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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本來淡淡的,看她的樣子,又去捏她的耳垂:“爺什么時候說過要讓你好好孝敬額娘?” 殊蘭的眼睛瞪大:“早起的時候爺還說要孝敬長輩,難道額娘竟不是長輩?” 胤禛這才記起自己是說過這么一句話,要是這樣解釋到也說得過去,只是看她的樣子實在“可憎”,半響道:“晚上看爺怎么收 拾你?!?/br> 他看著一臉淡然,嘴里冒出來的話卻都是些讓人極其無語的,殊蘭不知怎的用帕子掩了嘴直笑。 胤禛雖不知道她笑了什么,但也覺得定不是什么好事,攬著她的腰:“爺是對你太寬容了。” 殊蘭撲扇著一雙大眼睛道:“爺還說過妾身跟旁人不一樣呢!” 胤禛到勾起了嘴角,低聲道:“那你說說爺還說過什么?” 殊蘭不知怎的臉一紅,抿了嘴在一句也不說。 胤禛大抵是想到了什么,攬著她也低低的笑了起來。跟她說話他總?cè)菀仔兜魝窝b,輕松自在起來。 20、揭露 殊蘭在宮里得了賞賜和稱贊的話早傳回了府里,原本的那一星半點的好感早就因為這些賞賜和夸贊酸沒了,只剩下敵對的眼神。 殊蘭在心里無奈的笑了笑,賞賜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胤禛回了府就去了前院的書房,殊蘭先進了福晉的正院請安,額爾瑾尚且還能以平常態(tài)度跟她說話,又夸贊她:“meimei果真是咱們家里的頭一份,第一次進宮不但得了皇瑪嬤的夸贊還得了皇上的賞賜,恭喜meimei了?!?/br> 殊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下眼瞼淡笑著道:“若說賞賜,也不過是看在爺?shù)拿孀由狭T了。” 李氏打量了她幾眼,挑著眉頭道:“到是你這個剛來的便能讓皇上看在爺?shù)拿孀由系昧速p賜,咱們就不行了。” 這種打嘴仗的事情,殊蘭都不太屑于做,她只隨口道:“那jiejie說說,皇上又為什么非得賞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難不成jiejie竟是知道的?” 李氏詞窮,卻笑著道:“原來meimei還是個伶牙俐齒的,我可算是領(lǐng)教了?!?/br> 額爾瑾看了看兩人,抿嘴笑道:“李meimei,怎么說話呢?皇上和太后可都夸贊過的,你若說話,還是注意些的好?!?/br> 福晉可真會火上澆油,李氏又不是笨的,當然知道額爾瑾是什么意圖,但她偏偏就是知道也會因為這句話氣息不穩(wěn),心氣難平,冷笑了幾聲冷冷的看了幾眼殊蘭。 能堵的李氏無語,額爾瑾覺得到還算值得,她便笑著對殊蘭道:“想必你也累了,這就回去歇下吧。” 殊蘭也確實是累了,便謝了額爾瑾的體恤,帶著自己的丫頭回了芳華院。 因為下午在無事了,殊蘭便帶著憐年和吉文慢慢的往回走,順便看看沿途的景色。 主仆三人正說笑著,迎面過來了幾個下人,見了殊蘭忙都行禮,憐年掏出了不少銀裸子賞了眾人。 幾人見殊蘭大方又說了不少喜慶話才退下。 吉文便笑:“果真是貝勒府里的下人,說話都文鄒鄒的?!?/br> 殊蘭笑撇了她一眼:“你以后也是貝勒府的下人,可不能丟了主子的臉面。” 吉文笑著連連應是。 芳華院在整個府邸中軸線的西面,后院的正院正建在中軸線上,從后院的正院出來,過了牡丹花圃,點翠亭,錦梅軒轉(zhuǎn)過假山又見著一池 清水流過,過了東譯橋便是殊蘭的芳華院了,因為偏僻所以顯得很幽靜,院子的門口有一棵數(shù)年的松柏,遮天蔽日,越發(fā)讓這院落看著寂靜了起來。 殊蘭卻覺得不錯,笑著道:“離得遠一些是非便少,我又是個喜歡清凈的,這一處剛好合我的心意。” 守門的婆子見殊蘭回來,一面讓人進去通報,一面迎了上來行禮,憐年又賞了她銀裸子,一個院子里配的下人不下于四十個,殊蘭有兩個貼身的一等大丫頭,又有四個二等的十來個個三等的,另又有數(shù)個掃灑粗使的婆子和丫頭,殊蘭讓憐年看著給了眾人賞賜,自己搭著吉文的手一直進了院子。 頭一進是個四合院,正屋有三間,左右各有數(shù)間耳房,正房正對著的是下人的住處,進了正屋,當先是個一間的廳,左右各有兩間屋子,可用來待客,轉(zhuǎn)過一架鐵力木鑲云石紫檀木底座的大屏風,出了屋子便進了第二進院子,院子里果真帶著一個小花園,雖是小但卻勝在精致,迎面一座太湖石假山,旁種著幾個花樹,繞過假山邊見著一架小橋,設在不大的一池水上面,池子雖小水卻清澈種了睡蓮,養(yǎng)了幾尾紅鯉,另一旁種了幾簇翠竹一架葡萄,葡萄架下設有石桌石凳,又在其中點綴著幾顆高大的花樹,高低錯落有致,很有幾分意境。 三間屋子左右也有耳房,后面設有抱廈是下人的住處。 迎面進去的這一間上設有高幾供有香案,席面有桌左右設有椅子,往下左右個兩溜桌椅,右側(cè)屋子進去窗下設有炕,炕上帶著紫檀木的三屜大炕桌,鋪了席子坐蓐設了引枕靠枕,炕下又有桌椅陳設,花架上擺了一盆蘭花,當中是一套鼓形圓臺五墩的桌椅,一架黃花梨木的多寶閣將屋子閣成內(nèi)外兩間,里面設有拔步床,屋子跟一旁的耳房打通進去才是平常起臥的地方,又跟一間耳房相連設做凈房。 左側(cè)書房也是用多寶閣隔開成了兩間,外面一間床下設有炕,炕上設有炕幾,當中設有一面大桌,后面立有大書柜,放了不少書籍,里間設有大炕。 整個屋子地上都鋪有團花猩猩紅的地氈,踩上去一點聲響都沒有,為了喜慶,紗窗,帷幔和床帳都以紅色為主,屋子里的擺設也很有品位和檔次,看起來福晉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至少挑不出一個錯字。 殊蘭在看自己的屋子,外面的丫頭嬤嬤們卻很是忐忑,有大膽一點的便問憐年道:“也不知道側(cè)福晉什么時候教教咱們規(guī)矩?” 新主子們總免不 了要訓導幾句立立威風。 憐年笑道:“主子說了,府上的規(guī)矩極好,并不用自己在教什么,只要各位做好自己當做的事情就行?!?/br> 眾人詫異了好一會。 聽得吉文出來道:“主子這會要沐浴更衣,快去抬熱水過來?!?/br> 就有粗使婆子急忙應了是,去抬熱水不提。 又叫眾人散了,該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只叫了李福慶家的和她家的閨女喜丫進去回話。 這是主子的陪嫁媳婦,也有機靈的趁機說了幾句討好的話,李福慶家的只笑著點頭。 殊蘭脫了花盆底,卸了頭上的釵環(huán),歪在臨窗的炕上,有小丫頭已經(jīng)上了茶,殊蘭拿在手里把玩著茶盞,見著李福慶家的進來笑著讓小丫頭給了她個凳子坐下,李福慶家的再三謝過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