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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讓韓希孟更為緊張:“你們究竟何人?將還我!”章曉把塞進了自己的衣服里,他要違規(guī)了——可他們從一開始跟韓希孟交談開始,就已經(jīng)違規(guī)了。“高穹!”他一把拉住高穹,手腕上陳氏儀的指示數(shù)字忽地散開,又立刻聚攏,冰冷的霧氣開始密密浮動。韓希孟與他們在茶樓的雅座之中,幸得除了他們?nèi)?,無人在內(nèi)。在韓希孟驚恐的眼神里,細小的冰粒從腳底竄起,麂子化為濃厚白霧裹著兩人。雅座的小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響:“夫人,有個自稱高大人護衛(wèi)的找了過來,問我們?yōu)楹芜€未抵達驛館……”章曉閉上了眼睛。耳邊風聲呼嘯,猝然一停,兩人穩(wěn)穩(wěn)落在保護域內(nèi)部,霧氣消失了。高穹連陳氏儀都顧不上解,立刻從章曉懷中抄走了那本書。“你瘋了!”他極為憤怒,“本來就不應該和韓希孟交談,你說話了。絕對不可將過去的東西帶回來,你又拿了。章曉,你不是說自己背熟了員工守則嗎?你真的記住了嗎!”章曉頭一回見他這樣憤怒,而且是沖自己發(fā)火,一時間愣住了。“未來會改變的……不是,是現(xiàn)在會改變的。韓希孟會知道我們是假的高大人,她會告訴別人會記錄下來……”“不會的。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記錄下來?!闭聲哉f,“你忘記了嗎?不見了,它早就失落在歷史里了。而它之所以消失,正是因為我和你……因為我把它帶回了現(xiàn)在?!?/br>高穹不接受他的解釋:“你太魯莽了!”章曉有些擰了:“這才是正確的發(fā)展!如果我們不把它帶回來,現(xiàn)在才真的會改變。顧家的人怕顧繡傳出去,所以韓希孟不會告訴他們這件事的。的去向從沒有記載,這也說明了……”“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如果現(xiàn)在,我們的現(xiàn)在,真的改變了會怎么樣嗎?”高穹壓住了他的聲音,“如果改變了,你還會到這里來嗎?我還會遇到你嗎?”章曉停了口,怔怔看著他。高穹解了陳氏儀扭頭走出去,沒有理會章曉。章曉連忙把陳氏儀放回黑鐵柜子里,抓起就跟著跑了出去。“對不起?!彼唏返狼福拔义e了,我們先去找應主任吧?”他抓住了高穹的手。高穹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是真的生氣了,并不是假裝出來的。高穹的情緒從來都很直接,高興便是真的高興,憤怒也是真的憤怒,他沒學會矯飾和掩蓋。章曉緊緊握住他的手:“對不起,別生氣……不是,你可以生氣,但別太久?!?/br>“然后,兩個人就拉拉扯扯地,到了我辦公室?!睉L河黑著臉說。袁悅聽了倒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確實違規(guī)了,但對現(xiàn)在的事實不構(gòu)成任何影響。我覺得章曉說得對,他不帶回來才是問題?!?/br>秦夜時突然出聲:“他怎么知道應該這個時候拿回來?萬一那書消失的時間是兩天后,或者兩個月之后呢?”袁悅通過后視鏡看著秦夜時。秦夜時移開了眼神。“因為那位夫人接下來去見真正的高大人。如果還在夫人手中,那么夫人會把它給高大人,就不可能沒有任何去向的記載了。”秦夜時看著窗外,沒吭聲。應長河插嘴道:“問題其實不是這個?!?/br>袁悅:“那是什么?”“當時秦雙雙在我辦公室里,我正在跟她說,我們在找一本明朝的書,找到了一些線索?!睉L河的語氣里有種頹喪的絕望,“根據(jù)上面的指示,我們要跟危機辦分享部分陳氏儀的機密內(nèi)容,所以我用的案例跟她解釋空間遷躍?!?/br>秦夜時終于轉(zhuǎn)過頭了:“然后呢?”“我正在跟她強調(diào)歐得利斯壁壘的存在可以保護過去的人和我們的哨兵向?qū)В梢员Wo已經(jīng)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會被改變,比如我們要找的是去向的線索,絕對不可能把帶回來。結(jié)果呢,下一刻,章曉和高穹拿著就進來了?!?/br>袁悅:“……秦雙雙看到了?!”車子吱嘎一聲,猛地停在了危機辦的入口。檢查證件的士兵沖著袁悅敬禮,袁悅只顧著回頭看應長河。應長河死氣沉沉:“看到了?!?/br>袁悅和秦夜時跟著應長河進入危機辦,搭乘電梯直達頂樓的辦公室。危機辦的辦公場所遠比文管委氣派,和三人一起搭乘電梯的還有兩位西裝革履的半喪尸化人類,非常有禮貌地向他們點頭問好。他們告訴袁悅,兩人要去的是危機辦里的半喪尸化人類教育與就業(yè)中心,袁悅便幫忙按下了相應樓層。見那兩個人年紀很輕,且談吐得體,袁悅來了興趣,立刻交換了微信號碼,打算向他們咨詢一些問題,比如他們?nèi)绾慰创壳案鞔笙M場所對半喪尸化人類的歧視問題,比如一直都沒有專門過設計符合半喪尸化人類穿衣習慣的服裝,這對他們的日常生活是否會造成影響。電梯左側(cè)學術氣氛濃厚,右側(cè)是一臉郁悶的秦夜時和死氣沉沉的應長河。秦雙雙正在開緊急會議,秦夜時看了下會議室的編號,發(fā)現(xiàn)是專門處理情報事件的保密會議場所。自從警鈴協(xié)會的檔案重啟,這個會議室召開的幾乎全都是和警鈴協(xié)會相關的會議,他便知道秦雙雙在處理著要緊事情了。袁悅見一時等不到人,便屁顛顛地去找原一葦玩兒。原一葦今天難得休息,一個人躲在頂層天臺上抽煙。他以前是不抽煙的,早就戒了,到危機辦這邊工作之后不知不覺又重新?lián)炝似饋怼?/br>“累啊,太他媽累了。我總算知道為什么危機辦的人看上去都那么老了?!痹蝗斈橹鵁煱l(fā)牢sao,“上周我跟五個哨兵去處理東郊那個塌方事故,你知道的吧?”袁悅說知道。上周東郊有一條道路突然出現(xiàn)了塌方,在明面上說是由于地下水滲漏導致地基不穩(wěn),但實際上,在塌方點的正下方是一個地底人的非法聚居地。塌方?jīng)]有影響路面交通,但是五十多位地底人被困在地下,生命垂危。這個工作很危險,清理人員若是不小心,很容易會被巖化病毒感染,于是危機辦出動了六個工作人員去處理。“一個向?qū)В鍌€哨兵!”原一葦亮出手指,“五個啊我的媽啊,五個!而且是一直在進行高難度、高集中力的工作,說真的我十個小時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但危機辦這邊不肯撤人,我必須在現(xiàn)場工作4時。最后人是都救出來了,也送到醫(yī)院了,我整整五十個小時沒合過眼,你知道那幾個哨兵說什么嗎?”袁悅是一個非常好的聽眾,他靈活地躲著原一葦?shù)臒煔?,乖巧回答:“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