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7
用如此客套,不說旁的,只你如今平安歸來,本王便知他這份人情?!?/br> 棠梨微微皺了皺眉,怎么自己這睡了一覺醒過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變了,尤其齊王,簡直如換了人一般,莫非跟自己一樣換了芯兒。 想著不禁仔細(xì)端詳了端詳,臉還是那張臉,五官還是那個五官,要說滿面春風(fēng)倒也不至于,俊臉上仍沒多少表情,可雙眸之中卻與往常大不一樣,往常這人臉冰心冷,就算生的俊美,可那眼里也都浸著冰碴子,被他瞄上一眼,都覺冷颼颼的,可今日卻冰雪消融,目光所到之處便如那春日的輕風(fēng)拂過心頭,有些癢癢的。 齊王見她打量自己不禁輕笑出聲:“你若想看,近些豈不更清楚?!闭f著傾身往前湊了湊,幾乎湊到了棠梨的臉上,棠梨想后退卻奈何退無可退,氣息交融,說不出的曖昧,棠梨一張臉不覺有些熱:“我的眼好,遠(yuǎn)些也能看清楚?!?/br> 齊王見她臉頰染上紅暈不禁暗笑,平日里她那安穩(wěn)勁兒,仿佛這世上沒什么能令她慌亂的事情,明明才十六的小丫頭,倒比朝堂上那些老jian巨猾的臣子還難琢磨些,不想今兒自己這番逗弄,倒有意外的收獲,這丫頭大約不知,她如今這般暈生雙頰的樣子,有多撩人,撩的自己的心都有些癢,想把這可愛的小丫頭,緊緊抱在懷里,恣意憐愛一番。 只不過,若自己真做了,怕這丫頭立馬就得炸毛,他可深知她的性子,且如今時機(jī)不對,這里也不妥當(dāng),只是這般輕易放過她,又實(shí)在有些虧,想自己為了她可是一天一宿都未合眼,便不能把她如何,怎么也得收點(diǎn)兒利息才劃算。 想到此開口道:“既如此,那就遠(yuǎn)些好了。”棠梨剛要松口氣,不妨他回撤之時,薄唇掃過自己的,雖一掃而過,棠梨卻也能感覺的到,頓時瞪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好像并無所覺一般,那沒表情的臉仿佛剛才什么都未發(fā)生,棠梨心里雖有些惱,可齊王如此,她也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且這事兒自己也拿不準(zhǔn)是他有意而為還是無意碰到,畢竟剛才兩人離的太近了些。 棠梨頗有些郁悶,她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起,自己跟齊王之間仿佛不一樣了,之前自己刻意打造的醫(yī)患關(guān)系,變成了曖昧,這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最糟糕的是,控制權(quán)并不在自己手里,莫不是這齊王當(dāng)真瞧上了自己。 棠梨忽覺毛骨悚然,自己可不想跟皇族扯上什么干系,想到此飛快穿鞋下地,退開一大段距離方道:“今日多謝殿下,接連兩日未歸家,只怕家中爹娘惦念,這便先告辭了?!绷滔略?,也不等齊王答應(yīng),轉(zhuǎn)身便要出去,不想齊王比她更快,已先一步攔在門口。 棠梨:“殿下還有事?” 齊王:“事兒倒沒有,只是外頭冷的緊,你昨夜里在湖上本就受了風(fēng)寒,若這般出去,怕真要病了?!闭f著拿了斗篷給她披上,系好了風(fēng)帽,端詳了端詳方喚了韓松進(jìn)來,讓他送棠梨回去。 棠梨這才出了大帳,一出去迎面便是一陣寒風(fēng),棠梨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斗篷,狐貍毛里兒尚帶著余溫,她微微低頭,領(lǐng)口的狐貍毛柔柔的貼在臉上異常舒服,有淡淡的味道,是最上等的沉水香。 棠梨微微有些出神,他仿佛頗喜歡沉水香的味道,記得京城齊王府他的內(nèi)寢之中,也燃的此香。 韓松恭聲:“棠姑娘請上車?!?/br> 棠梨頗奇怪的看了韓松一眼,從剛才他進(jìn)了帳子就對自己格外恭敬,棠梨可還記得以往韓松什么德行,當(dāng)初為了給他主子治病,硬是闖進(jìn)葉府內(nèi)宅,扛著自己就跑了,別說恭敬,連基本的禮數(shù)都沒有。 可今兒他對自己卻畢恭畢敬,這實(shí)在有些奇怪,棠梨忍不住道:“韓護(hù)衛(wèi)莫不是病了,用不用在下給你瞧瞧?” 韓松忙道:“韓松無礙,不敢勞動姑娘。” 棠梨:“韓護(hù)衛(wèi)你我也算老熟人了,不用如此客氣的,更何況,我是大夫,本來就該診病的?!?/br> 韓松:“多謝棠姑娘,真的無礙,外面冷,姑娘請上車?!?/br> 棠梨頗有些遺憾:“那好,你若有不舒服再來尋我便是,別客氣啊?!?/br> 韓松臉抽了抽,自己倒是不想客氣,慢說自己沒病,就算往后真有病,也不敢勞動這位啊,這位可不是什么七品小官之女,她是齊王府名正言順的王妃,亦是他的主母,身份尊貴不說,且又是殿下的心上人,如今都這般,等成了婚更不消說了,就算這位要天上的星星,只怕殿下也會摘下來給她。 棠梨并不知韓松的想法,她倒是有些擔(dān)心,爹娘知道自己被水寇綁了,不定多著急呢,畢竟這回齊王鬧的太大了,都動用了水軍,如今小舅正在水軍,自己被綁了的事,必然瞞不過小舅,小舅若知道,爹娘哪兒也就瞞不住了。 眼瞅到了竹山縣縣衙,棠梨下了車,正想著一會兒進(jìn)去怎么應(yīng)對,忽聽韓松道:“主子已交代過了,葉知縣并不知昨夜之事。” 棠梨松了口氣,明白韓松所指昨夜之事,并不是齊王集合兵馬清繳水寇之事,畢竟這么多的水軍扎在岸邊,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何況便宜爹還是竹山縣知縣,水軍大營就在竹山縣外,有什么動靜,縱別人不知爹這個知縣也該知道,所以就算想瞞也絕無可能。 韓松的意思是說,便宜爹雖知齊王調(diào)兵打算清繳水寇,卻并不知這些事是因自己而起,也自然不知道自己被水寇綁了的事了。 想來爹娘以為自己這一日一夜是在岳州城葉府呢,如此,便不會擔(dān)心,也省了自己許多麻煩,要不然以便宜娘的性子,只怕這一回事過去,別說自己去老君觀坐診,就是想走出家門都不可能。 想到此,暗暗松了口氣,邁腳剛要進(jìn)去,卻見甘草跑了出來,一下子撲進(jìn)棠梨的懷里大哭了起來:“小姐,小姐你可回來了,嗚嗚嗚,你要是再不回來,甘草該怎么交代啊嗚嗚嗚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棠梨本還擔(dān)心甘草遭了不測,這會兒見她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跟前兒,提著心才算放下,不過再由著這丫頭哭下去,驚動了爹娘,這事兒可就瞞不住了。 忙湊近甘草耳邊道:“別哭了,回頭爹娘若知道,我出不了門,你也一樣?!?/br> 甘草本就是性子跳脫,又跟著棠梨出去跑慣了,哪肯老實(shí)的待在家里,一聽棠梨的話,忙抹了把臉道:“那,那我不哭了,反正小姐也好好的回來了?!?/br> 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甘草捂著腦袋委屈的道:“師傅,您打我做什么?” 梅婆婆沒好氣的道:“打你是輕的,先頭我怎么囑咐你的,跟著姑娘需格外當(dāng)心,仔細(xì)有人算計姑娘,可你倒好,姑娘沒怎么著呢,你先讓人弄暈了,這是姑娘福大命大,方得平安,若有閃失,你多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