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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弟, 阿漁很難說出拒絕的話。 弟弟漸漸長大了,小腦袋瓜也越來越聰明,平時最黏她與母親, 如果明日她與母親都去徐府, 弟弟肯定會像母親說的那樣哇哇哭。 阿漁舍不得弟弟哭。 她低下頭,捏著熾哥兒的小手道:“嗯,我知道了?!?/br> 雖然如此, 她如何也掩飾不了心底那份nongnong的失落。 江氏看出來了。 她試探著問女兒:“阿漁想去國公府玩嗎?” 阿漁笑:“這么大的熱鬧,我當(dāng)然想去, 不過照顧熾哥兒要緊,娘自己去吧?!?/br> 江氏松了口氣, 原來女兒只是年紀(jì)小好熱鬧,并非已經(jīng)被徐潛騙去了心。 女兒懂事, 江氏也要補(bǔ)償女兒的,想了想道:“前兩日你爹爹提過要帶咱們?nèi)ケ苁?,屆時阿漁在莊子上好好玩玩,盡興了咱們再回來?!?/br> 阿漁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這晚阿漁失眠了,偷偷翻出徐潛送她的胭脂盒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抱著盒子才得以入睡。 翌日,曹廷安、江氏夫妻去吃席了,阿漁留在家里陪弟弟。 給太子妃辦添妝宴,今日鎮(zhèn)國公府的熱鬧只比給徐老太君祝壽稍微冷了一點(diǎn)點(diǎn)。 徐潛倒是不必在外面迎客了,只派陳武在前院盯著。 陳武話少,除了當(dāng)差多余的一個字都不會說,換成吳隨,光是接到這份差事都要雙眼冒光。 陳武在前院守了很久,直到所有賓客都到齊了,他才回春華堂向主子復(fù)命:“五爺,四姑娘并未出席?!?/br> 徐潛微微吃驚,她居然沒來,難道忘了吊墜之約? 想到這種可能,徐潛皺了皺眉。 他習(xí)慣速戰(zhàn)速決,如果一件事遲遲未能辦妥,那么直到完成之時,徐潛都會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所以他想快點(diǎn)將吊墜送出手。 既然阿漁不來徐府,那他去曹家好了,反正今日的宴席他不露面也沒關(guān)系。 . 平陽侯府,眾人該當(dāng)差的去當(dāng)差了,該赴宴的去赴宴了,主子們只有二公子曹炯、阿漁、熾哥兒留在了家中。 曹炯要上課,阿漁、乳母帶著熾哥兒在院子里玩耍。 五月時節(jié),暑氣已經(jīng)上來了,熾哥兒只穿了一身單衣,腦頂梳個小揪揪,在乳母的攙扶下樂此不疲地沿著花壇走來走去。 阿漁舒服多了,坐在樹蔭下的躺椅上看弟弟玩。 突然,劉總管親自過來了,笑著對她道:“四姑娘,徐五爺來了,說是他的烏霜馬不習(xí)慣京城氣候染病了,他不放心飛絮,想去看看飛絮,不知姑娘意下如何?!?/br> 阿漁早在聽到徐潛來了時便呆住了,后面的話根本沒聽清。 倒是熾哥兒對“飛絮”二字已經(jīng)很是熟悉了,聞言立即指著前院,小嘴不停地“飛”了起來。 阿漁回神,重復(fù)道:“他要看飛絮?” 劉總管點(diǎn)點(diǎn)頭。 阿漁摸不透徐潛的真正目的,但他都來了,阿漁肯定要去見見的。 “事關(guān)飛絮,我也過去瞧瞧吧?!卑O佯裝擔(dān)憂道。 劉總管看她一眼,這便帶路去了。 阿漁帶上了乳母與弟弟。 徐潛來的突然,阿漁也不好去換衣裳了,路上多次打量身上的衣裙,越想越懊惱,早知徐潛回來,她該精心打扮打扮才是。 前院廳堂,徐潛正在喝茶,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徐潛放下茶碗,抬頭看去。 稍頃,門口便多了幾道身影,領(lǐng)頭的正是他要見的小姑娘。 與在國公府見面的情形不同,今日的她穿了一條櫻紅的長裙,頭上除了一朵粉色絹花,再沒有旁的首飾。但她肌膚瑩白,明眸瑩潤,怯生生看他一眼,徐潛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到了她身上,廳堂里的陳設(shè)仿佛都不見了。 直到小姑娘身后傳來一道異樣的窺視,徐潛才陡然看過去。 劉總管及時斂眸,心里卻有了幾分猜測,只等侯爺歸來再稟報了。 四姑娘才多大啊,這位徐五爺?shù)胗浰墓媚镆簿土T了,居然趁著侯爺不來公然登門,簡直猖狂! 043 阿漁并沒有察覺劉總管對徐潛的提防, 一看到徐潛,她心里就小鹿亂撞了。 “五表叔,今日府上大喜, 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走進(jìn)廳堂, 阿漁微笑著說出了她在路上層層篩選過后的開場白。 徐潛神色清冷。 她的吊墜在自己手里,他想盡快送出去,今日是最好的機(jī)會,平陽侯府沒有長輩, 他親自登門, 她肯定會出來見他。而且他理由充足, 便是曹廷安回來知道了心存懷疑, 只要她守口如瓶, 兩人的秘密便不會被外人所知。 除了今日,徐潛想不到還有什么好機(jī)會, 或許她會去自家做客,但徐潛早出晚歸沒功夫一日日在家里候著她?;蛟S她也會經(jīng)常出門玩耍,可徐潛不可能因?yàn)橐稽c(diǎn)點(diǎn)小事就派人來侯府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 “去看飛絮吧。”他冷聲道。 阿漁心里一突, 看他這模樣, 難道烏霜病得很嚴(yán)重,所以他擔(dān)心飛絮也會出事? 既然他確實(shí)是為了正事而來,阿漁迅速收起心中的小女兒情懷, 叫乳母先抱弟弟回去,她與劉總管引著徐潛朝侯府的馬廄走去。 路上, 劉總管走在前面,阿漁與徐潛并肩, 后面是陳武與寶蟬。 徐潛目不斜視,阿漁偶爾偷瞥他一眼, 十分好奇紅寶石吊墜到底打好了沒有,可惜劉總管在這里,她不敢與徐潛說悄悄話。 “五表叔,烏霜沒事吧?”漫長的沉默后,阿漁關(guān)心問道。 徐潛掃眼前面的劉總管,冷冷道:“還好?!?/br> 不提劉總管怎么揣度,阿漁是怕了他了,低下頭,腳步也慢了下來。 余光中的嬌小身影越來越靠后,徐潛不由往后看了眼,就見她微微嘟著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兩人在溪邊相處的畫面浮現(xiàn)腦海,徐潛忽然有點(diǎn)擔(dān)心他再刻意冷漠下去,她會哭。 可,劉總管剛剛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懷疑他另有企圖。 猶豫間,馬廄到了。 看到徐潛,負(fù)責(zé)照看飛絮的魯達(dá)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