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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斟酌得小心翼翼。 更何況十幾年的相識,那些蠢蠢欲動的,迫不及待想要脫口而出的,懷著一點希冀和奢望的小小心思,只要真的說出口了,兩個人就會瞬間被拉開距離。然后一堵墻咣當(dāng)砸下來立在中間,上面貼滿了無窮無盡的尷尬和刻意,最后只剩下疏遠(yuǎn)。 喜歡一個人不是就算告白以后不能做朋友又怎么樣,我又不缺朋友。而是就算只能做朋友,也想離他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 有些人就是只適合做少女時代的秘密而已。 孟嬰寧鼻有點酸,她匆忙低垂下頭。 她聽見上方有很淡一聲嘆息,緊接著頭上有溫?zé)岬挠|感。 陳妄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低聲無奈:“別生氣了?!?/br> 孟嬰寧不抬頭,腦袋往后躲了躲,吸了吸鼻子:“你是想和我和好嗎?!?/br> 片刻沉默,陳妄收回手,應(yīng)了一聲:“啊。” 像很多年前。 眼淚毫無預(yù)兆掉下來,落在冷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悄無聲息地,孟嬰寧聲音卻很平靜,輕聲說:“那就和好了。” 有些事,就只能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能這樣。 陳妄到家的時候不到十二點,一開門,看見廚房燈亮著晃蕩著個人影,屋子里有濃郁的咖啡香氣。 聽見開門聲,那人從廚房出來,伸著腦袋看他:“回來了?”他抬頭看表,“還挺早?!?/br> 陳妄進(jìn)屋,徑直走進(jìn)廚房,拉開冰箱門拿了聽啤酒出來:“休息?” “嗯,明天下午回,”陸之州端著杯剛沖出來的咖啡,慢悠悠地小口小口喝,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冰啤,“你這個胃,快爛了吧?” 陳妄沒搭理他,勾著拉環(huán)拉開:“休息就回家睡你的覺,大半夜來我家干什么?!?/br> 陸之州拉了把高腳凳過來,坐在流理臺前一臉慈祥地看著他:“阿桓說今天叫你出去玩了?” 陳妄靠站在冰箱旁邊,仰頭咕咚咕咚灌完一聽。 陸之州:“還說給狐貍介紹對象來著?” “……” 陳妄“嘖”了一聲:“你來是跟我說這個的?” “是啊,”陸之州慢悠悠道,“好像其中一個,狐貍還挺喜歡。阿桓跟我說倆人聊了一晚上,最后還互相交換了微信號?” “……” “對了,”陸之州再接再厲,笑瞇瞇地側(cè)過頭來,看著他,“你微信號現(xiàn)在用回來了嗎?” “……” 陳妄手指微動,捏在手里的易拉罐咔嚓一聲,扁了。 陳妄煩得想直接把這人給扔出去:“你能閉嘴嗎?” 陸之州不能,他嘖嘖開始感嘆:“我們小嬰寧也到了這個年紀(jì)了啊,一眨眼都快二十四了,也該談個戀愛了。” 有些時候陸之州這人煩起來跟他弟弟簡直不相上下,煩得一脈相承,偏偏他自己還沒點數(shù),還在興致勃勃地說:“想想看,到時候如果我們嬰寧真的跟那個小易少爺成了,咱們這幫里就連歲數(shù)最小的都有對象了?!?/br> 陸之州問他:“哎,阿桓說那小子叫易——什么來著?” 陳妄:“易拉罐。” 陸之州:“……” “名字挺獨特,”陸之州忍著笑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情緒又道:“反正就算這次不能成——哦,不管這次能不能成吧,也總得有能成的一個不是?” 陸之州嘆了口氣,說,“而我們阿妄,到時候依然還單著。” “……” 陳妄把手里的易拉罐扔進(jìn)垃圾桶里,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么?!?/br> “嗯?”陸之州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撐著腦袋,“我沒想說什么啊,我感嘆一下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zhuǎn)眼間小丫頭都快有對象了,你呢,有什么打算?語嫣可沒事兒就找我問你?!?/br> 陳妄斜靠著廚房墻站著,沒說話。 “算了,這些事兒我都不催你了,省得你又嫌煩,”陸之州鬧夠了,干脆地見好就收,側(cè)頭掃了他這房子一圈兒,“但你打算就一直這么樣兒?” 陳妄垂眸,扯了扯唇角:“cao心cao心你弟去吧?!?/br> 陸之州皺眉:“阿妄,我也是把你當(dāng)?shù)艿艿?,以前的事我本來一直不想跟你提,但……?/br> “我知道,”陳妄直起身來打斷他,笑了笑,“差不多得了啊,你是不是天生老媽子cao心命,孟嬰寧和陸之桓不夠你管的?。楷F(xiàn)在還想當(dāng)我哥了?” 陸之州惆悵地說:“沒辦法,家里最大的那個小孩兒就是苦一點,老大得出頭啊?!?/br> 陳妄哼笑,人出了廚房,沒一會兒又回來,丟了個黃色信封在他面前。 陸之州垂頭看了一眼,放下咖啡杯,頓了頓,問道:“這次也不去?” 安靜了好一會兒。 陳妄從口袋里摸出煙和火機(jī),咔嗒一聲響,細(xì)細(xì)一縷火苗竄出來:“周末有事兒,下次吧。” 團(tuán)建的日子定在周六,連著兩天,回來又是一個死亡星期一,痛不欲生的日子開始。 月刊還好,至少能清閑倆禮拜,隔壁周刊幾乎每周都在享受這樣的生活。 “每次覺得人生沒什么盼頭的時候就去樓下周刊編輯部看一圈,會覺得活著是多么快樂的事情。”白簡歡快地說,“這樣一想,就算這個團(tuán)建是先給顆糖再打一棒子我也愿意為主編獻(xiàn)出我的青春?!?/br> 小張湊過來:“白姐,你已經(jīng)沒有青春了?!?/br> 白簡抬手拍了他腦袋一巴掌,扭頭看向孟嬰寧:“對了,衣服你買了沒,泳衣啊啥的。” 這次團(tuán)建選了個新落成的日式山林溫泉酒店,據(jù)說一個房間都四位數(shù)五開頭一晚,沒有波士頓六斤大龍蝦,但有神戶牛rou和刺身懷石料理。 孟嬰寧衣服很多,泳衣也不少,基本上全是送的,她推了周末的兩個約拍的攝影師,準(zhǔn)備好好去玩一玩。 盛世美顏孟嬰寧想要找個男人是件多么輕而易舉的事情。 沒戀愛過只是因為她不想而已,才不是因為陳妄這個狗男人。 也許她對陳妄現(xiàn)在的那點兒堅持只是源自于情竇初開的少女時代不可言說的執(zhí)念呢。 孟嬰寧洗腦式自我催眠了一個禮拜,洗著洗著竟然還有點信以為真的趨勢,塞了滿滿一皮箱的東西,開開心心團(tuán)建去了。 溫泉酒店建在津山半山腰,地處帝都郊區(qū)。 公司大巴開了近兩個小時,孟嬰寧早起困得不行,在車上斷斷續(xù)續(xù)睡了幾覺,到的時候還是被白簡叫醒的。 初秋山林間溫度比市區(qū)低上不少,前幾天又下了雨,孟嬰寧下車的時候還有點兒迷糊,涼風(fēng)裹著潮氣打得人一激靈,瞌睡蟲被遣退大半。 她哆哆嗦嗦地從箱子里抽了件毛衣外套出來套上,白簡站在山腳下叫她,孟嬰寧原地跳了兩跳,縮著肩膀小跑過去,皺巴著小臉兒往白簡身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