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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地伸手,指尖軟軟勾了勾他的皮帶,腦袋往他耳邊一湊:“老公?!?/br> 孟嬰寧清了清嗓子,小聲說:“睡一覺嗎?” 陳妄:“……” 陳妄把煙盒丟在茶幾上,拎著她衣領(lǐng)子往后拽了拽,人抱起來扔進沙發(fā)里。 孟嬰寧鼻尖撞在沙發(fā)墊子上,一酸,捂著鼻子剛要直起身,被人撈著腰摁住肩胛重新按回去了。 孟嬰寧腦袋又扎進了抱枕里,哎了一聲:“能不能換個姿勢,這樣特別……” 陳妄從后面貼上來,啞聲:“特別什么?” 孟嬰寧臉通紅,這種露骨的話她說不出來。 但陳妄一定要聽。 …… 客廳陽臺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孟嬰寧頭抵著沙發(fā),細腰下陷,聽著耳邊的人一遍一遍特別耐心地哄著她說。 睡完兩個小時,還不止一覺。 孟嬰寧懶洋洋地趴在床上聽著浴室里的水聲,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好像被騙了。 被男人第一次的時候那無害的十五分鐘欺騙了。 浴室里水聲停下來,五分鐘后,陳妄只穿著條褲子推門進來,上身從肩胛后背到腰腹暴露在空氣中,還掛著水珠,肌理線條流暢漂亮得孟嬰寧即使已經(jīng)看過摸過啃過了,還是有點兒臉紅。 毫不在意大咧咧地狂秀了一通腹肌,陳妄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柜抽屜,從里面翻出來一堆東西,往床上一丟。 孟嬰寧裹著被子坐起來,撿起來挨個看了一眼。 身份證,房產(chǎn)證,戶口本,還有一堆銀行卡。 “新房的房產(chǎn)證還沒下來,等下來了給你,寫你的名兒?!标愅f。 孟嬰寧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陳妄俯身,掃開幾張銀行卡:“密碼一樣的,都是你生日?!?/br> 他說著,點點其中一張卡:“這張卡是我以前工資卡,這張——我剛回來那會兒在一個俱樂部里投了點兒錢,現(xiàn)在分紅都在打這里頭。” 說完,陳妄直起身來,側(cè)身往床頭墻面上一靠:“別的沒了,買完房子沒什么錢了,但多少也還有點兒,去掉辦婚禮要用的,剩下的全給你?!?/br> 孟嬰寧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她端端正正地爬起來坐好,抿了抿唇:“我媽要你這樣的嗎?” 陳妄垂眼:“不是?!?/br> 孟嬰寧伸手,東西往遠了一推,動作間被子下滑,露出小姑娘滑膩漂亮的肩,白皙肌膚上帶著剛剛的痕跡。 “你這些你自己拿著,房子寫誰的名字,錢放在誰手里都行。我想跟你結(jié)婚是因為想跟你在一起,想一直跟你在一塊兒,想你有開心的事兒了能第一時間跟我分擔,想你晚上又做噩夢的時候,睜開眼睛我就在你身邊?!?/br> “我媽跟你說什么了你聽聽就行了,不用非得這樣像要證明什么似的,我是……相信你的,”孟嬰寧垂著腦袋說:“我就是想,陳妄,我們錯過了這么多年了,我們已經(jīng)白白浪費十年了,以后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耽誤?!?/br> “我是因為這個,才跟你領(lǐng)證的?!?/br> 屋里開了個臺燈,燈影籠著床上小小的一團人影。 陳妄直起身走過來,坐到床邊,抬手把她滑下去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過肩頭,平靜開口:“其實我真沒想過,有一天能把你給娶回來?!?/br> 孟嬰寧抬起頭來。 “剛回來那會兒也是真沒想過要對你做點兒什么,那時候就覺得小姑娘長大了,漂亮了,這么打眼的女孩兒,以后得嫁給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br> “剛走那會兒也在想,等你長大了,我就回來追你,然后娶你,你喜歡誰都無所謂,我總能讓你喜歡我。但人會變,十八歲的我和二十八歲的我總歸是不一樣?!?/br> 陳妄笑笑,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自嘲,“我不是當年的那個陳妄,現(xiàn)在能娶你,對我來說?!?/br> 是恩賜。 十八歲的少年曾經(jīng)帶著驕傲和榮耀,在凌晨的街頭信誓旦旦地說等建了功業(yè)要回來迎娶心愛的姑娘。 二十八歲的男人放任自己墜落,滿身空蕩。 陳妄曾經(jīng)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 就這么守著她護著她,看著她嫁給喜歡的合適的男人,看著她組建起自己的家庭,看著她慢慢變老,看著她兒孫滿堂。 如果孟嬰寧沒有主動,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也喜歡他,他們不會有以后。 如果她沒有主動,很多事情他都不會知道,他的秘密,以及她的秘密,會永遠藏在兩個人心里,然后錯過。 他其實已經(jīng)失去了被她珍惜的資格。 但她卻依舊愿意靠近他。 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孟嬰寧先邁出了那一步,在她下定決心的那一個瞬間,她成為了拯救者。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一路小跑著勇敢的走到他面前,然后仰著頭告訴他。 我已經(jīng)走了九十九步啦。 你能不能試著邁出哪怕一步來。 光已經(jīng)走到了你面前,你能不能試著不要再逃避。 為了你的光。 …… 孟嬰寧抱著膝蓋,始終挺安靜。 陳妄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阿姨什么都沒跟我說,我就是想現(xiàn)在把我有的全給你,以后再把欠你的都補上?!?/br> 孟嬰寧眨巴了下眼:“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要不是喜歡你的人是我,你可能就沒有媳婦兒了。” 陳妄嗯了一聲:“是。” 孟嬰寧從被子里爬出來。 光溜溜地鉆進他懷里,抱著他。 肌膚相貼,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又回手把被子拽過來了,扯著被角隔在兩個人之間,重新抱上去。 “陳妄,”她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軟趴趴地靠在他身上,小聲說,“我也愛你。” 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收了收,而后一松,陳妄忽然抬手,將孟嬰寧抱在懷里的被子抽走。 懷里一空,孟嬰寧抬起頭來,陳妄順勢吻上來,拖著她的背壓下去。 壓在床上。 抵上床頭。 孟嬰寧很順從地抱住他。 鼻尖是很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清淡又冷冽。 耳邊是灼熱guntang的喘息。 陳妄看的房子在西三環(huán)一個新樓盤,明年開春交房,小區(qū)綠化好,公交車站步行過去十分鐘,交通也方便。 看完房子以后,孟嬰寧覺得自己忽然之間就明白陳妄為什么會放心的把幾張銀行卡都給她了。 這套房買完,他現(xiàn)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是個卡里分文不剩的窮光蛋了。 隔周周末,兩家人約好了一起吃個飯。 兩家家長以前是鄰居,本來就認識,見面也不尷尬,只是身份上的轉(zhuǎn)變總覺得有些奇異,忽然從鄰居變成了親家。 好在孟靖松是愛說的性子,席間拉著陳父又聊起了下棋的事兒,跟老朋友聚餐似的,婚禮正事忘了個干干凈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