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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說過,上次新選組出陣甲府經(jīng)過多摩的時候,應當去拜見他們嗎……現(xiàn)在你有這個機會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會好好照應你的……” 柳泉:!?。?/br> 好像終于聽明白了副長在說些什么,她氣得笑了出來,索性一把將覆蓋在自己潮濕的長發(fā)上的毛巾扯了下來,用力攥在右手里。 ……講真,她現(xiàn)在好想狠狠地把手里的毛巾甩在副長臉上,看看經(jīng)過一番抽打,他能不能清醒一點??! “……您想讓我以什么身份去投奔您的jiejie一家呢,副長?我又是以什么名義才能心安理得地把您遺棄在戰(zhàn)場上,而自己安然地接受您jiejie和姐夫的照顧呢?”她虛偽地露出八顆牙齒,用一種油滑的口吻假笑著問道。 土方:“……” 果然,在她的【語言殺】技能沒有下線的時候,副長從來都不是她的對手。然而輕易就噎住了副長,她卻一點都不開心。 不,與其說是不開心,不如說是非常非常地憤怒。而十分奇怪地,今天她愈是憤怒,臉上的笑容就愈是甜美。聲音也仿佛像是浸透了有毒的蜜汁一樣,既醉人又冰冷,透著一股嘲諷。 “啊……說起來,把我安全地送走之后,您還打算做些什么呢?讓我來猜一猜——然后,您是不是還打算英勇地戰(zhàn)死在這里也不讓我知道呢,副長?!” 她的笑語陡然變了調(diào),氣得五官都要擰在一起了。 土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苦惱。他注視著她的認真眼神也染上了一抹沉痛的情緒,就好像對于她的反彈毫不意外,但又十分困擾著想要命令她乖乖接受,卻不知道該如何讓她順服于這種臨陣脫逃的荒謬命令似的。 “您對待所有的新選組成員都是這樣體貼的嗎,副長?!”不知為何,氣憤的眼淚毫無預警地從柳泉的眼眶中迸了出來,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您為什么不再對我下決死的命令了呢,副長?!我可是擔任過死番的隊士???戰(zhàn)死什么的,從加入新選組的那一刻開始,我也早就做好了這樣的覺悟哦?” “……那個時候和現(xiàn)在當然不一樣!”土方突然大聲吼了出來。身為新選組的鬼之副長的恐怖魄力好像一瞬間又都回到了他身上似的。 “最后一戰(zhàn),我們肯定會失敗的……我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死在這里呢!”他大喝道,聲音大得甚至震得柳泉的耳朵嗡嗡響。 聽到了完全不在自己預期之中的話,柳泉一瞬間吃驚得瞪大了雙眼。 片刻之后,她突然破涕為笑,隨手將手中的毛巾一丟,沖向他的面前,徑直一頭撞進他的懷里。 她的突襲讓他猝不及防,下意識伸開手臂硬接住了她,但是他臉上的五官幾乎都要皺到一起去了,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你到底有沒有明白我在說什么!所以趁現(xiàn)在遠離箱館,逃往安全的地方吧!” “……我要待在你的身邊?!绷纱嗬涞赜靡痪湓挾伦×怂旅娴恼f服之詞。 ……真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態(tài)度??!身為新選組的隊士……不,即使她是干部也好,仍然身為一番組代組長也好……可是就這樣一再頂撞副長——呃,其實早已經(jīng)是局長了——還真是前所未有的異常勇猛的舉動啊。 “我很感激你為我著想。但是我決不希望你就這樣丟下我。” 知道這種時刻和副長吼叫是沒有用的,必須采取迂回的柔和手段,她放輕了聲音,聲線也變得清澈溫柔。 “和你的心情一樣……我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在這里,自己卻貪生怕死地逃跑了,平安生活在別的地方……所以,能不能請你不要再這樣隨隨便便地把我推開?這種事情,你之前不是就已經(jīng)試過了嗎?那沒有用,因為我是不會遵行任何一條錯誤的命令的。即使那種命令來自你,也是一樣。” 土方好像愣住了,一時間并沒有回答她。 柳泉又補充了一句。 “請你別再讓我離開了。這種事情我是即使切腹也不會去做的?!?/br> 土方有些困擾似的瞇起了眼睛,一邊嘆著氣,一邊笑了起來。 “真是的……別總是整天叫喊著切腹什么的???你被原田帶壞了嗎?” 他的語氣里終于帶上了一抹輕松了一點的情緒,因為想到數(shù)月來的艱苦戰(zhàn)況而變得沉重的語調(diào)消失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你,果然是個愛多管閑事的家伙呀?!?/br> 柳泉也放下了心,笑瞇瞇地望著他。 “哎……這眼神真是很復雜啊?!彼屑毝⒅碾p眼,笑嘻嘻地問道,“你是在擔心我吧?” 土方轉(zhuǎn)開了視線,鬧別扭似的硬梆梆地答道:“……當然了?!?/br> “既然擔心我的話,就好好地守在我身旁盯著我才對???這難道不是一般人會想到的事嗎?”柳泉開玩笑似的說道,“所以說土方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嗎,越是擔心我、就越是要放我一個人自生自滅——” 從充斥了混亂和硝煙的戰(zhàn)場上回到尚未被戰(zhàn)火波及的五棱郭,面前的她剛剛洗完的半濕長發(fā)散落在身后,飄出某種隱約的西洋香皂的美妙香氣。這一切都突然讓他隱約產(chǎn)生了某種恍惚感,就仿佛他們剛剛經(jīng)歷過的那場激烈而殘酷、無比艱苦的戰(zhàn)斗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不過緊接著她就說出了讓人清醒的臺詞呢。 “請你正視著我,然后和我一道并肩戰(zhàn)斗——就像你當初答應總司君的那樣。為了活下去。一起活下去?!?/br> ※※※※※※※※※※※※※※※※※※※※ 6月11日: 。 280 這句話似乎震撼了他, 他沉思了片刻之后, 還是用有些煩惱的口吻說道:“……我的視線離不開你倒是真的?!?/br> 這句回應完全不在她的預期之中,她發(fā)出愕然的“欸?!”的一聲驚嘆。 “一把視線轉(zhuǎn)開的話,就不知道你又會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來……”他感嘆似的繼續(xù)說道。 “不是突然就變成了女人,被總司怒氣沖沖地揪到我面前來;就是又挑釁了鬼族的首領, 或者在面臨著危險的出陣之前還在滿不在乎地說笑, 扯些什么夏日祭之類奇怪的話題……更不要說突然變成了島原當紅的太夫什么的,不但可以隨隨便便地就應付掉那些調(diào)情的客人,而且還敢穿成那樣就提著刀去砍不逞浪士……奇怪的是,這么強悍的女人,卻也有那種哭得讓我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刻……” 聽著他歷數(shù)自己做過的一件件膽大妄為的好事, 柳泉簡直又是吃驚又是汗顏。 原來……自己給他添過那么多的麻煩嗎……? 原來……那些事情, 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得啊……? 柳泉張了張嘴, 想說些什么, 又或是為自己所做過的那些令他頭疼的事情辯解;但最后, 她卻笑了出來。 “手下有這樣任性妄為的隊士, 真是給副長您添麻煩了啊?!彼槐菊?jīng)地說道, 假裝就好像自己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