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高約……”袁悅和周沙在文管委的會議室里,正和應(yīng)長河一起看電視。畫面上提及資料時,顯示出的是一張封面的照片。應(yīng)長河正在走廊里打電話,聲音極響:“你們修復(fù)組真他媽有意思?。≌f了多少遍了!筆記不能泄露出去,一點兒都不能!連照片都被記者拍下來了……什么,我們這邊的問題?我去你的,我他媽連筆記的封面都沒見過!”周沙看著屏幕,憂心忡忡:“這下危機辦又添了一個活兒,找媒體的臥底?!?/br>袁悅則紅著臉,不太敢看畫面。因為畫面上顯示出了他的名字:修復(fù)者袁悅。此時,在另一個城市的市郊別墅里,也有人在看這個新聞。“……據(jù)悉,這尊佛頭的歷史價值極為重要,山西萬駝山千佛窟建造時間不明,復(fù)原之后的佛頭顯示出了明顯的唐代造像特征……”播音員正呱嗒呱嗒說著,聲音猝然停了。有人關(guān)了電視機。“林小樂又哭了?”男人拿著遙控器,抬頭細聽樓上傳來的聲音,不耐煩地問。“哭著呢?!弊谏嘲l(fā)上看地圖的女孩子搶過了他手里的遙控器,“別亂關(guān)我電視!”“我上去看看?!蹦腥苏f著走上了樓梯。女孩笑著說:“他只聽你的話,你好好安慰安慰他?!?/br>男人瞪了她一眼,快步走上了三樓。別墅不高,三層半,一樓倒是裝潢得齊全,二樓勉強還算個家,三樓則草草刷了墻漆,家具與裝飾都沒有。走廊盡頭的房間里傳出細細的哭聲,像是哭泣的人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小樂?”男人小心開門,低聲地問。房間里很干凈,東西雖然不多,但擺放得全都很齊整。落地窗邊上有一張床,被子裹成了一個球,把哭泣的人包在里面。男人關(guān)了門坐在床邊,把被子掀開,總算看到了蜷在里面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林小樂。林小樂臉色蒼白,因為哭得太厲害,身上出了汗,頭發(fā)一縷縷貼在臉上,看起來很凄慘。“今天又哭什么?”男人捏著他的尖下巴,讓他看著自己。林小樂抬起頭,但眼神渙散,情緒非常混亂。他的云豹趴在床尾,是一團模模糊糊的形狀,新長出來的狗耳朵也看不見了。男人的手勁加大了,林小樂眼淚掉得更厲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死了……”他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被巨大的悲痛擊潰了似的,“他被人殺了,他是被殺的……我沒用,我救不了他……”男人點了點頭:“這樣啊……”他俯身吻著林小樂,牙齒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薄唇上狠狠一咬。林小樂猛地一撲騰,但被男人壓在床上,動彈不了。男人舔了舔他的血,坐直身問:“清醒了沒有?”“我cao尼瑪……”林小樂捂著自己嘴巴,目光里全是憤怒,“你每次都要咬我才行嗎!”“不咬你你能醒過來嗎?”男人把嘴巴里的殘血吐到地上,擦了擦嘴,“你從回來開始天天哭,能不能停一停?”林小樂渾身都是汗,哭出來的,也是悶出來的。他一邊脫衣服一邊跳到床下,從行李箱里扯出新的,直接站在房間里就換上:“我現(xiàn)在天天跟被鐘妍鬼上身一樣,你以為我樂意?!”男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沒辦法,精神體本來就和哨兵向?qū)У那榫w聯(lián)系緊密,你吃了她的狗,當然要被她鬼上身的。”第60章實戰(zhàn)練習(xí)(3)林小樂快手快腳地穿好了衣服,把全是汗水的床單扯出來扔到地上,繼續(xù)躺在床上裹著被子,順腳在男人腰上踢了一腳。“太臭了,靠靠靠,離我遠一點!”他捏著鼻子,“惡心死了你身上的味道,別人是狐臭,你他媽是蛇臭!”“就你鼻子靈?!蹦腥俗跁狼暗囊巫由?翻看著林小樂桌上的書,“別人都聞不到?!?/br>林小樂那些都是八卦雜志,說的全是娛樂圈里的那些事兒。他長得不錯,因而自小就揣了個進軍娛樂圈的美夢,學(xué)習(xí)亂七八糟的,打扮倒是講究。但他沒演技沒天賦,拍戲連連碰壁,又不舍得賣屁股,畢業(yè)之后在圈里混了一陣子,實在沒指望,只好灰溜溜回來了。但八卦娛樂雜志還是要看的:身不在其中,心卻緊緊相連。雜志上寫滿了亂七八糟的話,仔細一瞧,幾乎全是一個名字。“鬼上身之后,你還寫詩???”男人掀開一頁,念出了小孩的姓名,“mama對不起你,我的……”林小樂披著被子沖下床,一把奪過那本雜志,扔進了垃圾筐。“都是你亂講!”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羞又惱,“老子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每天一閉眼睛就做夢,一做夢就哭!要不是你跟我說吃了藥隨時可以融合,我才不做這種蠢事!”男人扯了扯他披在身上的被子,一下沒扯下來。“你在說什么?。俊彼麥睾偷匦χf,“確實可以融合,現(xiàn)在不是成功融合了嗎?”他示意林小樂看床尾的云豹。林小樂清醒之后,他的云豹也完全顯示出來了。云豹頸上有一圈稀疏的獅子鬃毛,但最奇特的是它有兩雙耳朵:一雙貓耳,一雙犬耳。“多好看啊,對吧。”男人一把將林小樂抱在懷里,隔著被子摸他的腿,立刻感覺到林小樂開始發(fā)顫,“怎么那么怕我,嗯?我怪你了嗎?你這次沒把鐘妍帶回來,還暴露了協(xié)會的蹤跡,寧哥怪你沒有,你憑良心講講?”他腳下流淌出一片霧氣。和其余人白色的顆粒狀輕霧不同,他腳下的霧氣是灰黑色的,沉滯、凝重,又帶著隱約的暴戾。但男人臉上的神情仍舊萬分溫和。林小樂抖得更厲害了。剛剛張口就罵,現(xiàn)在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顫抖著從被子里伸出兩只又瘦又白的手,抓住男人的肩膀:“寧哥,老大,我錯了,你收回去……我胡說的,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沒辦法適應(yīng)啊。我一男的,帶雞雞的爺們,每天晚上下腹疼得不行,凱凱說是因為鐘妍死的時候正好來姨媽,所以我每天zigong疼……老大,我沒有那玩意兒的?。《?,而且我每天做夢都是那個孩子,太慘了,他還那么小……”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摳開了剛剛凝結(jié)的血口子。林小樂顧不上疼了,死死抓住男人的肩膀不放。他的腳下全被灰黑色的霧氣包裹,如有實質(zhì)的霧氣正緩慢沒過他的小腿,傳遞來冰冷的死氣。整個房間的地面仿佛充盈著沉重的鉛水一般,直沖腦門的爬蟲類腥臭味令他眩暈。那灰黑色的濃霧里有蛇在緩慢游動。它的腦袋上豎著兩只羚羊的角。“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