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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下一環(huán)節(jié)了?!?/br>季笙撐著腦袋,斜斜地望著顧予澤,顧予澤便又補了一句:“爸爸也該去我那兒,看看你嫁出去的兩盆閨女了?!?/br>*季笙顧慮著自家的文竹,到底還是沒有跟著顧予澤回家。顧予澤便不再強求,將他送到樓下方才道別。阮天宇果不其然不在家里,屋子里靜得可怕,壁燈開關(guān)的“啪嗒”聲落在門窗盡鎖的房間里,居然還生出了回音。季笙把行李放好,打開窗戶換氣。估計交代阮天宇照顧也是白交的,自己出去浪就把他的花扔一邊不管了。季笙捧著已經(jīng)蔫了不少的文竹去澆點水,又簡單打掃了一下衛(wèi)生,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的垃圾好像堆了幾天。他嘆了口氣,只得又打包好垃圾,提出去丟掉。門一開,樓道外的感應(yīng)燈便亮了起來,隔壁樓梯臺階上縮著一個小小的人影。季笙嚇了一跳,腳步重重一頓,那人也緊張地抬起頭。“天宇……?”阮天宇一臉慘兮兮的模樣,看見季笙立刻跳了起來:“你回來了?!”“……”季笙點了點頭,皺著眉問道:“你坐在這里討飯???嚇?biāo)牢伊恕?/br>阮天宇也不答話,一溜煙竄進屋子里。季笙只得把垃圾扔掉,三步并兩步地跑回去。“你不是去了冷冷那里住嗎?大晚上的你回來也不進來,我不去扔垃圾你就在外頭坐一宿啊?!”“我出來時什么都沒帶,你不回來我就只能回去了……”阮天宇嘟囔著?!斑€好你回來了……”“你們吵架了?”季笙問。阮天宇望了季笙一眼,又垂下腦袋。季笙問他話,他卻只撇了撇嘴,一言不發(fā)。季笙少見這樣的天宇,以往有什么槽心事惹了他,他嘴上是絕不饒人的,沒理也要奮力反抗幾句,如今這樣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讓季笙也不由得心疼。他見問不出話,只好去冰箱里翻了一盒牛奶,用奶煲給它煮燙了,又隔著涼水降成半溫。“澡洗不洗?”季笙問。阮天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在季笙再三確認下,咬著牙說:“不洗了?!?/br>季笙端著牛奶放到他面前,電話便響了起來。“冷冷的,要接嗎?”“接?!比钐煊钫f。季笙便把手機遞過去,阮天宇卻又將它推了回來,“你接?!?/br>季笙嘆了口氣,接通了電話。鄭城斐的語氣聽著緊張,問他知不知道阮天宇平時都愛去哪里。“嗯?他在家里啊,我剛在樓梯那兒撿到他?!奔倔掀婀值孛榱颂煊钜谎?,“你說你之前來沒見到?這我不知道了,我就剛出去的時候看見他……嗯,沒事……你要過來?”阮天宇一聽,連忙擺手,季笙只好回他:“天宇說讓你先不用過來了,明天?哦好,明天吧,今天的話太晚了……好,我知道了……”他掛了電話,轉(zhuǎn)過頭對阮天宇說:“鄭城斐讓我照顧好你,他明天會過來接你?!?/br>“不是讓你推掉嗎……”阮天宇焦灼地撓著頭發(fā),撓出了一個草窩。“你的手機錢包和鑰匙都在他那兒,你不要了?小朋友,你反跟蹤還挺厲害的,身上沒錢還能把人給躲掉?!奔倔媳еp臂,冷笑道。阮天宇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嘟囔道:“跑出來的時候沒注意,渾身上下就只有兩塊錢,就坐車到附近公園里轉(zhuǎn)了兩圈,再過來的……”“快點從實招來,你又怎么人家了?”季笙挑了挑眉,看著阮天宇又萎下去的嘴角,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強了你?!”“沒有??!”阮天宇騰地坐直了身子,拼命地搖頭,“沒有……我就是條件反射,結(jié)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跑出來了……”“那他是想咯?”季笙非常嚴肅地問。幸好阮天宇又否認了:“也沒有……就摸到……我后面……”他越說越心虛,看著季笙有些沉的臉色,就差裝鴕鳥把頭埋進牛奶里了?!罢娴牟皇撬腻e,我就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他也不知道……”季笙松了口氣,循循善誘:“天宇,你沒跟他提過?”阮天宇黯然搖頭,說:“沒有,我怎么說???!難不成突然拉著他說,我對做`愛有陰影,我以前差點被人輪過,然后再洗干凈屁`股撅起來給他看,跟他說你他媽自己用手`擼`出來吧?”他嘖了一嘴,把玻璃杯朝桌上重重一擱,“cao,我剛還失手揍了他一拳,他鐵定生氣了!”☆、【24】出租屋從未迎來過這么多人,料到今晚要煮四個人的飯,顧予澤下了課便順道去店里接季笙,陪他去一趟超市。明明是前不久才一起來過,但感覺卻換了兩樣。顧予澤懶得推車,直接提了個籃子跟在季笙身后。他也不插嘴,季笙挑好了就直接遞給他,或者他會把籃子提高,讓季笙扔進里頭。一回生兩回熟,季笙隨手往后一丟,顧予澤總能準(zhǔn)確接得住了。“今晚吃魚???”顧予澤望著剛掉進籃子里的白倉魚問道。“對呀。排骨要吃嗎?想吃蒸的還是糖醋?”季笙端著兩盒軟排掂量著,回頭問他。“我喜歡豆豉蒸。”“哦,那要軟排吧。”季笙說道,“你好像很喜歡蒸的東西?我還以為你會比較愛煎炸類的,你以前在國外怎么吃牛排的???”“我媽好歹也是中國人……”顧予澤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季笙笑了笑,站起身便朝飲料區(qū)走,沒走幾步還不忘回頭朝他勾了勾手,像是叫自家小狗快過來的意思。他們又買了幾罐啤酒,他想買瓶裝的,顧予澤卻不許他買多,季笙只得悻悻地收回手。等他們買完回去,阮天宇已經(jīng)坐在門外等著了,正蹲在樓梯間打著手機游戲,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游戲輸了,本來挺可愛的一張臉變得硬邦邦的。他看見季笙上來,沉默地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乖乖地等在后面讓他開門。顧予澤望著一反常態(tài)安靜的阮天宇,有些擔(dān)憂地問季笙:“等會鄭城斐會過來,他們倆這樣子不要緊吧?”“小可愛在內(nèi)疚而已,他沒生鄭城斐的氣?!奔倔线呎碣I回來的食材,邊和顧予澤說,“你干嘛?”他見顧予澤攔著他去拿刀的手,不解地問。顧予澤洗了手,把菜刀從架子上取出來:“要用刀的地方我來吧,怕你又割到手了。”季笙笑著罵了聲“神經(jīng)”,倒也樂得讓他來切洗凈的秋葵,自己去腌制軟排。廚房的空地小小,兩個人轉(zhuǎn)個身都容易碰到對方,季笙便站在顧予澤左側(cè),免得撞到他拿刀的手。顧予澤一邊切著一砧板“鼻涕”的秋葵,一邊和季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魚的?”“誰在我家一個人干掉了奶奶蒸得半條魚?”季笙從底下翻出半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