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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烽忍了好久,此時殿內(nèi)都是自己人,他終于爆發(fā)了。“打,不打得那群王八蛋哭爹喊娘,他們真以為老子好欺負(fù)?!?/br>【警報!宿主行為脫離游戲規(guī)則,系統(tǒng)將于十秒后癱瘓,十,九,八……】群臣雖有異議,但看見大司馬的臉色之后,皆不敢再多言。“微臣愿帶兵前去。”戚良旌道。陳烽感覺糾纏在自己腦海已久的一道電子聲突然消失無蹤,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他隨口應(yīng)下戚良旌的請愿便走了。回到寢殿,洗漱完畢,陳烽便躺下了。腦子里回蕩的都是使臣的話,心里猜測估計別人也是這么想他的吧,只會靠女人。這一次出兵不知道能不能打贏越國,如果能打贏,以后岱國就不會老是被看不起了,可是如果打不贏,只怕會迎來更多的羞辱,這一仗不僅是為了他自己的尊嚴(yán),更是為了整個岱國。現(xiàn)在,不再是游戲了,陳烽第一次真正將岱國當(dāng)成自己的國家,想要保護這個國家,不再受人羞辱。陳烽捂著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再有用,再強硬一點,岱國會不會更強大呢。其實答案他心里很清楚,只是忍不住幻想一下。“大王怎的沒有召人侍寢?”戚良旌的聲音悠悠傳來。陳烽放下手,瞥向那個大剌剌坐在榻邊的男人。“你是自薦枕席來了?”陳烽忍不住刺他一句。豈料戚良旌真的翻身上去,將陳烽壓在身下,道:“微臣倒是有心,不知大王是否有意?!?/br>陳烽嘴角抽了抽,忍住扇自己耳光的沖動,心里暗罵自己:叫你嘴賤!戚良旌見他不回應(yīng),便坐了起來。上次用強之后,陳烽一直很介意,他便收斂了許多。但這種親近的小動作還是隔三差五地做。“三日后,微臣便要帶兵出去了,這幾日,微臣要整頓隊伍,就無法參加朝會了?!边@也意味著,今天之后就會很長時間見不到了。陳烽看向他的背影,感覺他有點落寞,其實撇開一團亂麻的感情,他還是很喜歡,甚至是崇拜戚良旌的,他能伸能屈,又強大無比。“孤等著你凱旋歸來?!标惙榈?,語氣有些沉重。“不知能否回得來。”戚良旌道,以越國的兵力,他無法確定自己能全身而退。陳烽啞然。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朝戚良旌伸出手,戚良旌會意,將他拉起來,與自己并排坐著。“微臣一定會打勝仗的。”戚良旌安慰道。陳烽低頭有意無意地扒拉著自己腰間的玉佩,低聲道:“你一定要回來……”戚良旌伸手摸摸他的后腦勺,仿佛安慰一般。“不需要打勝仗……你一定要回來……”你是這個國家的頂梁柱,只有你回來,這個國家才看得到希望。后面的話,陳烽沒有說出口,但戚良旌能明白他的意思。氣氛實在太悲壯,戚良旌看見陳烽眼圈有些發(fā)紅,玩笑道:“大王能否應(yīng)承微臣一個要求。”陳烽抬頭看他,有些茫然。“若微臣不能平安歸來,可否請大王每年送一壺酒來墳前?”“若是平安歸來呢?”陳烽從心底里不希望他有事。“若是平安歸來……”戚良旌聲音漸輕,陳烽豎著耳朵湊近,倏然間被拉進一個懷抱中。戚良旌抱得很用力,仿佛要將陳烽揉進自己身體里。許久,才戀戀不舍地放開。“若是平安歸來,請大王也這樣擁抱微臣一次?!逼萘检亨嵵氐馈?/br>“好。”第10章原諒10三天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來了,陳烽站在城樓上為大軍踐行。城樓上的風(fēng)很大,吹得陳烽的衣袍獵獵作響。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城樓下那個身穿銅甲黑麾的人,這一刻,陳烽才真正明白大司馬這個官職所蘊含的意義,此刻的他,宛如神祇,令他佑護下的人都安心不已。“戚良旌……”陳烽在城樓上放聲喊道。戚良旌抬頭,一塊玉佩從城樓上掉下來,他打馬上前,一把接過。是岱王平日里壓衣的玉佩,有半個巴掌大,上面墜著瓔珞流蘇,還有兩條現(xiàn)編的繩子,編得歪歪扭扭。陳烽把它改成了護心鏡。戚良旌深深地看了陳烽一眼,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揣入懷中,隨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行到大軍前,揮手。“出發(fā)?!?/br>兩年后經(jīng)過整整兩年的鏖戰(zhàn),這場仗總算打完了,雙方都傷亡慘重。戚良旌帶了一萬人去,折進去了三分之二才把這場仗打贏。陳烽看著陣前傳來的捷報,心下大喜。“大司馬如何?可有受傷?”這兩年他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思,從最初的排斥到后來的擔(dān)心最后都變成了思念。情報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陳烽當(dāng)下心涼了半截,一改君主的威儀,慌亂地抓起情報兵的領(lǐng)子:“說,大司馬是不是受傷了?傷得重不重?”情報兵慌忙道:“大司馬在最后追擊敵軍時中了毒箭,仍馳行十?dāng)?shù)里,取敵軍主將首級?!?/br>“那現(xiàn)下如何?”情報兵并不能掌握全部情報,所以此刻大司馬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小的不知……”陳烽心急歸心急,也不好為難情報兵。他用竹簡寫了問詢信,卻一直沒有回應(yīng)。直到一個月后——陳烽站在城門口,等著大軍歸來,因為聽說大軍今日回城,所以他早早舉行完朝會就出來候著了。大軍浩浩蕩蕩參拜君主,陳烽卻沒有看到領(lǐng)頭的人。“大司馬何在?”陳烽問帶頭的將軍。將軍忙給陳烽指路。在軍隊中間,有一駕牛車,牛車上有個簡陋的棚子,陳烽還沒上前,牛車上便下來一個人。“戚良旌……”陳烽遙遙看著下來的人,他黑了,也瘦了,經(jīng)歷了兩年風(fēng)霜洗禮,如今褪去了僅剩的一點稚嫩,五官英挺,俊朗非凡,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戚良旌也在看著陳烽,陳烽終日不出來曬太陽,倒是越發(fā)白皙,只是這兩年忙于朝政,瘦了一些,寬大的袍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蕩,尤其站在一堆魁梧的士兵中,顯得瘦弱可憐。戚良旌倚在牛車旁,張開雙臂。他可沒忘記當(dāng)初讓陳烽許下的諾言。陳烽鼻頭發(fā)酸,立刻奔跑過去,撞進他懷里。戚良旌倒抽了一口冷氣,手卻將陳烽緊緊地抱住。“微臣回來了?!逼萘检旱?。陳烽悶悶地說:“回來就好……”猶豫了會兒,又接著說:“孤兩年都沒有選妃了,后宮空置了許久,夜里無人侍寢。”戚良旌莞爾:“微臣愿自薦枕席,不知大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