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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鈷祿一族里,鈕鈷祿雪珊賜給了八阿哥為格格,鈕鈷祿敏蘭賜給了四阿哥為格格,有人家特意辦了花宴,將兩人都請到了場。 賞花的花園里眾人都隨意游玩,兩人相遇鈕鈷祿敏蘭笑語嫣嫣,盈盈一拜:“meimei恭喜jiejie了,八福晉一向仁慈?!?/br> 這可剛剛說了反話。 鈕鈷祿雪珊害怕的又何嘗不是這個,她臉色僵硬又一會便笑了起來,輕聲道:“正白旗佐領(lǐng)鄂爾泰大人家的大格格,跟meimei可是舊相識,她可是四貝勒的側(cè)福晉,想來也是會好好照顧meimei的。” 以正常人的思維而言,人必不會喜歡曾見證了自己落魄的人。 提起殊蘭,鈕鈷祿敏蘭終于變了臉色,那原本不過是個她捏在手里泥一樣的丫頭,一朝得勢竟然成了正經(jīng)的皇子側(cè)福晉,她跟她便成了云泥之別,除過忐忑,她更多的是不甘和嫉妒,不過一個給她做過丫頭的人,也配做側(cè)福晉,她只覺得這樣的事情四貝勒是不知道,一時又覺得她握住了殊蘭的把柄,一旦進了府,她那個懦弱的樣子,未必就敢在她跟前擺主子普,她又有把柄在手,又何愁降服不了一個殊蘭。 她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回道:“那便謝jiejie吉言了?!?/br> 鈕鈷祿雪珊見她臉色變了幾回,最終還是不怒,自己到想起她開始說的話動了怒,一甩帕子,哼了一聲往一旁走去。 美夏忽見著武瑩蓮從一邊的橋上走了過來,忙輕聲提醒敏蘭。 又遇見了個不省心的,更何況這位還是要跟她一起進四貝勒府的,注定了要是對手的人,敏蘭扶了扶頭上的發(fā)釵,打起精神,笑著迎著武瑩蓮走了上去:“武meimei今兒也來了?” 武瑩蓮一笑露出兩個梨渦,仿若當(dāng)日跟鈕鈷祿敏蘭在大街上爭執(zhí)的不是她一樣。親熱的挽起鈕鈷祿的胳膊:“她們請我,我本是身上不大好不想來的,沒承想聽著jiejie也來,我便打起精神來了,不過是為了跟jiejie說說體己的話罷了,jiejie這幾日可好?” 敏蘭笑著應(yīng)了幾句,卻目光閃爍,這個武瑩蓮到是個狠角色,臉皮竟然能厚成這樣,跟這樣的人到是不能輕易結(jié)仇的。 她忽的也熱情了起來,拉著她到一旁癖背處的亭子里坐下,一轉(zhuǎn)眼卻哭了起來:“不知jiejie家中是什么情形,我跟我長姐一同選秀她卻被撂了牌子,我卻進了阿哥府,正是家里嫡母都容不得我的時候,我心里害怕極了,若是我以前有什么得罪jiejie的地方還請jiejie海涵,以后咱們是要在一處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咱們又是認(rèn)識的,若是這樣還不相幫著,只怕以后進去了就更被她人所容了?!?/br> 衰兵之策誘敵深入,說是結(jié)成同盟,又何嘗不是想減少一位一進府就可能的敵人,相信武瑩蓮也不會想遇上鈕鈷祿敏蘭這樣的對手,尤其是在剛剛進府的時候。 武瑩蓮竟是跟著也紅了眼圈:“不想jiejie在家中竟然如此艱難,說什么海涵不海涵的,我早就不記得了,既然能跟jiejie以后在一處,自然是親姊妹一樣的才好,若不然豈不孤獨?!?/br> 這一位也上道。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16、想念 自額爾瑾有了身孕便不再讓宋氏在跟前侍候,便是李氏在來也一律不讓進門,這一日卻都聚在了額爾瑾的正屋。 李氏一面給額爾瑾打著扇子一面笑著道:“聽聞這個側(cè)福晉是個極其貌美的,當(dāng)日為了她,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還起了爭執(zhí)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李氏難得如此的恭順小意,只為了問到幾個有用的信息。 額爾瑾扶著腰,靠在榻上,看著她的笑臉半響才道:“她家里雖不得勢,額娘確是佟國舅夫人的堂侄女,很得佟夫人的喜歡。” 只這一句話就讓李氏的臉色變了又變,手里揪著椅搭,好半響才道:“爺并不看重這些?!?/br> 額爾瑾到笑了起來:“那確實是個貌美的,有人夸贊說,‘此女只應(yīng)天上有’。”李氏怔了半響 。 只是她很快就轉(zhuǎn)了過來,丟下扇子在一旁坐下:“福晉到是賢惠大度?!庇侄⒅亩亲涌矗骸耙膊挥X得難受?!?/br> 額爾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若要難受早難受去了,何苦等到她來的時候。”跟你比起來,她還是個沒有兒子的,至少現(xiàn)在沒有多少威脅,畢竟她們的爺,在女色上實在一直有些淡淡的,一個月里后院能待二十天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李氏看著額爾瑾因為有孕,越加圓潤的臉龐擠得眼睛越發(fā)小了,心里鄙夷的想,你也只配難受難受,都長成什么樣了。 宋氏一直隱形人一般,站在一旁開口道:“不知道那兩位格格怎么樣?” 額爾瑾到?jīng)]有為難她:“那兩位聽說是樣貌一般,只是一看都是好生養(yǎng)的,額娘的意思,府里的子嗣還是單薄了些?!?/br> 宋氏的手慢慢收緊。 終于打發(fā)走了兩人,額爾瑾的臉上才顯出了疲態(tài),甚至還有慌亂和不安,李嬤嬤給她肚子上搭了個薄薄的紗被:“等那側(cè)福晉進了府,福晉也能稍微松口氣。旁的事情就不必多想,她娘家沒勢力,爺又一向在女色上淡淡的…….” 額爾瑾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閉上眼睛好一會才緩緩的道:“飲鴆止渴,哪里能輕松,只盼著到時候那一位能省事些?!?/br> 李嬤嬤便笑著道:“她們兩個打擂臺,福晉獨善其身,收拾掉一個是一個?!?/br> 額爾瑾輕笑,半響才緩緩的道:“只盼著我肚子里的這個是個阿哥,弘暉也不會那么單薄?!?/br> 說到底子嗣才是根本。 李嬤嬤連聲道:“自然會是阿哥,只是奴婢瞧著大阿哥這幾日氣色不是太好,是不是找個太醫(yī)進來瞧瞧?” 額爾瑾想了半響道:“他一貫苦夏,你讓廚房做些他愛吃的東西,哄他多吃幾碗飯就好了,沒病沒災(zāi)的請了太醫(yī)進門,沒得讓爺說我輕狂?!?/br> 李嬤嬤還想勸勸又收住了口,說到底,福晉如今最看重的還是肚子里這個,只盼著真的是個阿哥才好。 又聽額爾瑾吩咐道:“去給家里捎個口信,讓將那個西林覺羅氏好好的查查?!?/br> 李嬤嬤實在想不出為什么福晉這么在意這個未進門的側(cè)福晉,但也只是應(yīng)了是。 八月的時候鈕鈷祿敏蘭和武瑩蓮先后抬進了府。 有新人進府似乎沒有給四貝勒府上帶來太大的波瀾,也只剛進門的那一天府里隱隱透著幾分喜氣,過后就很快歸于平靜,額爾瑾因有身孕將看起來更安分守己一些的鈕鈷祿留在了自己的院子,將武瑩蓮放在李氏的院子,武瑩蓮還有幾分姿色,未必跟李氏能安穩(wěn)的相處,李氏忙了她才能閑下來。 天太熱,鄂爾泰將辮子盤在頭上,赤著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