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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男子的裝束——在無數(shù)次被草鞋妨礙了行動的便利或者硌到腳底之后,她不得不表示自己還是很高興重新穿回西式長靴的。 ……不過跟穿著女式和服、充分顯露出女性的修長曲線的阿琴相比,無疑還是個女漢子。尤其是在剛剛才作出了那么殺氣騰騰、諸如“砍成八段”之類的發(fā)言以后。 對于阿琴這神來一筆,土方也不由得默了一下,像是完全沒有語言可以回答了一樣,他露出“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么啊完全意味不明!”的表情。 “你們新選組居然連女人都收嗎,不是說想要當(dāng)武士的嗎,那么還允許一個女人混進去么?!卑⑶倮^續(xù)尖刻地反問道。 土方:“……” “……那么我也無話可說。”阿琴冷笑道,像是非??床簧狭欠N男人的裝扮一樣,蔑視地掃了她一眼。 “因為我可做不到像她那樣,打扮成這個怪樣子混跡在一堆男人中間,做著什么奇怪的事情——” “喂!”土方突然提高聲音,略帶一絲粗暴地打斷了阿琴。 “……夠了吧?!彼S即又放低聲音,平靜地注視著這個自己當(dāng)年差一點就娶了的女人。 “你怨恨我,我無話可說。但是,不要隨意言及別人。你既然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沒有權(quán)利對別人的選擇口出惡言?!彼麌?yán)肅地說道。 “……不管她是不是女人,打扮得怎么樣……都是新選組重要的同伴。”停頓了一下之后,他這樣說道。 柳泉:?! 阿琴:?。?! “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备遍L最后說道。 “關(guān)于那件事給你造成的傷害,我也感到很對不起。祝你以后幸福?!?/br> 阿琴呆愣愣地看著土方的臉。 半晌之后,她忽然低下了頭,發(fā)出一聲啜泣,掩著臉很快地轉(zhuǎn)身小步跑走了。 柳泉:……手撕情敵雖然有點爽,然而一想到這是副長的黑歷史,就感到不那么爽了啊……? 土方站在她身旁,望著阿琴跑走的方向,沉默良久。 作為一個蘇爽又惡毒的炮灰女配,果然這個時候還是應(yīng)該刷點惡毒的臺詞才適合吧? 柳泉:“……露出了有點舍不得的表情呢,副長?!?/br> 土方猛地把臉轉(zhuǎn)向她,表情張口結(jié)舌,像是窘迫不已似的。 “別、別胡說?。∥抑皇恰皇窍肫鹆藦那霸诙嗄Φ氖虑槎?!” 柳泉:“啊,相親嗎?” 土方暴怒?!啊稽c關(guān)系都沒有!你為什么總是要說這種讓人生氣的話!明明……明明剛才不是說得很好嗎……” 柳泉:咦?!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不小心說出了什么類似于心聲之類的東西,土方顯得更加窘迫而暴躁了。 “別……別亂想啊!我只是想到以前背著藥箱賣藥的時候,絕對不可能想到自己會像今天一樣變成武士,握著刀要上戰(zhàn)場為了忠誠而死戰(zhàn)……”他惱羞成怒似的說道,怒氣沖沖地瞪著她——視線因此沒有再望向阿琴離開的方向了。 柳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還是有一點感到遺憾的吧,副長。對方可真的是個大美人呢?!彼侏M似的說道。 難得有副長露出軟肋任你捉弄的時候,不趁此機會狠踩副長的話,那還算是一番組的優(yōu)秀成員嗎?回去會被沖田組長砍了的吧? 土方:“……” 副長完全被擊倒了。 柳泉嗤嗤地笑著,愈想愈覺得有趣,不由得一直笑個不停,覺得自己終于氣勢壓過了副長一頭,真是活久見(?)??! 土方瞪著她,看著她愈笑愈是開心的模樣,不知為何豎起的眉慢慢放平了,最后竟然嘆了一口氣。 “說得好像你自己沒扮過阿雪太夫一樣……”他沒好氣地咕噥著。 柳泉的耳朵嗖地一下豎了起來。 什么什么?副長是在繞著圈子稱贊她也是個大美人嗎? “……原來,那天晚上,副長有好好地看我的扮相啊?!彼χf,“我還以為夜色太昏暗,副長又忙著生我的氣,我裝扮成什么樣子你根本沒注意到呢?!?/br> 土方果然又炸了毛。 “……你這家伙,口口聲聲的在那里說什么‘是出來會旦那的’,作出這種震撼的發(fā)言簡直都要把人嚇?biāo)懒撕脝?!對于能夠作出這種發(fā)言的家伙,不可能不注意到吧!” 柳泉微微一愣,然后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土方被她笑得惱羞成怒。 “你這個家伙到底要笑到什么時候……” “原來,是這樣啊?!绷回5赝O铝诵β暎D(zhuǎn)過臉來望著土方,明亮的眼眸中還有愉快的光芒在跳動。 “這樣的話,我就原諒?fù)练较壬翘焱砩蠠o情地把我一個人扔在島原的行為吧。” 土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的神情。沉默片刻之后,他惱怒地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是那件事的話,我不會道歉。” 副長突兀地說道。 柳泉驚異地望向突然異常嚴(yán)肅起來的副長。 “因為你是我信任的隊士,從決定允許你留在新選組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jīng)說過了吧,我們會一如既往地用對新選組隊士的要求來對待你。你不會得到任何優(yōu)待。執(zhí)行任務(wù)時也不得有任何猶豫或后退?!?/br> 副長嚴(yán)肅地說道。 “正是因為本著這樣的原則,我那天才決定讓你單獨留下監(jiān)視那些不逞浪士的。千鶴并不是新選組的隊士,但你是。能夠執(zhí)行那個任務(wù)的人,除你之外不會有其他——” 柳泉突然輕聲笑了。 “我明白了,副長?!?/br> 皎潔的月色下,她微微仰首凝視著新選組的鬼之副長。朗潤的月光映照在她那張年輕而美好的面容上。 “請對我說‘我相信你’,那樣我就能夠和從前一樣,聽從副長的命令而一往無前地拼死去戰(zhàn)斗。” 土方驚異地微微睜大了雙眼。 片刻之后,他突然把臉撇向了一邊。 “那種話……我剛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他用一種不自然的語氣說道,“一個女人別整天把死啊死的掛在嘴邊!你就算不想活也得給我好好活著!總是讓重要的同伴隨隨便便就死掉的話那么我們新選組都成什么了!” 柳泉瞠目結(jié)舌,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系統(tǒng)菌發(fā)布的那個主線任務(wù)名稱的意義。 向死、而生……是嗎。 是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好好活下去啊。 剛剛被卷進修羅場的不快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柳泉彎起眼睛。 “是的,我明白了,土方先生?!?/br> ※※※※※※※※※※※※※※※※※※※※ 4月20日: 改了好幾次才達(dá)到這個樣子。。。希望表現(xiàn)出了作者菌想要暗示的東西,而且同時副長又沒有OOC,嗯。 228 慶應(yīng)四年三月六日。 得到甲府已經(jīng)被新政府軍搶先一步占領(lǐng)的消息之后, 新選組被迫在距離甲府六里的勝沼扎營布陣。 每個人都臉色凝重。 近藤眉頭深鎖, 土方狠狠地一拳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