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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兄為何要對付寶蝶? 寶蝶容貌姿色只是中等,寶蝶家里沒有任何背景,寶蝶唯一的不同,是她是阿漁身邊的大丫鬟。 所以,長兄真正的目標(biāo),是阿漁? 母親的話重新響在耳邊:“我活了一輩子,最后悔的便是生了你大哥那個孽障,往后休要在我面前提他!” 主子欺凌丫鬟是常事,但一個男人覬覦自己的弟妹…… 徐潛終于明白母親為何那么說了。 母親知道長兄對不起他,所以不要他為長兄的死傷懷。 只有阿漁蒙在鼓里,還以為長兄要的是寶蝶。 “人都死了,此事不必再提?!?/br> 沉默許久,徐潛吩咐吳隨道。 吳隨低頭:“是?!?/br> 徐潛繼續(xù)在桶中坐著,直到水涼了,他才換上干凈的衣袍,去后院見妻女。 阿漁正在對女兒講道理:“那是爹爹啊,爹爹最喜歡阮阮了,阮阮怎么能不想爹爹?” 十個月大的阮阮趴在娘親懷里,小手指好奇地摸著娘親脖子上的一顆小黑痣,想把它抓下來,才沒有聽娘親在講什么。 徐潛挑簾走了進(jìn)來。 阿漁朝他無奈一笑。 阮阮看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又來了,一把抱住娘親的脖子,緊張地看著徐潛。 阿漁小聲提醒徐潛:“你拿什么東西逗逗她?!?/br> 徐潛沒看她。 女兒還在,他與小妻子的帳晚上再算。 現(xiàn)在,徐潛專心哄女兒。 他伸出手。 阮阮好奇地看過去。 徐潛展開拳頭,露出掌心一只桃木雕刻的小老虎。 阿漁意外地挑眉,徐潛到底藏了多少這樣的小木件兒? 阮阮果然被小老虎吸引了,玩了一會兒,她終于接受了徐潛這個爹爹,尤其是當(dāng)徐潛將她放到肩膀高高扛起來的時候,阮阮小手抱著爹爹的大頭,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小心點(diǎn)!”阿漁不放心地囑咐道。 徐潛沒理她,扛著阮阮去院子里逛了一圈,再回來時,阮阮已經(jīng)喜歡爹爹喜歡的不得了了。 阿漁忽然有了心事。 她偷偷地觀察徐潛,徐潛真的一眼都沒有看她。 是在替徐演的死難過,不想兒女情長,還是出了別的什么事? 吃飯的時候,阿漁心不在焉。 飯后,乳母抱走了阮阮。 徐潛神色如常地去了內(nèi)室。 阿漁慢步跟了進(jìn)去,一進(jìn)屋,就見徐潛坐在床上,目光犀利地盯著她,仿佛她是犯人,他是她的判官。 阿漁心一抖,強(qiáng)行鎮(zhèn)定地問道:“五爺,你怎么這么看我?” 那么犀利的眼神,阿漁都不敢靠近他了,停在幾步外,忐忑地打量徐潛。 徐潛朝她招招手。 阿漁這才踱過去,坐到了他旁邊。 徐潛偏頭,盯著她問:“去年寶蝶險些被賊人侮辱,你是不是猜到兇手是誰了?” 阿漁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她睫毛顫抖,目光也閃爍起來。 徐潛都知道什么了,難道她知道是她派人給容華長公主遞了消息,致使容華長公主檢查身邊面首的病,然后報復(fù)到了徐演頭上? 徐潛并不知道那么多,他只是懷疑長兄欺負(fù)過寶蝶,阿漁明明知道卻不告訴他。 此時,阿漁躲閃的眼神慌張的神色便是證據(jù)。 “他早就打過寶蝶的主意,你為何不告訴我?”徐潛冷聲斥道。 他真的很生氣,他是她的丈夫,阿漁連這種大事都瞞著他,是不信他會幫她做主,還是覺得他畏懼長兄,畏懼到連長兄動他院子里的人他都只能逆來順受? 難道阿漁眼中的他如此窩囊? 徐潛無法接受。 阿漁卻在徐潛斥責(zé)出口的瞬間找到了一線生機(jī)。 他,他似乎只是猜到徐演對寶蝶的惡了? 阿漁本來就在害怕,松懈之下,她淚盈于睫,低頭哭了起來。 徐潛見了,生氣又心疼。 是長兄心術(shù)不正,她是受委屈的人,徐潛沒有責(zé)備她的意思,只是不滿她的隱瞞。 “我沒有怪你,只是你我夫妻,你為何要瞞我?”徐潛嘆氣,竟哭噠噠的小妻子摟到了懷里。 阿漁放松之后,真的委屈了。 她輕輕哽咽:“我告訴你了又如何,鬧大此事國公府的名聲都壞了,不鬧大,你能怎么對付他,到頭來你幫不了我也治不了他,忍氣吞聲,憋出病來怎么辦?” 徐潛捏她手,咬牙道:“我沒那么無能。” 阿漁好奇了,擦掉眼淚,看著他問:“那你會怎么做?” 長兄都覬覦他的妻子了,徐潛自然也不會顧念本就不多的那點(diǎn)手足之情,冷聲道:“我會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br> 長兄不是光腦子里想想,他是真的出手了,既如此,徐潛也不會再心軟,否則只會后患無窮。 阿漁震驚地捂住了嘴,徐潛竟然這么狠?以為徐演只是想動寶蝶徐潛都要?dú)⑺耍绻l(fā)現(xiàn)徐演的目標(biāo)是她,徐潛會怎么做? 阿漁接觸到的五表叔雖冷卻對她縱容體貼,體貼到阿漁都想象不出徐潛在戰(zhàn)場上提刀殺人是什么情形,現(xiàn)在徐潛竟然親口對她說,他會為了她,殺了徐演。 看著徐潛眼中燃燒的怒火,阿漁忽然好想,好想要他。 但這種事情上,阿漁從來都是乖乖等徐潛先有表示的。 她羞愧地低下頭。 徐潛卻誤會小妻子被他的冷血無情嚇到了,畢竟,他要?dú)⒌氖撬挠H哥哥。 “你在怕我?”徐潛別起小妻子的下巴,審視地打量她神色,結(jié)果卻在小妻子清澈的杏眸中看到了一片春色。 徐潛:…… 阿漁羞得閉上眼睛,柔軟似水的身子則繼續(xù)出賣著她對自己丈夫的濃烈感情與渴望。 徐潛呼吸一重,手臂環(huán)住小妻子的腰,懲罰般親她。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兩人先后經(jīng)歷過兩次漫長的分別,中間短聚的一個月也因?yàn)榘O要做月子,一直都忍著。 帳子中仿佛燒起了兩團(tuán)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