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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也不知道到底在哼什么。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她在殊蘭面前乖巧了很多,有什么不好聽話也知道憋在肚子里不隨便向外說。這樣就很好,只要不惹是生非,她也絕對不會去跟誰過不去。 去的時候太醫(yī)才剛開完方子,殊蘭問了幾句,太醫(yī)恭敬的道:“福晉是思慮太重傷了肺腑,雖說藥石能起作用,但還是要福晉先想的開才成。” 殊蘭微微頷首:“煩勞太醫(yī)了。” 太醫(yī)忙稱不敢。 額爾瑾已經(jīng)醒來了,閉眼躺在床上并不言語,殊蘭溫和的勸慰了幾句:“jiejie也聽見太醫(yī)的話了,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少想些事情,爺特意吩咐我過來看望jiejie,jiejie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總應(yīng)該為二格格多想幾分?!?/br> 額爾瑾緩緩的睜開眼睛,這雙眼古井一樣看著殊蘭,好半響吐出三個字:“真后悔…” 殊蘭就好像從她的臉上讀出了她心里所想,真后悔在最開始的時候沒動手殺了你。 只是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地方,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能在走錯之后重來一次,錯了便是錯了,翻不了牌。 殊蘭起了身,依舊是笑著:“后悔這兩個字都已經(jīng)很可悲,真后悔便是悲涼了?!?/br> 額爾瑾閉了眼:“你說的對,是悲涼。” 殊蘭出了屋子,回頭看時對上二格格的眼,那孩子的眼實在不像一個六歲的孩子的,到像是一個背負(fù)了巨大罪孽的苦行僧,活在一個悲苦的世界了,殊蘭嘆了一口氣,垂了眼走出了這雕梁畫棟的陰影。 一個人的世界到底是歡樂的還是痛苦的在于她的眼睛到底看見了什么,如果她只看見黑暗,那她便只能生活在黑暗里,如果她看到光明,那么她的生活必定充滿歡樂。這個世界什么都有,它會因為你的視角涂上只屬于你的色彩,所以,生活最重要的永遠(yuǎn)是心態(tài)。 79 胤禛也只睡了一會就被宮里來的旨意叫了起來,皇上要見他,殊蘭只得又侍候著他洗漱穿衣,一面低聲給他說額爾瑾的情形:“太醫(yī)的意思還是思慮太重傷了身子,以后是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成…”她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二格格年紀(jì)雖小,似乎心思有些重,看起來…”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向他傳達(dá)她所看到的,告訴胤禛二格格有抑郁癥的可能? 胤禛大抵也是有所察覺,不等她說完就點頭:“性情是天生的,大人總不可能管他們一輩子,你若有精力就對她多幾分關(guān)照,若沒時間就罷了,有空我親自跟福晉說。” 殊蘭應(yīng)了一聲,踮起腳替他戴帽子,胤禛攬著她的腰親了親她的嘴角,又將帽子接到手里自己戴在頭上。 見殊蘭抿嘴笑,又摸了摸她的臉頰:“你到是圓潤了?!?/br> 殊蘭一愣,隨即嘟囔道:“我知道爺?shù)囊馑迹院鬆敵鲩T在回來見到的必定是個‘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紙做美人…” 胤禛都往前走了幾步了,又回頭攬著她的腰在嘴上咬了一口:“牙尖嘴利?!?/br> 胤禛出了院門,殊蘭破天慌的沒有送出去,掩著嘴上的牙印,憤憤的捶著桌子,納穆睡了一會醒來不見胤禛邁著小短腿到處找:“阿瑪藏哪呢?” 又問殊蘭:“阿瑪藏哪呢?” 殊蘭沒好氣的道:“你問我我問誰?” 納穆嘟著嘴,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看著殊蘭:“額娘壞!” 殊蘭戳了戳他的小腦袋,他便不樂意跟殊蘭在一起,端了他的小凳子坐在院子里,別人問,他就說:“等阿瑪!”,殊蘭又氣又笑。 老爺子顯然是很高興,聽了胤禛詳細(xì)的說了湖北的情形,跟他一起在御花園里散步:“你這次的事情做的好,也難為你能吃苦?!?/br> “論起來也不算苦,那些山上的人家有些糧倉里一粒糧食都沒有,吃的都是山上現(xiàn)長的東西?!?/br> 五六月的季節(jié)里沒什么,但等到了冬季又吃什么? 老爺子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朕給你交個底,朕一輩子都說要實行仁政,但朕心里明白真正的仁政不是單單的減免賦稅,而是讓老百姓能穿暖能吃飽,朕上了年紀(jì)了,早已經(jīng)力不從心,有些事情還是要靠你們兄弟以后來做?!?/br> 胤禛跪下道:“兒臣必定盡力輔佐皇阿瑪完成皇阿瑪心愿!” 老爺子笑了笑,扶起他:“你起來吧,朕知道?!?/br> 也不知道他說的知道是知道什么。 胤禛已經(jīng)好些時候沒見到太子了,太子上一次被廢是胤禛看守,胤禛禮遇太子,大阿哥要動手腳胤禛也是極力阻攔。所以帶著幾個官員過來的太子見到胤禛到是極其和藹的:“四弟回來了?!?/br> 胤禛行了禮,侍立在一旁,太子就自顧自的跟康熙說起了自己的事情:“…湖北藩庫虧空銀七萬七千余兩,布政使王毓賢解任候?qū)彛耸戮咭圆閷?,王毓賢當(dāng)抄家流放…” 胤禛在心里思量了一回王毓賢的底細(xì),康熙十三年的進(jìn)士,在官員中名望還算可以,但私底下多次賄賂京中官員,暗地里跟八阿哥一派多有來往,太子才上臺就已經(jīng)急切的在收拾八阿哥一派的人。 老爺子很有耐性的聽他說完,對他的動作也多是表示支持,竟是前所未有的縱容和支持,胤禛的心微沉… 胤禛之后又去了德妃宮中,十四練兵回來恰好也在宮中,胤禛如往常一般和他問好,他也神情自然眼神清澈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德妃看他們兄弟親熱自然也高興,仔仔細(xì)細(xì)的問胤禛在外頭過的好不好,十四被涼在一旁好半響,德妃的目光從來只注視著他,如今卻多在胤禛身上,他心里不自在說話也酸酸的:“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額娘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四哥。” 德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怎的總在這些事情上較勁,你們是親兄弟,你四哥剛回來額娘多問幾句你就不舒服了?” 十四一滯,干干的道:“額娘果然是偏心了,兒子說句話您就怪上兒子了?!?/br> 胤禛的語氣到是很平和:“額娘別說他了,他年紀(jì)輕,就是有些小性子也沒什么不好,終歸還有額娘和我在?!?/br> 這樣的話德妃雖然聽著歡喜胤禛,卻越發(fā)憂心十四:“哪能一輩子都跟著他,總要自己長進(jìn)才成?!?/br> 十四聽得很不受用,他額娘如今果然更看重他的四哥了,他心里冷笑了一聲,想起廣安縣的事情,眼神就幽深了起來,他四哥的本事果真不是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他的身后有一股極強(qiáng)的勢力,不容忽視… 他要贏了胤禛,自己的勢力先要壯大起來,總要讓他額娘知道到底哪個兒子才是她能夠依仗的才行,八哥如今臥床不起,他們的這一股勢力也該由他來擔(dān)當(dāng)才對。 胤禛出了宮又去了一趟衙門,帶了些積壓的公文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