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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暗戀了很多年。我倒有些奇怪,你為什么不粘上去?憑你那厚臉皮的功夫,他肯定會上套的?!?/br>趙偉倫嘆了一口氣:“他要的,我給不了。我要的,他不肯給……所以,沒戲的。”錢途喉嚨里堵得慌,說話更加尖刻:“邵梓維呢?他也是你喜歡的類型吧,喜歡到會在馬路上公然調(diào)戲?!?/br>趙偉倫嘆了一口氣:“他的身體那么強壯……不過,他跟嚴(yán)峻好,我總不能撬人家的墻角吧?而且,他……算了,哼哼,我喜歡的人,都不喜歡我……你也一樣吧?你看嚴(yán)峻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不一樣……看著我,你總是有些嫌棄……”錢途不自然地掉過臉看像窗外,可是窗簾拉著,只看到淺綠的花紋——這個窗簾,是趙偉倫死活要安上去的,這么陳舊狹小的房間,安上這么昂貴的窗簾,看著分外突兀。又回過頭掃視著房間,屋子里屬于趙偉倫的東西越來越多,現(xiàn)在的房子,如果來個客人,都沒有地方落腳。當(dāng)然,他這兒很少有客人。不,是幾乎沒有,除了邵梓維。房子里很安靜,靜到讓錢途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脈搏的鼓動。他越發(fā)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發(fā)這樣的邪火。是嫉妒,還是嫌惡?不,不,他不知道。趙偉倫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地毯上,坐下,靠著錢途的膝,摸著他的手,不做聲。錢途嘆了一口氣:“你怎么啦?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玩一玩,你也玩夠了。我這個人,有什么好處?又沒有錢,說是知識分子,哼,你也不稀罕吧,知識分子,這個世界上多了去了。我又很無聊,每天兩點一線,性格又不好……”錢途伸出手摸著趙偉倫的頭發(fā),繼續(xù)輕輕地說:“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趙偉倫的聲音很茫然:“走?走到哪里去?不,錢途,你別趕我走。我喜歡你,真的喜歡。”“是嗎?”錢途的聲音再度冷了下來:“你喜歡的人多得很。嚴(yán)峻,你喜歡,我能夠理解。他那個人,很讓人舒服。邵梓維,身體強壯,氣勢也很足,又會玩,跟你應(yīng)該有共同語言。王小寧,是一個很依賴別人的男孩子吧?讓人有成就感。還有那個周暢,我雖然沒有打過什么交道,不過看上去也是很成熟很有閱歷的人……還有其他什么人?我不知道。當(dāng)然,每個人都有他的好處,所以喜歡上,很簡單。只是,我不能夠理解,既然那么喜歡,為什么不發(fā)揮你的特長,套住他們,偏偏在我這里鬼混?因為我是你沒有好過的類型嗎?有新鮮感?可是這么久,新鮮勁也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你喜歡我什么?刻薄,冷淡?莫非,你是一個受虐待狂?”趙偉倫抬著頭看著錢途,更加摸不著頭腦??墒撬?,錢途此刻,心情極差,如果他說錯話,也許真的會被掃地出門。但是,哎呀,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想了好久,膽戰(zhàn)心驚地為自己辯護:“你覺得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嗎?也許吧??墒呛芷婀职?,喜歡了,就追求,追不上,再放手,這個,難道錯了嗎?”錢途看著他,靜靜地聽著。“嚴(yán)峻,我是做生意的時候認(rèn)識的。對,我喜歡他,可是不是因為他溫柔,是因為他有的地方跟我很像,就是不管碰到什么,怎么著都要熬下去。我有時候想,嗯,如果跟他好了,絕對不會讓他那么辛苦??墒撬麤]有出柜,他活得小心翼翼,我怕,真要跟他怎么樣,他可能會垮得更快。邵梓維,啊啊,就是那種男人味十足的家伙。不過,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怎么纏著他,也沒有用。其他的人,不用說了,反正,我的命就是不好??墒?,錢途,我喜歡你,真的就是莫名其妙。你長得那么好,又冷冰冰的,笑起來,又讓我覺得暖洋洋的……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反正,就是想要……嗯,追你,追到死也不放手?!?/br>29.錢途繼續(xù)沉默著。趙偉倫感覺自己的汗要掉下來了。他不是這樣,啊,那么感性的人。這番話,已經(jīng)是絞盡腦汁了,再說,他還真沒有詞了。這段時間,錢途很奇怪,跟以往大不相同。反正在一起住了這么久吧,除了學(xué)習(xí)和工作,他基本上不外出的。而自從清明節(jié)過后,錢途開始三天兩頭就跑到嚴(yán)峻家去蹭飯吃,偶爾也不回來,會在那兒過夜。對此,趙偉倫并沒有介意。事實上,他還很喜歡這樣。錢途不在家的晚上,他會到河?xùn)|的老巢跟朋友去玩,這樣,用不著跟錢途報備。錢途在家,他得守著——并不是錢途讓他守著,而是他不守著自己不舒服,想出去玩,也不敢跟錢途說。錢途是肯定不會去的,他一個人去,還真有點犯罪的感覺。當(dāng)然趙偉倫要出去玩也不是去偷腥什么的,只是,他很喜歡喝酒,跟朋友閑聊,唱歌,打牌。跟錢途在一起過著平淡的生活,安靜了一段時間,渾身到處都有點癢癢,總要跟狐朋狗友瞎胡鬧一通,這心才安下來。并不是膩了錢途,只是,每天日復(fù)一日的飯店和錢途的寢室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實在是太悶了,好無聊。當(dāng)然,如果錢途跟他滾床單就不無聊了。可是那個人,生活作息那么正常,每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做事,十二點上床,早晨不知道幾點就起來。zuoai,也不是很頻繁的事,他不提要求,趙偉倫還不敢太放肆。就算被他撩撥起來,錢途也沒有什么花樣,沒有什么情趣,總是他要如何,那人就如何,一點都不主動。而且,內(nèi)心深處,他還在憐惜著名叫嚴(yán)峻的男人,可是他幫不上忙,也不知道怎么幫忙。錢途能夠幫到嚴(yán)峻和邵梓維,他很高興。就算少了時間在家里,也沒有關(guān)系。不過,臉皮再厚,還是有點吃不住勁而已。他雖然機靈,可是對付錢途,真的沒有多少招數(shù),除了死纏爛打之外,別的都不成。那個人也不愛玩,他愛爬山。可是老天爺,要趙偉倫大清早的起來去爬山,豈不是要他的老命。他知道自己比不上嚴(yán)峻。那人那皮膚,嫩得跟水豆腐一樣。做飯做衣服,當(dāng)然更不用說。而且,他有事業(yè),那是真正的他自己的事業(yè)。再而且,在旁人面前,也比自己有面子。不過嚴(yán)峻有一樣比不上他。他不會爭,不會搶,膽小怕事,連出柜都不敢。也只有邵梓維那種家伙會不介意做一個地下情人。他趙偉倫,堂堂正正的Gay,而且,不是也在全心全意地對錢途好嘛?趙偉倫抬起頭,看著錢途。那個男人仍然很木然,眼睛稍微有點瞇著,似乎在很嚴(yán)厲地瞪著他,嘴唇緊閉,臉色不好看。趙偉倫的渾身又熱了起來,換了個姿勢,跪坐著,手摸上錢途的腰,賊笑著說:“怎么辦?你這么看著我,我又要發(fā)情了?!狈珠_錢途的雙腿,臉靠在錢途的小腹,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