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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還不如個扛活兒的,這不明擺著敷衍自己嗎。 棠梨:“既未尋到,那便等尋到了再治?!闭f著便要提著藥箱子走人。 韓松是真惱了,蹭一下攔住棠梨的去路,一臉怒容,手扶在腰上的劍柄上,那意思只要棠梨敢走,他就不客氣了。 棠梨:“韓大人這是做甚?” 韓松:“未曾醫(yī)治不許走?!?/br> 棠梨:“不是我不給殿下治,在京城的時候我可是有言在先,如今我交代的治病條件,并未齊備,如何治?” 韓松:“你,我家主子對你百般忍讓,你卻屢屢刁難,你當(dāng)我家主子是何身份,由得你如此放肆?!?/br> 棠梨:“棠梨是大夫,大夫眼里不□□份貴賤,只有病人,且你說我屢屢刁難,有何根據(jù)?” 韓松:“你,你說需用蒸籠火灶雖奇怪也還罷了,為何還要花樓的姑娘,難道治病還需花樓姑娘做助手不成?!?/br> 棠梨:“敢問韓大人是大夫,還是在下是大夫?” 韓松:“自然你是大夫?!?/br> 棠梨:“既然我是大夫,你又如何知道怎么治病,需知這世上的病癥無奇不有,治病的法子自然也是如此,若治殿下此癥,的確需姑娘做助手才行?!?/br> 韓松臉色漲紅如豬肝色,也不知是惱怒的狠了還是被棠梨的話氣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了。 韓松不說話,齊王卻開口了:“雖治病之法無奇不有,但用姑娘做助手的,卻是頭一回聽說,心中亦有些不解,不知這花樓的姑娘要做何用,可否請葉大夫為本王解惑?!?/br> 棠梨本來也沒想瞞著,聽齊王問了,便道:“殿下之癥由何而起,想必殿下最為清楚,雖棠梨想出這個治療之法,還是有些險,若萬一控制不住,那熱毒發(fā)作起來,卻非藥物針法能壓住的,故此需一位花樓的姑娘,有備無患,當(dāng)然,若殿下不喜花樓的姑娘,另找一位合殿下心意的也可?!?/br> 聽到這兒齊王自然明白了棠梨的意思,她讓韓松找花樓的姑娘,哪是給她當(dāng)助手的,分明是怕自己一旦控制不住,非禮她,這才尋了個替死鬼。 齊王真是好氣又好笑,這丫頭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人了,不過區(qū)區(qū)熱毒就讓自己饑不擇食,同花樓的姑娘行那男女之歡,若果真如此,自己又豈會受這寒熱相爭之苦多年,初起時尋個女子解了便是。 不過,由此齊王倒是看出了些端倪,這丫頭的治病之法,只怕不是那么簡單,若不然她不會擔(dān)心到非讓韓松尋個花樓的姑娘不可。 想到此,齊王道:“葉大夫既知本王病因,想必也聽說了當(dāng)日之事,平叛之后南燕公主給本王下了情藥,當(dāng)時雖在邊塞荒涼之地,若想尋個侍寢的女子也并非難事,奈何本王自幼患有女子不能近身的怪病,這才貽誤治病之機(jī),延宕至今,形成寒熱相爭之癥,本王這怪病由來已久,便體內(nèi)熱毒發(fā)作,也絕不會讓女子近身,如此,葉大夫可放心了?” 被他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棠梨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雖如此,還是有備無患的好些。” 齊王挑了挑眉:“葉大夫是不信本王,認(rèn)為本王所說怪病子虛烏有,乃是故意欺瞞,那么本王倒是想知道,本王緣何故意欺瞞葉大夫?” “這……”他這么問讓棠梨怎么答,難道要說自己不信他得了怪病,齊王殿下身染怪疾,不近女色,早已不是什么新聞了,京里世族圈里幾乎人盡皆知,雖說并未阻擋前赴后繼的桃花,可這事卻無人懷疑。 自己之所以懷疑也并非不信,是覺得齊王對自己的態(tài)度實在不像傳說中不近女色的樣子,而自己給他行針,需精準(zhǔn)認(rèn)xue,隔著衣裳是不行的,一旦出了岔子,熱毒發(fā)作,自己可就是現(xiàn)成的解毒劑,就算他真不近女色,到了那種時候,還會管什么怪病不怪病嗎。 想到此,開口道:“并非棠梨不信殿下,而是這治病之法棠梨也是頭一次用,棠梨相信殿下意志堅定,但棠梨也有言在先,若殿下之癥非讓棠梨醫(yī)治,便需答應(yīng)棠梨的條件才可,古人云君子一諾千金,莫非殿下要食言不成?!?/br> ☆、第119章 美人受驚 韓松怒道:“主子如此跟您解釋, 已仁至義盡,你別不知好歹?!?/br> 棠梨卻看向韓松:“棠梨雖非威武不能屈, 卻也有自己的堅持,若因此被韓大人斬于劍下, 也是棠梨命該如此,韓大人請便吧?!?/br> 韓松本是要嚇唬嚇唬她, 好讓她速速為主子醫(yī)病, 哪知這丫頭硬氣的緊, 不禁不服軟, 反而一言把自己將在當(dāng)場, 這拔劍也不是, 不拔也不是, 著實有些難堪。 齊王道:“既是有言在先, 便依葉大夫, 韓松去找人。” 韓松應(yīng)一聲是,黑著臉去了,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便帶了一位美人過來, 美人大約有些受驚嚇,花容失色梨花帶雨,如此卻更美了。 便身為女子的棠梨, 都覺這美人生的實在美, 眉眼五官自不必說萬里挑一的好看, 這還罷了, 風(fēng)情才是最難得的,明眸善睞,萬種風(fēng)情盡在這眉眼盈盈之間,只一一眼便讓人心生憐惜。 棠梨對韓松找美人的本事心服口服,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尋來這么一位絕色美人,著實不是件容易之事,棠梨忍不住瞥了眼榻上的齊王殿下,韓松可是齊王的近身護(hù)衛(wèi)頭子,頭一號心腹,這心腹都是最知主子心的,韓松找美人如此輕車熟路,莫非是熟能生巧,難道這齊王的怪病其實是幌子,暗里卻是個花叢高手? 想到此,棠梨又覺說不通,若果真如此,齊王這病大約早好了,也不會拖延至今。 正想著卻聽齊王道:“葉大夫所言之事都已齊備,可否開始?” 棠梨點頭:“請殿下褪了衣裳坐于蒸籠之上?!?/br> 齊王大約未想到棠梨如此大膽直白,一時竟愣了愣,不過看棠梨神色不似玩笑,略遲疑道:“褪去外袍?” 棠梨:“殿下這病拖延數(shù)年,寒邪熱毒已侵入經(jīng)脈,若要祛除,便需沿經(jīng)脈xue位行針,方可祛毒,需認(rèn)xue精準(zhǔn),不能有絲毫偏差,若隔衣行針并無把握。 她說的如此清楚,齊王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卻仍不禁道:“是全身的經(jīng)脈xue位?” 棠梨:“若是只針一半,或許能治好殿下頑疾,卻極可能留下后遺癥?!?/br> 韓松忍不住道:“什么后遺癥?” 棠梨:“不良于行?!?/br> 韓松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治的時候主子尚好,讓你治過之后反而不良于行,你這算什么治病之法?” 棠梨:“棠梨是說,若只針一半的結(jié)果,并不是說一定會有后遺癥。”棠梨嘴里解釋著,心里卻直翻白眼,齊王這么磨嘰不就是不想脫褲子嗎 ,難道他脫光了,讓自己行針,他還覺得吃虧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