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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親熱,到底是該佩服殊蘭的好手段還是該佩服她的好運(yùn)氣?自進(jìn)宮侍了一次疾,從此就成了德妃的寵兒,額爾瑾甚至后悔為什么當(dāng)時(shí)去的不是她? 被忽視的納穆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殊蘭不緊不慢的抱起孩子,手在襁褓里摸了摸他的小屁股,果然是濕了,笑著一面道:“是尿了?!币幻娼舆^曹嬤嬤遞上來的尿布給他換了,又將納穆包好,在懷里輕哄著,果然一會就不哭了,她如此熟練可見是常做的,又想起她特意給她弟弟家開了鋪?zhàn)?,簡直送錢一般,就是曹氏都是滿口夸贊,德妃的神情就越發(fā)柔和。 又一會太后宮里的王嬤嬤來道:“太后要見見四貝勒府上的四阿哥。” 只單單要看看孩子,殊蘭便讓兩個(gè)奶嬤嬤和吳嬤嬤一并跟著過去。 殊蘭的孩子一直是太后的一塊心病,從開始聽到她有了孩子就一直在盼著,如今終于知道孩子平安落地了,便放了心,但畢竟是一直期盼著的孩子,聽說是如何的漂亮乖巧,就一直想要見見,直到德妃讓殊蘭抱了孩子進(jìn)宮,等了一會就讓人抱了孩子過去看。 小家伙依舊是不哭不鬧,頭發(fā)烏黑,眼睛明亮,白嫩嫩的好看,太后心便先軟了:“這孩子長的好看,也壯實(shí)。” 吳嬤嬤道:“也是側(cè)福晉上心,所以孩子養(yǎng)的好?!?/br> 太后笑看著她道:“才去了幾日心就長在人家那里了,她拿什么收買的你?” 吳嬤嬤笑著道:“西側(cè)福晉人是真好,奴婢也是就事論事。” 王嬤嬤笑著打趣她:“還說沒偏心,聽聽這哪一句不是偏心的話?” 太后笑著輕哄著懷里的孩子,用手指逗他,納穆緊緊的攥在手里就往自己的嘴里送,太后笑著道:“小納穆可是餓了?這可吃不得。” 又讓人找不少好東西,賞給了納穆,雖是看著不舍懷里的孩子還是讓人抱了下去。 曹嬤嬤抱著納穆,后面跟了不少慈寧宮的宮女拿著太后給的賞賜,殊蘭接過納穆又謝了太后的賞賜,聽吳嬤嬤道:“太后喜歡的不行,又怕主子這邊惦記,抱了抱夸贊了幾句就讓抱了回來?!?/br> 額爾瑾和李氏帶著自己的孩子陪襯一樣坐在一旁,一面還要聽著太后和德妃對殊蘭以及納穆的夸贊,時(shí)間就顯得特別難熬了起來。 大格格的年紀(jì)已經(jīng)夠指婚了,德妃特意叫她到跟前問了幾句,往常看著還算大方得體的孩子,就顯得沉默了很多,大格格心里最不想去的就是蒙古,嫁給蒙古的公主很少能逃脫英年早逝的命運(yùn),德妃大抵也能想來,也只說了幾句就讓她坐了回去,到是沒一會跟殊蘭說起了保養(yǎng)之道,眾人看殊蘭氣色如此好,聽她又是說給德妃的便都信了,竟是難得的好氣氛。 直到快晌午的時(shí)候,才辭別德妃出了宮,回了貝勒府,各自用膳。 殊蘭帶著兒子睡了午覺起來,就聽得小丫頭道:“二夫人和二格格還有祈五爺來給主子請安了?!?/br> “快請了進(jìn)來,我換了衣裳就出來?!?/br> 殊蘭重新梳了頭發(fā)又換了衣裳才出了里間,外面的蘇爾氏帶著格佛荷還有鄂祈一道行禮,鄂祈這孩子才幾日沒見身上就少了幾分跳脫,透出了沉穩(wěn),殊蘭忙扶起了蘇爾氏,兩人一起坐下,又讓格佛荷和鄂祈也坐下,寒暄了幾句,先叫了鄂祈到跟前,摸了摸他的腦袋:“還打算跟著鄔先生讀書?” 鄂祈應(yīng)了一聲:“以后還跟著鄔先生讀書,又要打攪jiejie了。” 到還學(xué)會說客套話了,殊蘭抿嘴笑了笑:“跟jiejie就不必這么見外了。”一會又嘆了一口氣,摸了摸他身上穿的衣裳:“看著比以前懂事了,也長進(jìn)了,這樣就好,人不怕犯錯(cuò),就怕錯(cuò)了還不知道,你以后可是干大事的人,jiejie要靠著你掙體面。” 她是給鄂祈說的,鄂祈聽著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格佛荷卻覺得也是說給她的,她心里先一虛,低下頭在不敢看殊蘭,殊蘭交代了幾句就讓鄂祈去了,才和蘇爾氏低聲說話:“讓嬸娘見笑了。” 蘇爾氏輕笑:“你也是見外,他是咱們家的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亂子四貝勒也沒說一句重話,咱們心里感激還來不及,哪里還敢說什么見笑不見笑?!?/br> 她仔細(xì)端詳殊蘭的樣貌氣度,心里又贊嘆了幾聲,西林覺羅家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才得了這樣一個(gè)人物。 殊蘭壓低了聲音:“嬸娘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到底是我害的鄂祈還是鄂祈害的我這還說不定的,一旦跟這‘天’沾上,事情就不能光看表面,總要往深里想一層?!?/br> 蘇爾氏聽她話里有話,就認(rèn)真地應(yīng)了一聲,格佛荷只覺得心里亂哄哄的,手里的帕子揉來揉去。 殊蘭讓蘇爾氏吃果子,慢慢的道:“因?yàn)橛袀€(gè)事想當(dāng)面跟嬸娘還有二meimei說說,我又不方便出去,所以才請了嬸娘和二meimei過來?!?/br> 她見蘇爾氏看著她,格佛荷一如既往的低著頭,頓了頓才道:“是有幾句話想先要問問二meimei?!?/br> 格佛荷猛的抬起了頭,她反應(yīng)太過激烈,眾人都詫異的看向了她,她自己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一紅,又垂下頭細(xì)聲細(xì)氣的道:“不知道側(cè)福晉要問什么?” 殊蘭淺笑著道:“meimei可見過十阿哥?”見格佛荷要開口她又接著道:“meimei最好想好在說,否則一步錯(cuò),步步錯(cuò),到最后就是想反悔都不能,咱們畢竟是姊妹,你要信jiejie?!?/br> 格佛荷的嘴艱難的張了張,對上蘇爾氏漆黑的眼睛她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是見過,但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一眼,后來聽見旁人說,是十阿哥,所以記下了。” 一個(gè)漏洞百出的謊言。 殊蘭眼里的失望一閃而過:“你想好就是這樣回答我?” “自然…自然就是這樣。”格佛荷劇烈跳動的心幾乎要掙脫她的身體蹦出嗓子眼,緊緊握著的手也出了一層的汗 這個(gè)meimei自她認(rèn)識的時(shí)候就顯出了她對權(quán)勢地位的渴望。 殊蘭嘆息了一聲,這又輕又軟的一聲嘆息,卻讓格佛荷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低垂的頭幾乎買到胸口。 殊蘭轉(zhuǎn)而道:“不瞞你說,十阿哥進(jìn)宮求宜妃娘娘做主,今年的選秀要你進(jìn)她的府?!彼匆姼穹鸷裳劾锏捏@喜和得意呼之欲出,一個(gè)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很好的掩藏的人,怎么在后宅里生存立足? 殊蘭垂下眼淺笑道:“只是宜妃娘娘不同意,咱們也都不同意,我本想著你要是真跟他兩情相悅還想幫幫你,但你即說人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想來不會有這樣的事情,我就干脆丟開了手了?!?/br> 格佛荷讓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