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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撐著花壇guntang的瓷磚站起來,鼓起勇氣邁出舒適圈,堅定地走到大太陽下,往車站方向走去。 熱烈日光烤干了空氣中最后一點水分。 空氣好像都扭曲了。 空蕩蕩的胃嘰里咕嚕的叫。 連續(xù)加班加點兒工作到周五的疲憊、炎熱以及饑餓疊加,熏得人大腦有點兒缺氧的感覺,迷迷糊糊的。 路上沒見著有個出租車,而車站還在遙遠的前方。 白跑一趟。 孟嬰寧也是個嬌氣的,從小被慣著長大,工作又沒多久,社會閱歷也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她抬手揉了下眼睛,委屈巴巴地癟癟嘴,悶著頭往前走。 沒走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孟嬰寧無聲吸了吸鼻子,連來電顯示都沒看,直接接起來,聲音蔫巴巴的:“喂?” “孟小姐嗎,您好,我是陸語嫣,剛剛我的助理給我打電話說合作取消了?請問是什么誤會嗎?” 陸語嫣的聲音倒是中氣十足,精神得很。 這肯定精神,人正坐在SUV里頭吹著空調(diào)呢。 孟嬰寧還沒開口,她又趕緊道:“今天我是臨時有事,我這段時間工作排的確實挺緊的,真的特別忙,我聽助理說你已經(jīng)在影視城門口啦?要不我們現(xiàn)在過去接你吧?” 還我們。 孟嬰寧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這知道自己被踹前后態(tài)度差了簡直不是一點半點。 合同還沒簽就覺得封面穩(wěn)了,約好了兩點半見面結(jié)果兩點四十才來約改天,就這,還是在她這邊主動聯(lián)系了兩次被無視以后派了個小生活助理過來通知的,一上來就是我們下禮拜四有時間,你能不能配合。 是什么給了你自信的資本,是因為你有背景嗎? 孟嬰寧本來是懷著無限歉意來的,甚至做好了點頭哈腰跟陸語嫣道歉的準(zhǔn)備,這會兒理智被某種不知名的火氣支配,愧疚擠壓到幾乎沒有。 她深吸了口氣,強打起精神來,心平氣和道:“臨時有事這個也都能理解的,您不用來接我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在電話里說也可以?!?/br> “是這樣的,陸小姐,我跟您的生活助理也說了,上次試鏡以后我們本來是非常期待和您的合作的,但是我們這邊臨時換了下期雜志主題,覺得您自身氣質(zhì)和新主題不太相符,所以這次很遺憾?!?/br> 陸語嫣忙道:“可之前你們主編明明說我氣質(zhì)挺符合的,當(dāng)時不也是他親自來說定下了嗎?” 孟嬰寧用盡了最后一點兒教養(yǎng)才克制著自己沒打斷她說話。 聽完,她笑瞇瞇道:“您是說任主編嗎?他上個月已經(jīng)被辭了,我們現(xiàn)在的主編姓郁?!?/br> 陸語嫣沉默了三秒,聲音拔高:“什么叫被辭了——被辭了定下來的人選就可以說換就換嗎?之前都說了我合適!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我長得不好看嗎?” “合同沒簽的話,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呢陸小姐,每一個主編選人的角度都不同,”孟嬰寧耐心道,“不是說您不合適,您長得也挺美的。” 她是真挺不擅長干這事兒的,所以雖然不太喜歡這個陸語嫣,但也覺得確實對不起她。 陸語嫣那邊依然覺得不能接受,嗓門一聲比一聲高,孟嬰寧一邊絞盡腦汁放著彩虹屁夸她好看一邊委婉拒絕,到最后這女的還在胡攪蠻纏。 孟嬰寧也煩了,深吸口氣強壓著不耐煩:“有緣的話還是期待以后能有別的合作機會的,您不是挺忙的嗎,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再您媽的見! 孟嬰寧啪嘰把電話掛了,這個天兒說這么多話,還要斟酌著字句客客套套的,簡直是種折磨,嗓子都冒煙。 這會兒功夫她已經(jīng)快走到車站了,這一片在開發(fā)區(qū),周圍都是工地和拆遷的平房,沒什么人,很荒,孟嬰寧記著來的時候在車站前面左手邊看見過一個疑似釘子戶的小平房,好像是個小賣部。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兒,看見了那個立在路邊破破爛爛的紅色塑料牌子。 上面大大的黃色字——有緣千里來相會。 角落很小的三個小字——小賣部。 牌子后面停著一輛車,黑的,SUV。 車主人此時正懶散倚靠著車頭站在那兒,嘴里咬著根煙,手里捏著火機,頭略低,火苗湊上去,點著。 一抬頭,倆人視線正正好好撞在一起。 陳妄略一揚眉。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鵝黃色無袖連衣裙,丸子頭,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膚被陽光曬得發(fā)紅。 像一只被烤得蔫巴巴的小雞崽子,翅膀都撲騰不起來了。 慘兮兮的。 孟嬰寧現(xiàn)在看見他就來氣。 這會兒又憋了一肚子委屈和火氣,影視城門口那會兒陳妄走得干脆,她也不會巴巴的湊上去主動跟他說話。 她移開視線,目不斜視走過去準(zhǔn)備進去買水,順便看看有什么吃的。 走到一半頓了頓,略一想,還是折回來了。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早還早解脫。 她走過去,垂著頭打開包包,從里面掏出皮夾子,抽出二百來,抿著唇遞給他:“還給你?!?/br> 小姑娘就站在他面前,陳妄垂眸,看見她細細軟軟的發(fā)絲濡濕粘在額角,挺翹的鼻尖上掛著汗珠,白嫩的臉蛋兒一片緋色。 聲音蔫巴巴,唇色有些蒼白。 陳妄把才點著的煙掐了,站直了身,身體略往太陽來的方向偏了偏,高大的身影將她攏進陰影里。 男人垂眸,瞥了眼她手里捏著的兩張紅票子,沒接:“不是說了么,得加錢?!?/br> 他微俯著身打量著她,瞇了下眼,似笑非笑道:“怎么著,想吃白食???” 孟嬰寧:“……” 本來努力想忘了的事兒,他非要來提醒一聲讓她回憶起當(dāng)時有多么的羞恥。 初見面時,孟嬰寧覺得男人變化太大,陌生到讓她有點小心翼翼,不敢接近。 現(xiàn)在看來陳妄還是那個陳妄。 他還是那個討厭的臭流氓?。?! 就你會耍流氓嗎?。?! 孟嬰寧被他撩撥得一張小臉紅了個透,憋了一下午的火實在憋不住了,惱羞成怒后退了一步,漂亮的杏仁眼毫無殺傷力的瞪著他。 陳妄好整以暇,像以前一樣,準(zhǔn)備好了看她炸毛。 結(jié)果小姑娘非但沒炸毛,反而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邊垂頭打開包,翻出皮夾子。 陳妄垂眼,看著她動作慢吞吞地從皮夾子里抽出一沓一百,一張一張地數(shù),數(shù)了六張。 然后連著剛剛那二百也放在一起,八張折了一折,人往前湊了兩步。 香香甜甜的味道跟著靠近。 陳妄今天穿了件黑襯衫,領(lǐng)口兩個扣子沒系,脖頸的線條蜿蜒著隱進衣領(lǐng),再往下結(jié)實的胸肌輪廓隱約可見。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