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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綻放的鳳仙花透出的香氣,在蘇州的時候每年夏天娘親總會命下人用鳳仙花給她指甲,溫和的摟著她說話:“我們荷兒染了指甲最漂亮了?!?/br> 她的眼睛有些澀然,幾百年的風(fēng)吹雨打,也就只有想起蘇州那段日子的時候她的心間才會泛出幾分溫暖,她將雙手放在心口,感受著強(qiáng)力的心跳,感受著鮮活的生命,活著真的很好,至少可以嗅到花香,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她要好好的活著,按著自己意愿活著。 老太太這幾日來心情一直不錯,用了膳又特意留了敏蘭說話,隨意的問敏蘭:“那個蘇荷你冷眼瞧著如何?” 敏蘭抬頭看了一眼老太太,仿佛是揣度著老太太的意思在說話,隔了一會才道:“祖母夸贊她不錯,她便不錯?!?/br> 老太太微微的皺眉:“讓你說你便說,這樣的事情上最好不要隱瞞,畢竟咱們家好了你們才能好,須知,便是將來出嫁了,也還要靠著娘家才不至于吃了虧?!?/br> 這話便說的重了。 敏蘭忙起身應(yīng)了是,想了想緩緩的道:“不若孫女說幾樣事情,瑪嬤也聽聽,免得孫女哪里沒有想仔細(xì)?!?/br> 老太太點了點頭。 “自瑪嬤說當(dāng)小姐一般養(yǎng)著起,孫女便不在讓她做什么事情,她也算懂規(guī)矩,每日里到還知道泡壺茶進(jìn)來問候幾句,瑪嬤知道她是個美人,便是在看都看不厭,她每次進(jìn)來孫女兒都會多看她幾眼,以前的蘇荷進(jìn)門彎著腰只敢看地上,孫女只看的見她那烏壓壓的發(fā)頂,又幾日孫女兒便感慨蘇荷的額頭光潔,沒幾日又覺得她眼睛實在漂亮,只是瞥眼間便是動人心魄,看的孫女每每都要恍神,有時候說笑也不免感慨幾句,這樣的女子生做丫頭,便是旁人看著大約都不甘?!彼呎f著又似是感慨一般輕嘆了一聲。 她仿佛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卻將一個,在寵愛面前分不清輕重,一招得勢便不將主子放在眼里,且很有野心的奴婢的形象勾勒了出來。 老太太慢慢的陷入了深思,好久似乎才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了神,她轉(zhuǎn)頭看著敏蘭,那雙飽經(jīng)滄桑的眼睛看了敏蘭好久,看的敏蘭脊背發(fā)涼,老太太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閉眼道:“你是個聰敏的,你母親也算將你教養(yǎng)的不錯,不瞞你說,國公夫人隱隱也透了話了,看上了你和你跟前的丫頭,希望你們進(jìn)皇子的后院。” 敏蘭的眼睛猛然一亮,又怕自己表現(xiàn)的太明顯不大好,趕忙垂下了眼睛:“這… ….” 老太太輕笑:“你不必害羞,你不是小孩子了,若是進(jìn)了皇子后宅,要學(xué)的東西更要多了,只一樣,蘇荷是有大用處的,她賣身契捏在咱們手里,翻不出什么大花樣,她那長相,是個男人都邁不過去,皇子也不例外,便是輕狂一點也沒什么,你現(xiàn)在要先學(xué)著籠絡(luò)住她的心,讓她以后心甘情愿的為你做事?!?/br> 老太太的幾句話,讓敏蘭的心思慢慢的清明了起來,但對蘇荷卻無論如何都喜歡不去來,那種原本在蘇荷跟前時候絕對的優(yōu)勢似乎在漸漸消失,她們似乎在向相同的高度靠近。 她想了想,輕聲道:“只是,要如何才能讓她心甘情愿的為我做事?” 老太太滿意的點頭:“你過來,瑪嬤教你幾句?!?/br> 4、遇見 四九城在毒辣的日頭下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氣,只有往出不斷吐的熱氣,街道上只是稀稀拉拉的幾個行人,也像是怕被曬熱的街道燙著了一般,只一閃眼就走沒了。 蘇荷帶著兩個小丫頭雖然是坐在馬車上也是熱得大汗淋漓。 敏蘭要如意去給她買四紅樓的胭脂水粉,蘇荷卻是被如意逼著在日頭最毒辣的時候出了家門,小丫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問外面趕車的車夫:“到四紅樓還要多久?” “回姑娘的話,在過兩個街道就到了,姑娘在忍忍?!?/br> 小丫頭不禁嘀嘀咕咕的道:“如意jiejie也真是,二格格也沒說非得這會就要胭脂,如意jiejie卻非要逼著jiejie這會子出門,jiejie一貫是嬌養(yǎng)的,哪里受得住這樣的熱氣,只怕這一趟跑下來還要受了這熱氣,怕是要不舒服上一陣子的。” 小丫頭滿口的討好之意,蘇荷只垂著眼睛靜默的坐著,聽她說完也只抬頭看了一眼,小丫頭沒從她臉上看到喜悅的神情,有些訕訕然,便也閉口不言。 帕子擦濕了又干了來來回回好幾次,才聽得外面的車夫道:“姑娘,四紅樓到了。” 兩個小丫頭下去,又回身扶著蘇荷下車,蘇荷下了馬車不禁回身看了幾眼,幾百年間這四九城她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回,只是那個時候看見的跟現(xiàn)在完全不同,那時候的四九城似乎只有無窮無盡的聲音,她摸不到觸不到也嗅不到,便是熙熙攘攘,靜默的站在街上的時候她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孤獨的讓人心碎。 她正打算往里走,忽聽的一個尚且稚嫩的男童驚詫的聲音:“這兒還有一個額娘!” 她不知覺的停住了腳步回身看去,一個不過九歲的男孩身邊站著一個六歲的男童,那孩子正仰著頭看他,這兩個孩子生的唇紅齒白,穿著打扮又精細(xì)考究,當(dāng)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年長一些的到底看著老成,但依舊掩飾不住眼里的驚詫。 他在驚詫什么? 小一些又要往前走,小丫頭在一旁攬著道:“哪家的孩子這般不懂禮數(shù)?!?/br> 蘇荷攔著小丫頭,看著兩個孩子道:“外邊天熱,兩位少爺還是早些家去正經(jīng)?!?/br> 小一點的仔細(xì)看了一小會,很是誠懇的道:“jiejie與我額娘長的像?!?/br> 蘇荷抿嘴笑了笑:“小少爺謬贊了?!?/br> 年長一些歉然的抱拳道:“家弟年幼, 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蘇荷點了點頭:“無妨的?!?/br> 一直看著蘇荷進(jìn)了四紅樓,鄂容安轉(zhuǎn)頭吩咐一旁的小廝:“你去打聽,看看哪一家的姑娘?!?/br> 小廝一臉我懂少爺?shù)男乃嫉纳袂椋鞯念I(lǐng)了命令。 鄂容安牽了鄂實的手:“你也年紀(jì)不小了,還這般莽撞,回去了多寫幾張大字,磨一磨性子。” 鄂實癟了癟嘴:“是。” 鄂容安卻沒有多少心思理會他,思緒早已飄遠(yuǎn)了。 兩人回了府,早有人去稟了西林覺羅氏嫡長子鄂爾泰的正室妻子,赫舍哩氏佩靜:“兩位少爺剛剛進(jìn)了門。” 話音剛落,鄂實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額娘,額娘!” 這兩個孩子自小都是隨著鄂爾泰和赫舍哩氏在外任上長大的,如今剛進(jìn)了京城便迫不及待的出門看看京城的情形,鄂實的性子一貫急躁。 赫舍哩氏笑著站了起來,走至門口候著,只見著二兒子已經(jīng)跑了進(jìn)來,一臉興奮:“額娘,額娘,兒子給額娘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