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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在心底吐起槽來。 黑手黨預(yù)備役是什么啊!14歲的少年綽號人rou炸彈機這么兇殘真的大丈夫???簡直像個恐怖分子的稱呼??!還有,哪個正常14歲少年的資料會專門有武器一欄?。。【退阌?,菜刀啊,棒球棍啊之類的更正常一點吧!!炸彈是怎么回事啊?。?!原來一開始威脅把我炸成一灘碎rou是真的嗎?。?! 正在精神世界里瘋狂吐槽的少女忽然感到一種一腳踩空,墜落無底深淵的極度恐懼感——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人rou炸彈機同學(xué)正站在她面前,盯著她驚懼不已的臉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直到把她看的出了一身冷汗,才終于轉(zhuǎn)身走開,“吃飯了。” 花春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應(yīng)該是獄寺以為她睡著了,把她“推醒”了……但是剛剛那種感覺好可怕!?。“阉龂樀米呗返臅r候腳都有點發(fā)軟。 而她跟著獄寺走進(jìn)餐廳,只見餐桌上什么菜也沒有,只放著兩碗泡面。 這種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讓花春在心底無奈的笑了起來。 果,果然不能期待有飯吧……?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了獄寺旁邊的凳子上,握住了筷子。 然而當(dāng)花春正準(zhǔn)備低下頭,去吃自己夾起來的面條,而將垂落的碎發(fā)撩到耳后,不經(jīng)意的側(cè)了側(cè)臉的時候,卻看見了窗戶外的天空已經(jīng)完全暗下去了。 萬家燈火溫暖的在黑夜中就像明亮的星星一樣發(fā)著光,庇護(hù)著在城市中奔忙的人們。 而面前的泡面散發(fā)著熱氣,一些繚繞的煙霧撲在了她的臉上。 真好啊,人們這時候都可以回家吃晚飯了,可是這座城市那么多房子,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她的家,也沒有任何家人,會對她露出溫柔的笑容。 她忽然好想每次回家時mama皺著眉頭的抱怨聲:“你還知道回來?。磕阕约赫f多久沒回來了?” 她突然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這個世界,沒有她的容身之處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獄寺看著那個少女呆呆的望著窗外,忽然就怔怔的落下淚來的樣子,皺著眉頭想了想,沉默的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遞了過去。 “謝謝……”花春有些狼狽的接過了獄寺遞過來的手帕,忽然腦子里閃過不知道在哪里聽過的一個說法,隨身帶著手帕的男人都是很體貼溫柔的。 “我好想我mama……” 她說這話時,那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獄寺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別人,他只好坐在一邊,笨拙道:“……別哭了?!?/br> 他看著暖黃色的燈光在花春水潤的眼眸里蕩漾出漣漣波光,因為哭過,她的眼角變成了一種楚楚可憐的粉紅色。白皙的肌膚大概因為情緒低落,顯得很是蒼白。這些細(xì)節(jié)讓獄寺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少女仔細(xì)一看,其實五官長得非常標(biāo)致,甚至可以說非常完美——但是奇怪的是,這樣漂亮的臉,卻好像很難被注意到。 花春并沒有注意到獄寺的視線,她被淚水打濕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就像雨后蝴蝶的羽翼顫動。她攥著手帕的一角擦拭著眼淚,但是卻哭的更厲害了。 “我好想回家……”她攥緊了帕子,整個人都縮緊了,盡管她好像在努力抑制,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哭的全身發(fā)抖。 然后,花春聽見獄寺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立馬嗚咽的道歉,“對,對不起……嗚……” 到新世界的第一天晚上,就這么亂糟糟的過去了,最后獄寺做的飯菜……不,泡面,她也吃得很少。 獄寺沒說什么,大概是覺得她是哭的沒有胃口,其實也有飯菜不對口胃的原因,花春第一次知道,方便面也能口味這么不同!她好想去走私一大批康帥傅和統(tǒng)二來啊……本來還打算最后幫獄寺收拾一下……結(jié)果什么也沒做。 雖然第一天就找到了收留的人沒有過的太狼狽,算是一件幸運的事,不過,她總不能就這么一直賴在人家家里。事實上第二天早晨一睜眼,花春就感到了一陣憂愁。 獄寺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但正因為如此,花春才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柔軟的床,溫暖的被子,整潔的房間……嗚,等會兒起床了就得去跟獄寺說“對不起,麻煩你了,我也該走了,謝謝你的收留。”了。 哎……不,這樣的好人,應(yīng)該用尊稱才對!用“您”才行啊…… 想到今天等會兒就要離開這個安定的地方,繼續(xù)漂泊流離在陌生的街頭,花春就忍不住想最后再在被窩里賴一會兒。這或許會是今天最舒服的時刻了吧,離開這個暫時的避風(fēng)港,又要重新去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了…… 這么想著,花春忽然覺得,沒有遇見獄寺的話,會不會好過一點。要是不曾擁有的話,失去的時候也就不會這么難過了。 在心里默默矯情文藝了一會兒后,花春又翻了個身想到——說起來昨天晚上因為哭累了,獄寺把床讓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沒怎么推辭……啊,寄宿在人家家里還占了人家的床…… 她對自己的行為嚴(yán)苛的評了一個不及格,頓時羞愧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要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終于花春下定了決心,她坐了起來準(zhǔn)備去向獄寺辭行,順便要真誠的感謝他的收留。在陌生的世界里,有個陌生人愿意幫助你,真的是一件非常溫暖的事情,雖然對未來還是感到不安和恐懼,但,但不管怎么樣,總算有了一點兒信心。 但正在這時,門被敲了敲。 “喂,你起床了嗎?”獄寺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聽起來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可是如果他真的不耐煩的話,他的聲音就不會這么輕了。所以說花春才覺得他是個性格別扭的小孩,如果不是花春篤定他是個好人,或許別人會覺得他討厭著自己也說不定。這種態(tài)度非常容易讓人誤會而感到不快,而獄寺又喜歡故意露出一種很兇惡的表情。 ……因為是黑手黨預(yù)備役的關(guān)系嗎?花春胡亂的想,這種混黑道的一定要有威懾力才行吧,獄寺年紀(jì)又小,長相又很清秀,所以習(xí)慣裝出很兇惡的樣子? “啊!我起了?!被ù哼B忙回答,生怕獄寺覺得她睡懶覺。還好昨天睡著的時候她沒有換衣服,只是下意識的解開了內(nèi)衣,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能在獄寺進(jìn)來前扣好衣服,然而她太高估自己的動手能力了,尤其是這么手忙腳亂的時候——雖然扣上了,但花春非常丟臉的感到自己的內(nèi)衣扣扣錯了…… 因此在獄寺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拽著被子從前面裹在自己肩膀上,不安的看著他。 “早上好啊,獄寺君?!被ù郝冻鲆粋€有些蒼白的微笑。 一個長相秀麗的少女用這么柔弱的姿勢裹著他的被子,這讓獄寺心里感覺有點微妙,不過當(dāng)他看見她的臉,獄寺頓時皺起了眉頭,“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