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他直接帶著任務回到了文管委。

“筆記的線索是你和高穹去找的對吧？所以我估計這次的佛頭任務也有你們的份。說到這佛頭，你知道山西的千佛窟嗎？你們?nèi)绻娴牡侥抢锍鐾馇?，你一定要去看看。太好看了，太精彩了，那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但是空間遷躍回去的話肯定還能看到的。你會畫畫嗎？你能幫我畫下來嗎？要是能帶相機去就好了，就是不知道相機能不能正常使用。而且?guī)н@種電子產(chǎn)品進保護域會被扣錢……要不你讓高穹試著帶，他被扣慣了反正月底也剩不下什么錢。相機我有啊，你什么時候出發(fā)跟我講一聲我拿過來。你等等我給你看千佛窟還原的3D圖，太震撼了，主要是沒見過這么特別的佛像，他們的表情都很精彩，不是單一的慈眉善目……”

袁悅絮絮叨叨地邊說邊從衣兜里掏手機，掏著掏著手機直接摔到了地上，他連忙俯身去撿，總算暫時中斷了連珠炮一般的說話聲。

章曉覺得他很親切。反正都嘮叨，遂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周沙和原一葦走進來了：“吵死了，你一回來整個文管委都吵死了。”

章曉和袁悅都很默契地拒絕回應，兩人湊在一起看袁悅手機里的照片。

“你玩過一個叫做的獨立游戲嗎？里面也有個千佛洞……對對對就是那里，那條支線太有意思了，聽說有三個結局，我玩出了兩個，有一個怎么都打不出來?！闭聲砸查_始叨叨，“第一個問題肯定要選一個人進去對吧，第二個問題有六個選項，選了之后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個結局。??？要到山莊里打綠毛怪？我打了啊，那個綠毛怪爆的裝備太爛了……打兩次？我去，太坑了吧，誰會在一個副本里打兩次BOSS……”

應長河終于走了進來：“開會開會。高穹呢！買包子能買一個小時？！章曉，給他打電話。”

章曉停止了叨叨。

“今天秦夜時跟我們一起開會，危機辦那邊有幾個消息大家要知道……你進來啊?！睉L河看著門口。

會議室里的幾個人都抬頭看向杵在會議室門口的秦夜時。

他緊緊貼著門框站立，死瞪著袁悅，捂著自己的鼻子。

一滴鼻血落在了他的白襯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應長河：……為什么我們這里都是易感人群？？？

周沙：我不是。

原一葦：我不是。

高穹：我也不是。

他踩著自己的粉狼：我從來沒有流過鼻血。

第27章佛頭（1）（修bug）

秦夜時帶來的危機辦文件里說了兩件事,一是目前警鈴協(xié)會的各項信息都無法準確獲知,各個單位務必提醒工作人員加強自我保護意識，并且要在制度上增加保衛(wèi)措施,二是陳氏儀的管理權仍舊屬于文管委,危機辦向上級打的請示被否決了。

第一條應長河沒什么反應,但是一看到第二條，他立刻就笑出聲來。

“不止是否決,你jiejie應該還被罵了?！?/br>
秦夜時顧左右而言他：“應主任,你辦公室怎么越來越香了?！?/br>
臉盆架上的水仙們噗噗地往外噴香氛。

“雙雙年輕，她不懂為什么當年國博爭取到了陳氏儀的管理權和使用權?！睉L河說,“當時跟我們競爭的有各類偵查機構,幾個直轄市的公安局,幾個大省的公安部，還有一些有名的院校，個個拿出來都是能震人的。相比較之下，只有國博是勝算最弱的一個,因為我們給出的方案里,陳氏儀不用于一切對現(xiàn)實生活有立竿見影效果的行動中。我們用它來尋找文物的線索?！?/br>
秦夜時見應長河是真心想要和他談這個問題,于是把自己心里的疑惑也倒了出來：“陳氏儀的資料我是春節(jié)期間才接觸到的，包括當時陳正和和他的團隊發(fā)生的事情。陳氏儀明明能做那么多的事情，為什么最終給了你們？”

“就是因為它能做太多的事情?！睉L河說，“這是一種取舍。”

在應長河工作的幾十年里，見過許多普通老百姓把珍貴文物當做普通用具去使用的例子。

比如有幾百年歷史的瓷杯瓷碗被放在雞籠子里裝水裝飼料，極為罕見的商朝銅器因為樣式古怪毫無光澤,從泥地里挖出來之后直接扔牛欄里裝草。

一件文物被這樣對待非?？上В奈锕ぷ髡呗牭蕉加X得痛心，但至少不至于造成嚴重的傷害事故。

一件武器就不一樣了。

有一件可怕的武器，使用不當?shù)脑捒赡軙霈F(xiàn)大紕漏，因而需要取舍：是要封存它，還是使用它？

封存就比較簡單了，直接放在保護嚴密的地方，讓它無法發(fā)揮作用，或者干脆銷毀，就當作它從來沒出現(xiàn)過。

而如果選擇使用它，則有兩種可能：一是把它交給能最大限度發(fā)揮它作用的地方，讓它的功能完全展現(xiàn)出來，二是有限制地、有節(jié)制地使用它，甚至把它用在一些乍看起來可能并不特別重要的事情上。

“為什么最后國家沒有選擇類似危機辦這樣的機構，因為陳氏儀沒有對手。”應長河的茶冷了，他一邊回憶一邊喝了幾口，皺起眉頭：“你有茅，對手會持盾。你有槍，我最不濟，也有件防彈衣。你要搞炸彈，我們有拆彈專家可以應對。懂了嗎？有威脅的東西，必須有能與之應對的方式方法。”

秦夜時明白了：“沒有可以應對陳氏儀的方法?！?/br>
“陳氏儀很危險，但是也非常有用?！睉L河點了點頭，“危機辦這樣的機構，能力很大，權限很大，陳氏儀在他們手里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但是危險程度也隨之增加。如果你是秦雙雙，你能讓陳氏儀一天只執(zhí)行一次任務，其余時間都保持沉寂嗎？如果你覺得一天一次不足夠，一天啟動多少次才合適？是不是要做更精細的實驗來獲得科學的結果？但是陳氏儀團隊解散，陳正和已經(jīng)不在了，所有的資料都被封存，最關鍵的部分根本不能漏出，誰去實驗？怎么實驗？危機辦，或者公安局公安部，他們?nèi)〉藐愂蟽x是要出成果的，國博從98年獲得使用權到現(xiàn)在，轟轟烈烈的大事情確實沒有多少，最好的成績不過是找到了幾個大墓，有些保護了起來，有些挖掘開來。將近二十年，秦雙雙能用二十年去摸索嗎？”

秦夜時有些明白了：“陳氏儀現(xiàn)在放在文管委，是一種緩沖？”

“是的，取舍之后，放在威脅更小的博物館里，無疑最安全。這也是一種保管的方式，國博獲得的只是使用權，等以后國家收回去了，會給哪個部門，其實大概也能猜到。陳氏儀雖然暫時無法發(fā)揮出自己的作用，但是我們使用它的頻率、方式都是有節(jié)制的。這種節(jié)制其實也是一種實驗。每個季度我們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