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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的矯健步伐飛快地前后晃動著,武將就是厲害,都四十左右的老男人了,一口氣爬到頂,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 低階官員們紛紛點頭示意。 曹廷安哪有心情理會他們,匆匆地站到了武官一列第三的位置。 他入列了,所有的大臣們也都站穩(wěn)了。 大太監(jiān)一揚浮塵,揚聲宣布皇上駕到。 文武大臣同時跪拜。 建元帝昨晚睡得不錯,神采飛揚地坐到了龍椅上,視線在下面一掃,笑道:“眾卿平身?!?/br> 嘩啦啦的,衣袍聲響,大臣們都站了起來。 建元帝看向曹廷安:“聽說今日國舅是最后一個到的?” 遲到被點名了,曹廷安摸了摸腦袋,出列道:“回皇上,微臣休了三日假,前三日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便也睡過頭了,險些誤了早朝大事,還請皇上恕罪?!?/br> 建元帝仔細(xì)瞧了瞧他,頷首道:“不錯,經(jīng)過這三日休整,國舅氣色果然好多了,朕心甚慰?!?/br> 曹廷安咧嘴笑,心中卻想,老子氣色好是因為有美人陪伴,才不是休假的功勞。再說,他辛辛苦苦在外面打了大半年的仗,建元帝卻只放他三天假,現(xiàn)在建元帝還好意思提? 建元帝非常好意思,擺擺手示意曹廷安歸列,他往后看了看。 徐潛也是武官,與曹廷安同列,但他年紀(jì)尚輕,便是戰(zhàn)功不俗建元帝也不好讓他升官升的太快,所以徐潛與曹廷安中間還隔了七八個人。 建元帝今年四十五了,徐潛是他的親表弟,可自從徐潛出生,建元帝就把小表弟當(dāng)半個兒子看了。 “徐卿休息得如何?”建元帝慈愛地問。 徐潛:…… 他很不喜歡建元帝的這種態(tài)度。 站在曹廷安一側(cè)的鎮(zhèn)國公徐演卻抿了下唇。 他也是建元帝的表弟,但因為都是同齡人的緣故,他少年時容貌、才情都勝過建元帝,先帝經(jīng)??滟澦?,夸得越多,建元帝就越不待見他,待建元帝在母親的扶持下登基,做了龍椅的皇帝表哥,對曹廷安都比對他好。 就連建元帝賜婚給他的公主妻子,都是曹廷安看不上的。 他垂著眼簾,聽那位一母同胞的年輕五弟淡淡地道:“微臣睡得很好,謝皇上關(guān)懷。” 徐演面露諷刺。 有一個事事偏心自己的母親,有一個把自己當(dāng)兒子栽培的皇帝表哥,還有被一群同輩人羨慕的大好年華,換成他,他也高枕無憂。 . 男人們開始憂國憂民了,平陽侯府一家之主的房間里,江氏急忙忙梳好頭,乘著夜色偷偷回了自己的桃院。 “姨娘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聽到輕輕的叫門聲,守門婆子難以置信地跑過來,一邊系衫子一邊震驚問。 江氏只能苦笑。 昨日她完全是被曹廷安強留下的,做出了姨娘留宿家主正房的僭越事,今日若不早點回來,萬一白日被人撞見,傳出去侯爺不怕被人詬病,她得替女兒著想。 沒有哪個勛貴人家愿意娶一個生母不安分的庶女進(jìn)門。 “今日之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边M(jìn)了門,江氏罕見地肅容交待道。 守門婆子趕緊應(yīng)下。 020 平陽侯府的繡娘們心靈手巧,短短五天就給阿漁縫制了四套馬裝。 兩套料子薄些,正適合當(dāng)下穿,另外兩套是夾棉的樣式,外面還配了斗篷,適合隆冬時候穿。 四姑娘得了一匹千里寶馬,放在全京城都能排的上號,這消息早在侯府傳遍了,繡娘們尋思著四姑娘以后肯定經(jīng)常騎馬的,所以縫制這四套馬裝時格外用心,料子不必說,那是世子爺親自送來的御賜緞子,款式嘛,繡娘們把看家本領(lǐng)都拿出來了,只盼四姑娘穿出去給她們長臉。 “世子爺,您瞧著如何?” 繡房的管事嬤嬤親自領(lǐng)著兩個得力繡娘來向曹煉交差了。差事是世子爺吩咐的,世子爺夸好,她們再去桃院送衣裳,世子爺若是瞧不上,那她們也不用去四姑娘面前自討沒趣了。 曹煉翻了翻四套衣裳,酷似曹廷安的俊臉冷峻嚴(yán)厲,看不出喜怒。 “可以,送去給四姑娘過目吧?!笨赐炅?,曹煉道。衣裳都好看,至于怎么個好看法,曹煉就說不出來了,在他眼里,女子的衣裳只分三種,令他眼前一亮的是好看,沒什么印象的是尋常,至于瞥一眼就刺了他眼的,則是丑陋。 繡娘們松了口氣。 成功交差,管事嬤嬤也敢笑了,繼續(xù)道:“侯爺,按照您交待的,四姑娘急用,所以這幾日繡房都在趕四姑娘的馬裝,二姑娘的那四套要遲些時日了。” 曹煉點頭,反正阿溋無意學(xué)馬,暫且不急。 事情交待完畢,管事嬤嬤領(lǐng)著繡娘們?nèi)チ颂以骸?/br> 今日起風(fēng)了,外面冷,但隔著琉璃窗,陽光再照進(jìn)來,屋里便暖融融的。江氏坐在矮桌旁給女兒繡掌套,是為了女兒學(xué)騎馬準(zhǔn)備的,免得韁繩磨破了女兒嬌嫩的掌心。阿漁愜意地靠在旁邊,興致盎然地翻著母親的“解夢集”。 江氏咬線頭時瞥了女兒一眼,見小丫頭看得那么認(rèn)真,她好笑問:“昨晚做夢了?” 阿漁點點頭,視線停留在頁面上:“我夢見爹爹教我騎馬了,可這里面怎么沒有這樣的解說?” 江氏笑,一邊低頭繼續(xù)引線一邊道:“您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什么稀奇的,若是夢見什么特別的,倒可以解解看?!?/br> 阿漁不懂,看向母親:“怎樣才算稀奇?” 江氏想了想,舉例道:“比方說冬天樹葉都掉光了,你卻夢見一棵老樹發(fā)芽長葉?!?/br> 阿漁馬上就去翻有沒有這種夢的解說。 “姨娘,我找到了!書上說,寒冬枯木春,或生意興隆,或子嗣昌盛?!币蛔忠蛔值啬畛鰜?,念完再看一遍,阿漁心中一動,期待地看向母親:“姨娘,是不是你夢到老樹發(fā)芽了?” 江氏頭都沒抬,柔聲道:“馬上冬天了,見外面的樹要掉光葉子了,隨口一說而已。” 阿漁頓時失望起來,她還以為母親有懷孕的夢兆呢。 江氏瞅瞅女兒,無奈地道:“阿漁,這種書就是看個樂子,你可不能事事都以夢為準(zhǔn),日子是過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