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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乖順,一旦有的東西變了,她的心也會跟著變大,還是丫頭們用著放心。” 殊蘭摩挲著杯口:“嬤嬤說的也對,在看看吧,也不一定就非要用她,憐年幾個就是成了親,要是嫁在府里照樣能用,下頭年紀小的也漸漸大了有擔當了,也照樣能用,咱們可用之人多的很?!?/br> 吳嬤嬤笑著道:“主子這話說的是,若是以后她真聽話給那么一點兩點的事情讓她管著也沒什么不好,正好要府里的人知道,主子寬厚,就是喜歡懂事聽話的?!?/br> 殊蘭輕笑:“嬤嬤這個主意好,引著別人過來巴結(jié)我!”吳嬤嬤也跟著笑:“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王潤家的提著一只剛從外頭買回來的老母雞進了廚房后頭的小院子,哄的一下從一旁涌出幾個丫頭上來就綁住了王潤家的,王潤家的嚇的尖叫:“你們做什么?我可是福晉的陪房,你們不想活了?!” 柔然朝著她的腳趾頭狠狠的踩了下去,看王潤家的疼的一張臉都扭曲在一起,臉上才有了笑意:“我抓的就是福晉的陪房!” 年婉雯挺著肚子站在外頭,看著王潤家的被抓了出來,輕蔑的一笑搭上柔然的手:“走吧,去看看好久不見的福晉?!?/br> 她惹不起西林覺羅殊蘭,難道還治不了一個烏拉那拉額爾瑾? 年婉雯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正院去了,福晉的陪房王潤家的還被五花大綁著,一只被倒提的母雞驚恐的叫喚著,這一切好像是投入油鍋中的一滴水,整個后院似乎都沸騰了。 萬兒驚慌的進了額爾瑾的院子:“福晉,不好了,王潤家的被綁了!” 額爾瑾整個人一僵:“誰綁的?” “年側(cè)福晉,帶著人都過來了!” 額爾瑾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些,摩挲著手里的佛珠,好半響道:“你去外面候著,人來了就引進來,那些不相干的人別讓進來?!?/br> 說以前的李氏囂張,但她囂張的總帶著幾分道理,還好拿捏,年氏不一樣,年氏是個不講道理的混人,她做事從來是怎么爽快怎么來。 萬兒還沒走到門口,年婉雯已經(jīng)氣勢洶洶的帶著一大堆人涌了進來,一面走,一面哭:“我這是怎么得罪福晉了?就是因為我有身孕所以福晉嫉妒?竟然讓人每日都給我燉七八年的老母雞湯,誰不知道七年的老母雞塞砒霜?福晉的心也太狠毒了,這是要毒死我!” 她一行淚一行說:“與其讓別人把我毒死,我到不如今兒先撞死!”她又喊額爾瑾的名字:“額爾瑾你出來!我當著你的面撞死!” 額爾瑾扶著萬兒的手,身旁也跟著一大堆的丫頭嬤嬤,就站在臺階上看年婉雯:“meimei這是在叫我?這么多年了,叫我名字的meimei到是第一個?!?/br> 年婉雯指使著丫頭砸了額爾瑾院子里的花盆,一面哭著說:“你說你為什么要毒死我?” 額爾瑾輕笑著看著她:“我要毒死你你怎么還好好的?meimei到是從哪聽說我要毒死你的?” 年婉雯仰著下巴看她:“你指使著王潤家的特意買了七八年的老母雞,日日都燉給我喝,我要不是早些時候知道,早就被你毒死了,我不過是想等等,看看那母雞是不是天天都是七八年的老母雞,真是難為jiejie了,這么大年紀的母雞怕是不好找,應(yīng)當早就不會下蛋了!” 她說的好好話頭一轉(zhuǎn)就諷刺了幾句額爾瑾,額爾瑾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你說天天都是七八年的老母雞,就天天都是?我還說每日里都是些嫩母雞,難道不行!” 年婉雯嘴上說不過,又指使著丫頭一面亂砸,自己一面又要尋死:“我活不下去了,我要去告御狀,我要讓皇上也知道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專門殘害爺?shù)淖铀?!?/br> 額爾瑾終究被這蠻不講理不按常理出牌的年婉雯氣的變了臉色,眼見著那丫頭就要往屋子里沖,她不得不極其不甘愿的呵斥道:“都是死人!還不去請賢側(cè)福晉過來看看,她的家就是這么管得?!” 殊蘭可算是真的見識了年婉雯的本事,笑吟吟的站在門口看著額爾瑾:“jiejie是在說我?我到是覺得奇怪,怎么年meimei不找別人的麻煩就找jiejie的麻煩?” 年婉雯一見殊蘭本來有些心虛,但聽的殊蘭的話似乎根本沒有怪她的意思,立時又哭了起來:“賢側(cè)福晉,你可要給meimei做主!” 殊蘭攜了她手嗔怪的看了她幾眼:“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就是在大的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有事情咱們進屋子里慢慢說?!庇址愿廊崛唬骸胺龊媚阒髯?。” 柔然忙應(yīng)了一聲,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立時就消弭與無形,殊蘭面帶笑意的帶著年婉雯向屋子里走,額爾瑾剛剛松了一口氣,在對上殊蘭的笑意的時候又緊繃了起來。 一大群人呼啦啦都撤回了屋子里,碎裂的花盆破敗的鮮花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二格格沉默的站在門口看著下人們默不吭聲的收拾殘局。 殊蘭和額爾瑾一左一右坐了上座,年婉雯靠下首一些,一坐下就又將自己的委屈說了一遍:“…每天都是七八年的老母雞湯,幸虧下頭的人機靈,看出了那母雞不妥當,我自己忍了好幾天見還是這樣,就不能在忍了!” 肚子里有塊rou果真就是有恃無恐了,證據(jù)都握不全就有膽子出來鬧騰,整個后院的人也就只有年婉雯有這么大的膽子,想不佩服都難。 殊蘭微微頷首,又去看額爾瑾:“不知jiejie是什么意思?” 額爾瑾喝著茶碗里的熱茶,慢騰騰的道:“大廚房如今又不歸我管,就是王潤家提個七八年的老母雞又能說明什么?” 她大抵從一開始就打的是這算盤,毒害年婉雯然后栽贓殊蘭。 殊蘭的嘴角依舊噙著笑意:“jiejie這話說的果然引人深思,但畢竟是jiejie陪房,怎么年meimei就偏偏說是jiejie的錯,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又去看年婉雯:“年meimei,還有什么話要說?” 年婉雯靠著椅子坐著,哭的有些吃力嗓子也啞了:“能說是王潤家的,meimei自然是有證據(jù)的,前些日子覺察出那雞有問題就讓下頭人去盯了,王潤家的每日里都要出去一回,在回來手里必定是要多一只雞,我的雞湯又都是出自她的手,若說不是她又是誰?” 她做事畢竟還是差了一籌,要是能指出王潤家在外頭買雞的地方,都對那些人說了什么,在指證就有力的多了。 額爾瑾冷笑:“王潤家的,你自己來說是怎么回事?” 王潤家的跪下磕頭道:“奴婢只是看采買上的雞用來燉雞湯味道怕是不夠好,年側(cè)福晉又一向挑剔,奴婢就不得不自己出去挑幾只好雞,就是在東市買的,不信的話大可讓人去問?!?/br> 殊蘭自然是信的,因為王潤家的要去兩處地方。 年婉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