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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挑的,可爹娘似乎不大情愿他習武?”左相夫婦對子女的要求甚高,也不是迂腐之人,這一點從裴清泓娶男妻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但就是這樣開明的爹娘,在對待三子的態(tài)度上卻非常的微妙,就算是寵愛的幺子,感覺也有些不對勁。蘭珉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但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大概是爹娘太在意小麒了,你別看他現(xiàn)在身體這么壯,當年小麒剛出生的時候非常的弱,就和小貓崽一樣,能夠養(yǎng)活都是萬幸??赡苁且驗楫斈甑氖虑榈飳θ芤恢碧貏e的看重。若是順了三弟的心意讓他去做個武將,他必定是要危險的地方跑。我不能為裴家延續(xù)香火,大哥目前又無所出,爹娘不想讓他上戰(zhàn)場也是自然?!?/br>裴清泓給出的這個解釋可以說是十分合理了,蘭珉覺得自己也能接受,也就不再提裴清麟的事情,陪著前者走走停停,一路從琴棋書畫談到詩詞歌賦,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話題,最后又轉(zhuǎn)到了蘭珉自己身上。“我沒記錯的話,先前子玨原本是在私塾教人習字作畫的對吧?”在嫁進裴家之前,蘭珉也并不是天天都窩在小院里頭的,他有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雖然薪俸低微,但名聲好聽,那些學生見他也是要尊稱一句蘭夫子的。提及這個,蘭珉先是眼睛一亮,隨即眸光又黯淡下來:“沐之沒記錯,我原先確實是私塾里的一個夫子,只是現(xiàn)在不是了?!彪m然私塾的管事有心相留,但抵不過學生的爹娘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一個嫁給男人的男子教導,這學生里還有幾個是家世不錯的,對方一施壓,蘭珉就是想留也留不得。作為一個恩怨分明的弱書生,蘭珉自然不與人為難,便在對方開口之前提出要離開,算是全了兩個人的顏面。兩個人相攜走上了九曲橋,原本是要直接過橋的,提及蘭珉事情的時候,裴清泓頓下腳步,轉(zhuǎn)身上了臺階,站在了湖心亭的圓柱邊上:“那不知子玨是否有意去衡山書院任職,那里的山長比起名聲更注重人的才華。最重要的是,他很欣賞你的作品?!?/br>“當然子玨也無須擔心山長會因此受到旁人的刁難,他是爹的弟子,又有功名在身,只要子玨不做什么越矩的事情,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那里待下去。”衡山書院和蘭珉的那個小私塾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即便是衡山書院做個伙夫也是教人尊敬羨慕的,若是能進入衡山書院做個教書的夫子,即使只是教基本的書畫,那也比在私塾教小孩子強上百倍。蘭珉?yún)s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面露欣喜之色,反倒有幾分猶疑:“那位山長怎么會見過我的作品?”裴清泓彎了彎嘴角,“先前子玨不是畫了張山水圖嗎,只是你將它扔在了紙簍里,我先前丟了張挺重要的圖,把它翻出來的時候恰巧拾到了這張畫作,上面的風景我著實喜歡,便找人去裝裱,去拿畫作的時候碰上了山長。”但蘭珉還是拒絕了他的這份提議:“去衡山書院確實很讓人心動,我也非常感激沐之的用心,只是我已然和懷遠書局談好了,過兩三日就在那里做個書匠,自己可以讀到最新的書作,也能有足夠多的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衡山書院很好,只是比起那個,我覺得書局的差事更適合我?!?/br>裴清泓并不止知曉對方已然聯(lián)系了懷遠書局,不過他費這番工夫也只是想著對方能夠有事情做,蘭珉不愿意他也不會因此惱怒:“那我就先恭喜你了,去書苑也好,在書局待著也罷,只要你開心就是。若是哪日子玨動了心思去衡山書局,也不要拉不下面子和為夫說?!?/br>“若是有那一天的話,我定然會和沐之講的?!毕惹霸谒桔咏虝说木褪怯靶l(wèi),他這個影衛(wèi)教教小孩子倒可以,若是去了衡山肯定會露陷的。至于懷遠書局,那本來就是他名下的店,若是去懷遠書局做事,轉(zhuǎn)換身份的時候會方便許多。裴清泓又沉默下來,一只手擱在圍欄上看著湖心亭中間的景色。裴家在圍繞著九曲橋的湖水里種了大片的荷花,此時正是荷花盛開的時候,占據(jù)了小半邊湖的翠綠的荷葉中間已經(jīng)有百來朵或盛開或含苞待放的荷花。有白有粉還有少數(shù)幾朵是艷麗的紅色,亭亭玉立的模樣,完全配的上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正好有丫鬟拿著魚食來喂這湖中養(yǎng)的錦鯉,從亭中看過去,各色的錦鯉從水面中躍起,爭搶著食物,為這美不勝收的景色又添上了一分生機。湖心亭的景色很美,只是裴清泓平日很少過來,若不是今兒個陪蘭珉過來,也就欣賞不到這份美景,也不會現(xiàn)在才驚覺自家的荷花開了。看著這滿目的美景,他突然又生出另一個主意:“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說起畫像,子玨還未曾為我畫過像呢,從明兒起我就得比較長時間待在皇宮里負責修繕宮殿的事情了,正好今兒個天氣好,子玨就在這湖心亭為我畫像吧,算是我為你奔波的謝禮,你意下如何?”蘭珉含笑點頭:“沐之的提議,自然是極好?!眱扇吮阕屇茄诀哒胰四脕砹俗鳟嫷墓ぞ?,裴清泓倚在石柱上凝視著蘭珉,跑過來的書童十九為自家郎君磨了墨,也跟著站在一邊看蘭珉作畫。等到裴清泓腿都站得有點酸了,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蘭珉這張畫了兩個時辰的畫才算是大功告成。溫潤的青年把筆擱在硯臺上,坐坐站站的十九便立馬興奮的叫道:“主子,郎君畫好了,這畫畫得可真好!”“哦哦!”裴清泓上下眼皮子都要黏合到一塊去了,腿也站得酸麻,被他這么一叫,差點沒驚到落到冰涼的湖水里去,還好是倚著柱子,等他站穩(wěn)身體,便三兩步走到亭中的石桌邊上看蘭珉給他的畫像。眉目極其清俊的男人倚在朱紅色的漆柱上,背后是精致的湖中亭,在從亭后望去,邊上水天一線的湖中美景,水面波光粼粼,蓮葉搖曳,細致之處還能看到荷葉之間躍出水面的紅色錦鯉。碧色的荷葉粉色的荷花,紅色的亭柱和錦鯉,加上被夕暈染成火紅色的天空,光是看著這畫都覺得暖,更別提蘭珉所描繪他眼中的盈盈笑意。裴清泓還沒發(fā)表意見,把畫看了好幾遍的十九又再次發(fā)表意見:“郎君把少爺畫得可真好看,神韻都出來了?!?/br>蘭珉露出個極其溫潤的笑來,自謙道:“找誰來畫都是一樣的,沐之形貌昳麗,旁人只會比我畫的更好才是。”“子玨太自謙了,至少我就畫不出來這種東西?!闭f完他拿起一旁的畫筆,裁了張小的生宣下來,抬頭看了蘭珉一眼,刷刷刷的就畫了個黑白的三頭身小人。十分有特色的束發(fā)的玉冠,蘭珉身上同款的衣服雖然筆畫簡單,但從基本特征上還是能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