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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答:“裴思陽。就處處和夢澤搶風(fēng)頭那小子,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下手了!”徐墨微微頷首,就讓這少年退下。接下來的幾個少年皆是顧夢澤那一派的,所言之詞與先前那少年也無太大差異。大家都紛紛表示三更之后就再沒有見過顧夢澤。其中一個和顧夢澤同屋的少年說他一夜都沒有回屋,起先他還有些擔(dān)心,不過后來想到顧夢澤白日很嘚瑟地提到過,晚上有約,想必是去見溫泉旅館內(nèi)的小丫頭了,也就沒太在意,沒想到一早竟然……少年越說越傷心,最后竟然哭了起來,徐墨讓手下人把他帶了出去。下一個進(jìn)屋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那個俊朗的少年。他很有禮貌的先是向徐墨行了一禮,等徐墨讓其坐了,才在桌旁的凳上坐下。“姓名?”“裴思陽?!?/br>哦?徐墨抬眼,繼續(xù)仔細(xì)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方正沉穩(wěn)的一張臉,正氣凜然,一雙眼毫不遮掩地與徐墨對視,非常坦蕩。這不像是殺了人會有的表情。徐墨心下判斷,當(dāng)然他知道,這只是一個感覺,并做不了數(shù)。接著,徐墨把玉佩遞到裴思陽跟前,“你的?”那少年一見那玉佩,那雙眼突然就柔了下來,他非常緊張地拿起玉佩,放在胸前,不停撫摸。眉間一松,欣喜之情流于臉上。“怎么丟的?”直到徐墨的聲音響起,他才從這份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中回過神。稍微有些尷尬地紅了下臉,才答道:“記不得了。今日早晨起來才發(fā)現(xiàn)沒的,到處找了半天也都沒發(fā)現(xiàn),請問大人,是在何處找到的?”“顧夢澤手中?!?/br>這五個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裴思陽失神久久,繼而憤怒地握緊了雙拳,用力捶了下桌面。那本是木制的桌面哪經(jīng)得起他敲,若不是他年紀(jì)還輕,內(nèi)力不足,這桌子早就支離破碎了,不過現(xiàn)今也已經(jīng)搖晃得幾近不可支。沈衣見狀走到了少年身邊,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少年被一個無形的力量壓著,也慢慢平息了下來。徐墨這才緩緩道:“你可知此物怎會在顧夢澤手中?”少年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火,盡量讓自己平靜地說:“我不知,昨日白天那玉佩還掛在我身上,一覺醒來卻不見了。興許是有人半夜趁我睡著了偷了去的?!?/br>說著,少年又想了想,似是在回憶昨日之事。徐墨也靜靜地等著他開口。少年想了會兒,略遲疑地道:“今天早上我起來時,似乎聞到房間里有股奇怪的香味。聞著有點暈暈的,不過開了門窗就好了。”“原來如此?!笨峙率峭砩媳蝗它c了迷香,玉佩這才丟的罷。“那請問,昨天夜里裴公子在何處,做了些什么?”徐墨又問。裴思陽道:“昨晚我和我們一幫子兄弟在院里鬧著,他們在玩射覆游戲,我也就跟著瞎熱鬧。一直鬧到很晚,我半途實在累得不行,就先走了?!?/br>“大概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三更左右吧?!?/br>“然后你就直接回屋了?可有人能夠證明?”裴思陽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一人回的屋,然后就睡下了?!?/br>“你沒有同屋的人?”“嗯……”這些學(xué)子一共二十人,按理說兩人一間不該有誰是落單的,但眼下這少年也沒必要說謊。“怎么?”徐墨見裴思陽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問道。裴思陽似乎是有點難以啟齒,他又整理了下思路,才開口道:“大人,我總覺得,我們這群人中少了一個人?!?/br>他說得神神秘秘的,徐墨不由抬頭看了眼沈衣。那白衣男子依然靠在墻上,微微笑著。“自從第一天來這里,每日的餐盤總是會多一份。數(shù)人頭的時候確實是20人,廚房準(zhǔn)備的也是20份……還有就是分屋,我總覺得我應(yīng)該是和誰一屋的,可是確實是只有我一人……還有兩兩分組之時,總是會有一人落單,明明有20人……”徐墨不由瞇起了眼,他突然覺得這感覺有那么點熟悉,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沈衣。那男人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徐墨馬上覺察出了蹊蹺,他沒有回少年的話,而是打發(fā)他出去了。接下來的問話則都是裴思陽那一派的人,所說基本也和裴思陽無異。他們這群人昨晚上在一起泡了溫泉之后,就聚在中院里一起玩射覆,一直到天邊亮起一條縫時才紛紛回屋。而裴思陽確實是在三更左右離開了,此外人都在,不過期間會有人短暫地離開小解,那時間應(yīng)該也不夠去到溫泉池殺個人再回來。如此一來,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裴思陽一人。就連裴思陽那派的少年們聽聞此事時,也都沉默著,沒有為他辯白。因為兩人之間的矛盾實在是太明顯了。裴家為武官之家,他曾祖父就是當(dāng)朝的開國功臣,隨著開朝皇帝南征北戰(zhàn),最后自己求了個解甲歸田,才在渠縣這一方土地安定下來。不過大將軍的子嗣個個都生得英武神氣,飽讀詩書之后,不乏有當(dāng)兵入伍,帶軍打仗的,只是這些年朝廷對外采取的都是懷柔的政策,因此軍功不好建,武將的頭自然是比文官低了一等。這也是裴顧兩家互相看不順眼的源頭所在。不過在一片沉默中,有一人卻是竭力為裴思陽爭辯,并稱他絕不會殺人。那少年名喚白文長,長著一張平凡的面孔,是那種一秒就能沒入人群不見影的大眾臉,身子也非常瘦弱單薄,不同于裴思陽的剛健有力,是個很典型的文弱書生。很難想象這樣的孩子會和那樣的武將之子在一起。“你可知昨夜裴思陽離開后去了哪里?”徐墨問著眼前的少年。白文長答:“我一直陪著兄弟們鬧了一夜。思陽興許是累了,先回屋睡了。”“那這枚玉佩你可認(rèn)識?”徐墨又把玉佩拿給少年看。之前裴思陽想要帶走,但這可是重要證物,徐墨答應(yīng)他案子結(jié)了后一定還給他。白文長細(xì)細(xì)打量了下玉佩,道:“是思陽的,怎么了?”“這是在顧夢澤手里發(fā)現(xiàn)的?!?/br>少年明顯有些動搖,直搖著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是思陽!”“人證物證一應(yīng)俱全,怕是這會兒逃不掉了。”徐墨淡淡道。“思陽對兄弟們都很好,即使是那個顧夢澤處處刁難,他都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他……”白文長急得臉漲得通紅,語速快得舌頭差點打結(jié)。徐墨見他這模樣,皺了下眉,輕輕道:“你慢慢說?!?/br>少年這才停下,咽了口水,緩緩道:“思陽他對每個人都很好,即使像我這樣的,他也從來不會嫌棄?!卑孜拈L低垂著頭,雙眼盯著自己的腳,咬了下唇,“我是個忒沒骨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