還想在他逃跑之前跟他說說話的話,就現(xiàn)在到城堡的塔樓去。我猜他一定躲在塔樓外面某個方便逃脫的地方——不過要快,在那些頭腦僵化的人把攝魂怪或者其他什么人找過來之前?!彼淇斓匕凳尽?,明示道,就好像在說“你一定得去那里跟西里斯說上兩句話,這樣才算夠朋友”似的。 柳泉嘆了一口氣。 “……我這就去?!彼裏o可奈何地說道,“把您暗中為他所做的安排簡單地告訴他幾句,免得他一個人又沖動地在外頭亂來——” 鄧布利多呵呵笑了。 柳泉這個時候才轉向身旁自從她走進校長室之后,就一直緘默無言,目光里涌動著憤怒的黑袍男人。她的視線從他臉上偏移開來,越過他的肩膀落在他身后的某個架子上。 “放心吧,我確信萊姆斯會離開這里的,”她輕聲說道,“在別的地方他也會找到更值得他做的事情——因為現(xiàn)在他的朋友已經(jīng)回來了?!?/br> 斯內普感覺一陣怒火又陡然沖上了他的頭頂。 很……很好!她居然跟他說這個!在他剛剛諷刺過他們格蘭芬多那些盲目的友誼之后,她立刻就拿那個狼人和那只蠢狗來舉例子讓他不快! 他冷哼了一聲,用一種古怪的語氣答道:“那樣最好!我可不想再看到什么人因為你們格蘭芬多盲目又輕信的所謂‘友情’而遭遇不幸!” 果然,這句話一出,那個冒牌貨就被噎了一下。 微妙地產生了一種自己重新占據(jù)了上風的愉悅感,在那個冒牌貨默默地走出校長室之后,斯內普卻發(fā)覺霍格沃茨的老校長坐在那張巨大的辦公桌之后,沖著自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笑容刺得他眉心一跳。 而在另外一邊,柳泉氣喘吁吁地沖上了西塔,推開門,門外就是高塔的雉堞城墻。墻外是黑漆漆一片無星的夜空,只有天際高懸的那輪圓月,仿佛還暗示著他們所度過的這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尚未結束。 西里斯?布萊克果然就在那里。還有哈利。還有赫敏。還有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克比克。 此刻西里斯已經(jīng)跨上了巴克比克,好像馬上就要騎著它飛走了。但當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他往腳步聲的來處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哈利和赫敏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們的麻瓜研究課教授一路朝著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這已經(jīng)是今晚他們使用時間轉換器之后第二次遇到她了——等到她終于停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喘得簡直就像個老舊的風箱。 她這副不太常見的狼狽相讓西里斯的嘴咧得更大了。他的臉上一片臟污,只有依然雪白的牙齒在黑暗里顯得閃閃發(fā)光。 哈利和赫敏互視了一眼,哈利剛打算上前攔住伊萬斯教授,就聽到他的教父在他身后說話了。 “沒關系,哈利,我很樂意和她聊聊?!惫牭浇谈傅穆曇衾锞尤怀錆M了愉快的情緒,“已經(jīng)很晚了,你們倆為什么不回去睡覺呢?” 哈利還想說些什么,赫敏瞪了他一眼,拖起他匆匆走掉了——雖然第一次他們遇見伊萬斯教授的時候,對方并沒有拆穿他們不太可能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的蹊蹺之處;但第二次再見面又是個全新的情形,他們也不能寄望每次伊萬斯教授都能善解人意到保持沉默——而塔頂?shù)拇箸婑R上就要敲響了。他們必須在那之前回到校醫(yī)院去。 在兩個小巫師的腳步聲嗒嗒地遠去之后,西里斯才從巴克比克身上一縱身跳了下來——姿態(tài)居然還是很瀟灑的,仿佛當年那個死也要耍帥的布萊克家大少爺?shù)奶刭|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一樣——然后緩緩走向剛剛喘勻氣息的莉莉?伊萬斯。 他停在她面前,滿頭滿身簡直臟得不成樣子,頭發(fā)又長又卷曲,因為臟污而打成了一綹一綹的模樣;他留著一副簡直遮住他多半張臉的絡腮胡子,額角還有剛才和狼人盧平激斗時留下的傷痕,眼眶深陷、額頭上刻著幾道深深的皺紋。他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看起來簡直落魄到了極點。然而他就那么滿不在乎地站在她面前,沖她露出一個吊兒郎當?shù)?、熟悉的笑意?/br> “莉莉,你是來見我的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柳泉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好像西里斯也并不是很在意她要說什么。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造化弄人啊,莉莉——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在戈德里克山谷吧。那個時候我可沒想到,要隔了這么多年才能再見到你啊?!彼靡环N寒暄似的口吻說道。 “西里斯……”到了這個時候柳泉仿佛才能夠發(fā)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