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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車外的爹爹。 徐潛不悅地看著阿漁:“你又慣著她?!?/br> 阿漁還沒說什么,阮阮突然腦袋往后一仰,哭得更狠,大有撒潑打滾的架勢。 阿漁胸口被女兒撞得發(fā)疼,遷怒地瞪了徐潛一眼。 徐潛攥緊韁繩,冷聲道:“好了,我去給你買。” 阮阮腦袋頂著娘親,姿勢不變,只閉上嘴,睜開了眼睛,晶瑩的豆大的淚花還掛在她嫩嘟嘟的小臉上,委屈巴巴又不是很信任望著爹爹。 徐潛抿唇,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遠處的羊群跑去。 阿漁撇嘴,這人啊,總是嫌她慣著女兒,可每次女兒耍賴,徐潛不照樣都妥協(xié)在了女兒的眼淚下? 參將大人去買羊了,車隊當然停了下來,徐潛一人獨騎,背影瀟灑又有點可笑。 有那膽子大的侍衛(wèi),笑著吆喝道:“大人,也給我們買兩只吃rou唄?” 話音未落,侍衛(wèi)隊伍中便爆發(fā)了一陣陣豪爽的笑聲。 阮阮嘿嘿跟著傻笑。 阿漁揉揉女兒的小腦袋瓜,抱著女兒望著徐潛的背影。 徐潛騎的是他的愛駒烏霜,沒多久就到了羊群之前,他與牧民交涉地似乎也很順利,只見他在羊群中指了兩次,牧民便走到他所指之處抓了兩頭小羊羔來。小羊羔個子矮,毛發(fā)也更白。 徐潛用繩子拴住兩頭小羊羔的脖子,他一手攥著馬韁,一手牽羊。 烏霜或許有日行千里之能,兩只小羊羔沒有,甚至都不想走,扭頭想回到羊群去。 徐潛牽不動羊,又不能丟了羊不要了,他沉著臉跳下馬,走兩步推兩步,速度極慢地往回走。 侍衛(wèi)們坐在地上,笑得人仰馬翻的。 阿漁也笑出了眼淚,平時威嚴冷肅的徐潛,竟然當著上百侍衛(wèi)的面做起了趕羊人,還是一個本領拙劣的趕羊人。 阮阮不懂娘親在笑什么,娘親笑,她就跟著笑。 徐潛用了很久才把兩只小羊羔趕到女兒面前。 小羊羔雪白雪白的,咩咩地叫喚。 徐潛臉又黑又沉,喊來吳隨看羊,他帶著一身寒氣上了馬車,并毫不留情地將女兒交給乳母抱到后面去。 阮阮去了后面的馬車,兩只小羊羔自然也被吳隨轉(zhuǎn)移到了后面。 “生氣了?”阿漁放下窗簾,見徐潛板著臉,她小聲問道。 徐潛沒說話,薄唇抿得緊緊。 阿漁哼道:“是你自己答應的,你趕不好羊鬧了笑話,跟我可沒關系?!?/br> 她這么一說,徐潛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阿漁不想面對他的冷臉,準備去后面車里找女兒。 “你去哪?”徐潛終于開口了。 阿漁頭也不回,硬邦邦地道:“我去看羊?!?/br> 徐潛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阿漁學他,冷著臉回頭。 徐潛冷峻的神色緩和下來,低聲道:“別鬧了?!?/br> 女兒就夠他頭疼了,她再耍脾氣,是想讓他在眾人面前一點威嚴都不剩嗎? 阿漁就知道他好面子,想想徐潛也確實不容易,便小鳥依人地躺到他腿上,抱著他的大手哄道:“你也別生氣了,你平時冷冰冰的看似不近人情,現(xiàn)在你肯為了女兒去買羊趕羊,侍衛(wèi)們只會覺得你是個好父親,會更敬重你的?!?/br> 徐潛目光微動。 阿漁撓他手心,笑道:“更何況,阮阮喜歡你啊,你對她好,她就喜歡黏你,難道你希望她像我一樣,小時候怕自己的爹爹怕到連話都不敢跟他說嗎?” 徐潛自然不想。 阿漁抬手,按著他的嘴角往上提:“好了,笑一笑吧,多大點事?!?/br> 被她這么一哄一鬧,徐潛忽然也覺得此事不值得計較了。 黃昏時分,車隊來到了驛站,這也是抵達鳳陽城之前的最后一個驛站了。 因為兩只小羊羔不肯走,又不能耽誤行程,吳隨讓下人們將兩輛馬車的行李全部塞進了一輛,空出來的那輛專門放小羊羔。 下車了,徐潛抱著女兒,阮阮則一心惦記著她的新寵,指著那輛馬車喊“綿羊”。 兩個侍衛(wèi)抱祖宗似的將兩只小羊羔抱了下來。 一個不少,阮阮笑得杏眼彎彎。 徐潛看著女兒天真單純又容易滿足的笑臉,他冷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附近的侍衛(wèi)們見了,竟有些不習慣。 . 西北的驛站平時經(jīng)過的官員不多,空房很多,徐潛單獨要了一座小院給他們一家住。 相比春華堂,驛站房屋簡陋,木板床坐下去竟然會發(fā)吱嘎聲,翻身時也會響。 丫鬟們出去了,徐潛安慰阿漁道:“就這一晚了,你忍一忍?!?/br> 他已經(jīng)提前派人去鳳陽的參將府了,凡是阿漁、阮阮的東西,他都讓人買最好的換上。 鳳陽不比京城繁華,但徐潛不會讓她們娘倆吃任何苦。 阿漁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帶笑打量這間驛站小屋。 上輩子,她也在這里住過。 那時也是這個季節(jié),白日還好,晚上的西北寒風呼嘯,吹得窗戶都撲棱撲棱響。阿漁膽小睡不著,叫寶蟬點了燈。沒過多久,徐潛突然派丫鬟來敲門,詢問出了何事,弄得阿漁很難為情,忙讓寶蟬吹了燈,她一個人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冷冷清清地聽風。 現(xiàn)在想來,那時的徐潛是不是也睡不著,一直在望著她的房間? 如今,西北的晚風依然呼嘯,驛站的床鋪依然陳舊,屋里的燈光依然昏黃,但,徐潛進來了,他陪在她的身邊,讓她不用再一個人孤枕難眠。 “睡吧,明早還要趕路?!卑O回了他一個柔柔的笑。 徐潛竟在那嬌美的笑容里看到了滿足。 如此簡陋的客房,她竟然覺得滿足? 吹了燈,徐潛動作緩慢地躺到她身邊,然后便不敢亂動了,怕床板發(fā)出聲音,被人聽見誤會。 阿漁習慣地靠到了他懷里。 徐潛環(huán)住她肩膀,捏著她耳垂問:“你怎么不介意?” 阿漁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聲音軟軟的:“介意什么?” 徐潛:“介意跟我來西北吃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