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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沒有躲著偷聽的人。 萬國安睡的迷迷糊糊的覺得床上多了個溫熱凹凸的身子,只覺得必定是下頭的丫頭爬床了,酒勁還沒散去,就乘興來了一回,這酒后勁似乎極足,他身上勁一松又昏睡了過去。 外頭的人只知道馬詩詩一夜都沒有出胤禛的屋子,馬世雄做了一晚上的美夢,一大早的就讓丫頭們進去侍候,結(jié)果只看見了個精神抖擻準備回京的雍郡王根本不見馬小姐的影子,也沒人敢問。 另一處院子卻傳出了一聲尖叫,赤身裸體的馬詩詩和肥頭大耳的萬國安真摟在一起,馬詩詩羞憤相加也顧不上思考為什么會和萬國安在一起,只一心想著千萬不能把她給了萬國安,鬧著上吊尋死。 事情的動靜太大,胤禛便自然而然的知道了這件事情,理所應(yīng)當?shù)膶弳柫艘环?,萬國安知道自己著了道,必定是眼前這位郡王爺?shù)氖止P,勉強辯解道:“奴才睡的好好的,覺得床上多了個人,只當是下頭的丫頭,哪里想到竟然是馬兄的千金?!?/br> 胤禛看了一眼馬詩詩,馬詩詩大聲道:“難道我會無緣無故的去爬你的床?”說完她又哭:“我在院子里走的好好的覺得自己腦后一黑,在醒來你就…你就…若不是你使壞你說我為什么會在你床上?” 萬國安哪里知道人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馬詩詩不聰明到也有幾分急智,將自己的意圖掩蓋了,還栽贓了萬國安,這正合胤禛的意思,胤禛對蘇培盛道:“拿了我的帖子讓人送去給巡撫年暇齡,告訴他萬國安的事情讓他仔細的辦,這種人渣必定不能放過?!?/br> 年暇齡的女兒嫁給了雍郡王做側(cè)福晉,雍郡王說的話他怎么會不照辦?萬國安一急,豬頭一樣的腦袋上就滾下了汗珠,猛然之間大聲道:“奴才要說件事情,還望郡王能饒過奴才!” 他這是要講條件。 胤禛撇了一眼蘇培盛,蘇培盛立時客氣的請了馬世雄幾人下去,馬世雄看著失魂落魄的女兒唉嘆了一聲,女兒已經(jīng)毀了,家門不能在遭不幸了。 屋子里立時就剩下了胤禛和萬國安還有站在一旁的王榮安,蘇培盛就守在了門外。 萬國安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緊張擔憂和恐懼什么情緒都有,他只能賭一把,堵郡王對這條消息是感興趣的:“奴才心知犯了大錯,也不敢求保住官位,只求郡王能留下奴才一條賤命,此后奴才必定吃齋念佛為郡王祈福?!?/br> 胤禛淡淡的看著他,萬國安又吞了一口口水:“跟十四爺有關(guān)系…” 他并不能從胤禛的臉上看出什么,但卻覺得胤禛是希望聽下去的,而他只是要一個微弱的言語保障,胤禛的聲調(diào)里似乎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你說吧,爺留你一條命。” 萬國安一哆嗦,知道這話只是說的好聽一些,但卻不敢在講條件,將這話說了,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這是十四爺?shù)挠H筆信?!?/br> 他只求他所做的能取悅上面的人,好保全下自己的一條命。 胤禛的鳳眼從淺色直到幽深漆黑,讓人不敢直視覺得渾身冰涼,萬國安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以為自己這條命怕是真要沒了,良久,胤禛忽的出聲,語氣跟開始一般并無什么變化:“這話以后在不要向別人提起,爺保你性命無憂,但以后真要用你的時候,你卻要隨叫隨到?!?/br> 一會天堂一會地獄,原本血壓就高的萬國安幾乎要要暈厥過去,猛的在地上磕頭:“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直到萬國安出去,胤禛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不知該說是意外之喜還是意外之驚,果真是他的親兄弟! 殊蘭在德妃宮中跟德妃閑話,又特意叫了泰蘿在跟前,德妃便知道她是想求了泰蘿回去的,她一面欣慰殊蘭的懂事,一面又想,她也不能真就高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泰蘿是她給兒子的,若真是一直放在她身邊,外人又怎么想?泰蘿總歸要被領(lǐng)走才能全了大家的面子,她一時又后悔當時留下了泰蘿,不留下泰蘿也不會有這么多麻煩事。 這幾日泰蘿的規(guī)矩看著還學(xué)的不錯,至少大面上挑不出錯來,看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雖然偶爾有一下看著要立時落下淚的樣子,但還是知道忍回去,罷了她就領(lǐng)回去送給年婉雯使喚吧。 她便攬著德妃的胳膊撒嬌:“額娘疼疼我,讓我把這個可人的姑娘領(lǐng)回去,等我們爺回來指不定還要贊嘆幾聲?!?/br> 泰蘿又顫抖了起來,緊緊的攥著手里的帕子,在宮里的日子跟她以前在家里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嘗到了富貴的滋味她便在不愿意回去品嘗貧窮,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宮里,能去雍郡王府上就成了最好的歸宿。 德妃笑著拍了拍殊蘭的手:“罷了,你領(lǐng)回去吧…”泰蘿聽了這話立時就自覺的跪下行禮:“奴婢見過賢側(cè)福晉。”好像生怕遲一步,上頭的兩人都反悔似的。 殊蘭要開口叫泰蘿起,德妃按了按她的手,自己開了口同殊蘭說話:“雖說是從額娘跟前出去的,但奴才就是奴才你并不用額外施恩,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若是她犯了錯被額娘知道了,只會罰的更重?!?/br> 她這是明白的告訴殊蘭,千萬不要覺得泰蘿跟別的奴才不同,就必須要忍讓什么,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不是泰蘿的后臺,這話也是說給泰蘿聽,不要以為自己有什么特別的,奴才就是奴才。 殊蘭都能看見泰蘿的脊背又彎下去了看幾分。德妃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這樣的婆婆尋常人家都找不到幾個,她該知足,她便越發(fā)的待德妃親昵:“額娘別嚇唬她了,她年紀小即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我在教教就是了?!庇殖┨}道:“起來吧,去收拾收拾,一會我回的時候你就跟著我?!?/br> 泰蘿細聲細氣的應(yīng)了一聲:“是?!彼穆曇舸蟮质且驗榧佣加行╊澏?,殊蘭心里輕笑,懷揣著對生活的美夢本沒有什么錯,但是總也要量力而行才恰當,只但愿你有這個本事吧。 泰蘿下去,殊蘭在跟德妃說話就說到了胤禛:“用不了幾日就回來了,聽說這一次的差事辦的也算說的過去。” 德妃臉上就顯出了自豪:“已經(jīng)很不錯了,皇上還在額娘跟前夸過幾句!”人的心態(tài)一旦變了,外在的變化就很明顯,就比如德妃真心的跟兒子親近的時候,兒子的種種自然而然的就能讓她生出自豪之情,真心的覺得驕傲。 這是胤禛的幸事,又何嘗不是德妃的幸事。 76 殊蘭從宮里回來,在二門上下了車就有婆子上來低聲道:“年側(cè)福晉請了了太醫(yī)剛剛進府?!?/br> 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