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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就學(xué)不會炒菜,說來也怪了,就是學(xué)不會啊,煮飯我會的,切菜我也很在行啊,就是炒菜,怎么著都不行。也不是說不能吃吧,就是啊,總歸味道差了一點。”見他們兩個男人和兩個堂客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了,一邊大口地吃菜,一邊口沫橫飛,錢途的頭都快爆炸了,正不耐煩的時候,趙偉倫拉著錢途的手說:“你說說看,我炒菜是不是很差勁?!?/br>錢途點點頭,硬生硬氣地說:“的確。以后,我們吃蒸菜和燉菜好了?!?/br>“可是,”趙偉倫居然噘起了嘴:“你喜歡吃炒菜啊。”錢途把筷子一放,冷言道:“炒菜不利于身體健康。蒸菜和燉菜有營養(yǎng),而且沒有油煙。實在想吃炒菜,請店里的大師傅炒幾個就行了。趙偉倫,不要得寸進(jìn)尺,小心樂極生悲?!?/br>李全的老婆立刻出來抱不平:“錢途,別怪我說你,老趙也是想幫你改善生活嘛。人家把你看得重,你可別拿喬。現(xiàn)在的男人,這么心細(xì)的可真不多,你呀,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br>錢途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剛準(zhǔn)備諷刺幾句,坐在他右邊的李全狠狠地捏住他的胳膊。錢途不滿地掉過頭瞪了他一眼,李全陪笑說:“啊,這個時候忍耐一下,回去老婆才會給你好臉色哦……那個,我說,偶爾忍耐,忍耐一下……來來來,我們喝酒,喝酒!”錢途強壓下心中的不耐和煩躁,慢慢地吃著菜。那個李全,很討厭地在他耳邊嗡嗡地說著夫妻的相處之道,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相互容忍。你要忍著他,他也要忍著你。都是男人,不能說什么誰主內(nèi)誰主外。偶爾碰到煩心的時候,忍一下就過去了。你瞧,那人不是挺開心??粗_心,自己也會開心的吧。錢途有氣無力地對李全說:“你真的好像唐僧——行了,你比他還煩。”抬眼看著那人,眼睛靈動,嘴巴張張合合,把那兩位女子哄得開開心心,興高采烈,王小寧樂得合不攏嘴,旁邊的周暢不怎么說話,只是微微地笑著,有時跟旁邊的劉康打一下哈哈。多么和諧的場面,可是錢途就是覺得太吵了。不過,趙偉倫真的很久沒有這副開心放肆的模樣了,這半年來,這個家伙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愁眉苦臉,要不膽戰(zhàn)心驚,總而言之,是很壓抑的樣子。錢途心中一軟,也懶得再管,只是在心中說,忍耐,忍耐。51.新家新生活,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又好像沒有什么兩樣。錢途忙著期末考,趙偉倫呢,被周暢和王小寧說了好多次,不得不乖乖地上班,中午晚上還是帶飯菜回來給錢途,吃完了,他又匆匆趕回去繼續(xù)干活。錢途看著他來去匆匆,只覺得很煩,干脆跟他說明,自己也到店里去吃飯,不用回家了,免得來回跑,雖然路不遠(yuǎn),可是菜也涼了,吃起來沒味道。于是趙偉倫又吩咐廚房,每天做什么,菜單擬好,到時候,別的客人可以不管,先把錢途的搞定,勢必要保證錢途一來就有東西吃,而且必須是熱的。麻煩是麻煩了一點,王小寧卻極高興。以前,店子里最忙的時候,那家伙總是不見人影,最近,雖然吃了飯就趕回來,也總有個把小時見不到人?,F(xiàn)在好了,吃飯不過一刻鐘,終于可以把周暢解放出來。中午吃了飯,錢途照例回家睡午覺,順便給殺生丸放風(fēng)。下午放學(xué)或是做完事情,錢途會先回家把殺生丸帶出來遛一遛,然后一起去店子里吃晚飯,吃完呢,一人一狗又回家。殺生丸歇一歇飯氣,錢途開始學(xué)習(xí)。趙偉倫回來后,在客廳里幫殺生丸梳毛,帶它玩,同時看電視或是看碟。十點左右,進(jìn)臥室喊錢途一起出去散步,天氣好,就去爬山。回來后,洗洗就睡了。這日子,似乎挺閑適挺溫馨挺快活的。趙偉倫似乎覺得,冬天已經(jīng)過去了,那個,春日溫暖的陽光已經(jīng)很慷慨地灑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錢途從來沒有主動碰觸過趙偉倫,摸摸臉啊,摟摟腰啊,這些都沒有,上床親熱,就更別提了。趙偉倫很是心癢難熬,不過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錢途那塊被冰凍過的油豆腐,不解凍,是啃不動的,而解凍的過程,漫長,似乎看不到希望。但是,趙偉倫自有對付的法子。他有手,可以自己解決。黃瓜啊,紅蘿卜啊,便宜得很。只是,那種滿足,總是又帶著一點不滿足。人要知足啊,趙偉倫對自己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每天在一起,每天哦。每天睡在一張床上,是一張床上哎,而且還是蓋同一張被子啊,而且,總歸會碰到啊,就算rourou沒有吃到,總算也聞到rou味道了不是?錢途冷眼旁觀著,看著那個人笑,看著那個人皺眉頭,看著那個人嘆氣,然后,又滿足又不滿足的樣子。錢途的心里,仍然充滿著不確定。是的,房子里有家的atmosphere,只是這種氛圍,能夠持續(xù)多久?考試考完,錢途仍然在臥室里讀書,趙偉倫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邊撩撥著殺生丸,一邊嘆氣。那個人,真的,沒有哪天不抱著書本不放的。趙偉倫有些不耐煩了。這種平淡的生活過久了真沒有意思。他想打牌,他想喝酒,他想出去唱歌,他想跳舞,他想看電影……可是錢途沒有興趣。自己一個人去,他不敢,怕錢途不高興。另外,也怕自己會失去理智,會闖禍?zhǔn)裁吹?。周叔已?jīng)不會罩著他了,也不能給劉哥添太多的麻煩……好郁悶。正在沙發(fā)上坐立不安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趙偉倫看了來電顯示,嚇了一跳,趕緊接了,說了幾句話,掛斷,面色陰沉地想了一會兒,進(jìn)臥室跟錢途打了個招呼,說王小寧找他有事。錢途揉了揉眼睛,問:“什么時候回來?如果不回來睡覺,給我打個電話。”趙偉倫應(yīng)了,出了門。錢途戴上眼鏡,繼續(xù)看書。過了春節(jié),他得回到研究室干活去了。楊教授生怕他過得太舒服,給了他一大摞的資料,吩咐在春節(jié)后上班前一定要看完,還要寫報告什么的,把他累得夠嗆。大約十點來鐘,門響了。錢途把書扔下,罵了兩聲。那家伙,怎么鑰匙也不帶,出去開門,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比他略矮,身體很瘦卻很結(jié)實,臉上的左下巴處和右眉處有傷疤,平頭,衣著很普通,氣勢卻很強,看上去極為威嚴(yán)。錢途剛準(zhǔn)備說話,那人就開口了:“錢途嗎?我是周長均。沒聽說過我?哼哼,趙偉倫還算是識相?!?/br>錢途不由得挺直了身體。周長均一把推開錢途,進(jìn)了門,看了看客廳,又進(jìn)到臥室,打量了一番,轉(zhuǎn)過臉,看到錢途雙唇緊閉,臉上滿是寒霜,頗為逼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