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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夜時被安排到酒店里了,秦夜時十分疲倦,趴在床上就不動彈了。他也沒睡著,就是不想說話。袁悅坐在一旁整理行李,又給應(yīng)長河撥了個電話。“我撿到了一片藥,回去交給危機辦。話說啊,特殊人群管理委員會應(yīng)該在香港設(shè)立一個辦事處的?!痹瑦傉f,“不然出了事情不好解決。這次如果我們不是通過西九文管局過來,出事了連找誰都不知道?!?/br>“有過這個想法,但是兩邊的手續(xù)都不通過。”應(yīng)長河說,“香港也有專門管理特殊人群的機構(gòu),但是他們的管理制度跟我們的不一樣。我們要是搞了辦事處,輸送周沙或者高穹這樣的人過去,那不就等于在那邊安設(shè)戰(zhàn)斗力了么?!?/br>袁悅:“反正這樣不方便。什么輸送戰(zhàn)斗力啊,來之前可以考核啊,再說連駐港部隊都有了,本來里面也有哨兵和向?qū)Вy道不是戰(zhàn)斗力?”應(yīng)長河聽他嘮叨了半晌,忍不住打斷:“行了別說了,我在機場,明天就接你們回來。煩死我了,你們這幾個人,事情怎么那么多?!?/br>袁悅頓了頓:“出什么事了?”“章曉!”應(yīng)長河講話一出現(xiàn)這種口吻,袁悅就知道他又開始抓撓那一根頭發(fā)都沒有的光腦袋了,怒氣沖沖地,心煩氣躁地,“他把帶回來了!”袁悅一時間還沒聽明白:“帶回來?”“他把那本書,那本,從明朝給順回來了!”應(yīng)長河惱怒萬分,“怪不得說找不到那本書!”袁悅:“……”完了。他想,完了。應(yīng)長河要上機了,他只好掛了電話。反正明天就能回去,回去之后再細(xì)問吧。想起秦夜時很喜歡章曉,袁悅便打算跟他說這件事。他喊了秦夜時幾聲都沒見他應(yīng),察覺不妥,便起身走到床邊。秦夜時閉著眼,出了汗,頭發(fā)濕漉漉的。他的信息素氣息充盈在房間里,濃烈得讓袁悅也有點發(fā)熱。“抑制劑呢?”他問。“吃過了。”秦夜時抱著枕頭,甕聲甕氣地說。袁悅?cè)嗔巳嗨念^發(fā)。這是“海嘯”的影響,一時半刻還無法消除。“別傷心了?!彼吐曊f,“你已經(jīng)做了你該做的事情?!?/br>秦夜時沉默片刻,轉(zhuǎn)頭看著袁悅。袁悅發(fā)現(xiàn)他眼圈發(fā)紅,神情委屈又可憐。“第二個……警鈴協(xié)會在我面前殺的第二個人。”秦夜時聲音都顫抖了,“我救不了她們,我沒法幫她們?!?/br>袁悅有點兒心軟。他知道秦夜時很厲害,卻不知道他還這樣易于被這些事情觸動。想起秦夜時那個孩童般干凈的精神世界,袁悅有些恍然:秦夜時一生都順順利利,他沒遇到過什么挫折,也沒有碰上什么承受不住的痛苦。“別難過了?!痹瑦倝旱土寺曇?,“想點兒開心的事情。我們就要回去了,你就要見到章曉了。”章曉也沒法讓秦夜時高興起來。袁悅的手順著他的頭發(fā)撫下去,碰到了他的脖子。秦夜時瞬間像觸了電似的跳起來,驚訝地看著袁悅。“抑制劑!”他伸手跟袁悅說,但不敢站起下床,仍抓住枕頭,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幫我拿抑制劑?!?/br>第54章錯覺袁悅的目光往下溜去,被秦夜時的枕頭擋住了。“抑制劑!”秦夜時的脖子和耳垂都紅了,“還有的,在行李箱里。”他比方才更激動了,袁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觸碰到他皮膚的原因,此時彌漫在空氣中的信息素濃烈得讓他也燥熱了起來。我也需要吃抑制劑了,袁悅心想,連忙彎腰從行李箱中翻找抑制劑的瓶子。秦夜時看著他的脊背。這是一個極暖的冬天,房間里沒有開暖氣,他卻覺得越來越熱,汗不停地往下滾。袁悅上身只穿了一件單衣,手臂活動的時候背部的骨頭頂起了衣服,蝴蝶骨和脊骨形狀分明。秦夜時捂著自己的鼻子,鼻腔深處痛得讓他皺眉。袁悅自己先吞了兩顆,但他不確定此時此刻的秦夜時需要多少,手里倒了一把起身問他:“你吃幾顆?”幾顆都可以。秦夜時心想,他太難受了,連開口都覺得困難,干脆直接跨上床,抓住袁悅的手低頭就吃。糖丸圓滾滾,甜滋滋。袁悅身上也沁出了微汗,秦夜時吃了他手里的那些,又聞到他手心還沾著些糖丸表層糖衣微微融化后甜甜的氣味,腦袋里渾渾噩噩的,直接伸舌頭就舔了上去。袁悅:“!”秦夜時舔到了甜味和汗液的咸澀味道。奇怪——他心想,為什么袁悅的味道這么好,這么讓他喜歡,讓他受不了。他緊緊抓住袁悅的手腕,方才咽下去的抑制劑似乎只起了片刻的遏制作用,他也只停了片刻,再次伸出舌尖,舔舐著袁悅的手心。“秦夜時!”袁悅聲音發(fā)顫了,“你這樣……”這時候就顯出兩人體格和力量的差異了。秦夜時把袁悅的手掌都弄濕了袁悅還是無法從他手里掙脫。秦夜時得寸進(jìn)尺,手指滑入他袖口,把他的衣袖推上去,繼續(xù)沿著手腕細(xì)細(xì)舔舐。袁悅的手沒力氣似的搭在他肩上,碰了碰他的耳垂。兩個人心里都是同一個念頭:剛剛吃的抑制劑浪費了。……應(yīng)長河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兩人下榻的酒店,先在大廳里碰到了西九文管局的負(fù)責(zé)人。兩人交流了片刻,應(yīng)長河嚴(yán)肅地對香港地區(qū)警察的辦案效率提出了表揚,對方也對認(rèn)真地承諾之后一定會解決好葬玉的事情,不會讓他們在這里留下遺憾。應(yīng)長河想要的就是這個承諾,現(xiàn)在負(fù)責(zé)人親自跟他應(yīng)承,他特別欣慰地笑了。他和負(fù)責(zé)人交接了手續(xù)之后就要立刻帶著兩位麻煩人物趕飛機。袁悅和秦夜時坐在沙發(fā)上打瞌睡,兩個人都一副沒睡夠的樣子。“走走走,上機再睡。還有一個半小時就起飛了?!睉?yīng)長河看著手表催促,“秦夜時,你不用幫袁悅提這么多東西,讓他自己提!說多少次了你得鍛煉身體!你看看你的黑眼圈!”袁悅打著呵欠,從秦夜時手里接過自己的行李箱,敷衍地點點頭揮揮手,表示自己已經(jīng)聽到了。三人一路狂趕,袁悅連連抗議:“為什么要買這么急的機票?下午不是還有一趟嗎?不然晚上也可以啊。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香港,總得吃吃飯逛逛街吧?!?/br>“這一趟機票最便宜?!睉?yīng)長河說,“我來接你們這趟交通費本館是不報銷的,只能我們單位自己出。這都是錢!”“都是我們的錢?!痹瑦傉f,“就是小金庫,我知道?!?/br>應(yīng)長河頓了頓,轉(zhuǎn)頭跟秦夜時說:“小秦,你們危機辦的人不能隨便出來旅游。你是第一次來吧?”袁悅又開始打呵欠。秦夜時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