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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味道?是跟情人在一起啦。那個時候我在美容美發(fā)店做事情。你知道,有些這種店子,也做皮rou買賣的。正巧警察掃黃,就把我們捉了去。然後呢,就開始罵人啊,挖苦啊,怎麼的,反正把我們說的比婊子還不如。然後當(dāng)時我那個情人嘛,有老婆的,怕得要死。警察說要家里人來贖人,他就……他就說我勾引他。靠,老子氣死了,就跟警察吵了起來,挨了打……幸虧被救了。所以,老子以後就再也不找那些有婦之夫了……嘿嘿,其實(shí)也沒有什麼,挨打嘛,又沒有打殘……出了門,我又是一條好漢!”錢途瞇起了眼睛。怎麼世界上這麼沒種的男人到處都有?自己碰上一個,這個趙偉倫也碰上一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錢途準(zhǔn)備坐起來安慰一下趙偉倫,肚子卻痛了起來,這才想到,早上吃了兩包子一碗稀飯,然後什麼都沒有吃,這個時候,倒餓得肚子痛起來,便有氣無力地對趙偉倫說:“勞駕,那箱子里面有方便面,你幫我燒點(diǎn)開水,我一天沒有吃東西了?!?/br>趙偉倫咋咋呼呼地說:“一天沒有吃東西,那怎麼行?你用腦子的,一定要吃好東西。等著哈,我去跟你買?!?/br>錢途拉住他:“得了得了,十二點(diǎn)多了,去哪里買?我吃方便面就行了──可以了,不然我自己去煮。”趙偉倫站起來琢磨了一下,拍拍後腦勺:“行,偶爾一頓,吃不死人。那就這樣。錢途,你先床上躺著?!北惆央娪屯〉牟孱^拔了,把錢途推上床,打開電熱毯,然後到廚房,在電飯煲里弄上水燒著,又拿了兩袋方便面,想了想,怕不夠,干脆拿了三袋,等水燒開,把面丟進(jìn)去,蓋子蓋上。過了四五分鍾,打開蓋子一看,熟了,便把調(diào)料包一樣一樣地往里面添,用筷子攪了,端著鍋?zhàn)?,走到房間遞給錢途。錢途正雙手放在腦後看天花板呢,方便面的香味傳過來,讓他更餓了,見趙偉倫端著電飯煲的內(nèi)膽這麼過來,嚇了一跳,忙坐好,拿了一本厚書墊著,把鍋?zhàn)臃藕茫弥曜?,挑起來開吃,身體這才真正開始暖和起來。餓了的人,什麼都好吃,錢途很快地淅瀝呼嚕吃著面條,偶爾一抬眼,看著趙偉倫眼巴巴地盯著他,好像要流口水的樣子,突然想起,這麼晚,那家夥可能也有點(diǎn)餓了,挑起一些,問:“你要不要吃一點(diǎn)?”趙偉倫猛點(diǎn)頭,頭就伸了過來,張著嘴接了,吧唧吧唧嘴巴,贊嘆道:“天啦,你的方便面怎麼這麼好吃?”錢途微微一笑:“方便面好吃???我的豆腐更好吃吧?”趙偉倫再次猛點(diǎn)頭:“是啊是啊,等一下讓我吃吃你的豆腐好不好?”錢途撲哧一笑:“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算了,天也這麼晚了,你就在這里蹭蹭吧……不過,我心情不大好,你別撩撥我?!?/br>趙偉倫樂得手舞足蹈,爬到床上,腆著臉說:“那,還吃點(diǎn)面好不好?嘿嘿,我也有些餓了。”錢途并不說話,抿著嘴笑,自己一口,喂趙偉倫一口,很快就吃完,兩個人都覺得有點(diǎn)意猶未盡。趙偉倫還要去煮,錢途笑著攔住了,拍拍身邊,說:“算了,還是早點(diǎn)睡吧。明天我要早點(diǎn)起來改論文。嗯,反正睡一覺就可以吃早餐?!?/br>這個誘惑力更大,趙偉倫飛快地把東西丟到廚房,也顧不得洗了,脫了衣服,關(guān)了燈,鉆到被子里,有心吃豆腐,怕錢途又不高興,只是枕著錢途的胳膊,老老實(shí)實(shí)地睡覺。早上,錢途照例在六點(diǎn)半起來,看了看身邊的人的睡顏,輕笑。趙偉倫睡覺時還是蠻老實(shí)的,不怎麼亂動。在長沙這種冷到骨髓的冬天,抱著這麼一個火爐子睡覺,也確實(shí)舒服。摸了一下趙偉倫的臉,錢途起床,洗漱,出去早鍛煉,吃了早餐,回到寢室,打開電腦,又點(diǎn)開日記,寫道:“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業(yè)尚未起步,就受到打擊。更沒有想到的是,我居然承受不起,自怨自艾。而最沒有想到的是,把我從情緒的低谷拉上來的,居然是那個厚臉皮的家夥。我從來都認(rèn)為,自己的智商應(yīng)該是不錯的,卻被一個女孩子比下去了。并不是瞧不起女孩子,不過,從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敗在黃亦平的手下。然後,又很不堪地跟教授吵嘴,更顯示出我的愚蠢。所以,其實(shí)我的情商也很低吧。自以為了不起,受不得一點(diǎn)挫折。讓人看笑話,是因?yàn)樽约河字?。真是丟臉。那個厚臉皮的家夥經(jīng)歷過什麼?出柜,被老爸打,進(jìn)了局子,被警察打,被情人出賣。似乎他經(jīng)歷過的挫折,遠(yuǎn)遠(yuǎn)多過我的??墒悄羌意纺樒み€是那麼厚,那麼樂呵呵的,那麼堅韌,就像打不死的蟑螂。就情商而言,我好像比不上他啊?!?/br>錢途嘆了一口氣,關(guān)了日記,開始做事。24.趙偉倫醒來,睜開眼,看到天花板,立刻反應(yīng)到這是在錢途的房間,耳邊傳來打字的聲音,側(cè)過身一看,錢途盯著電腦的屏幕,正在全神貫注的做事情。趙偉倫沒敢出聲,悄悄地起了床,到廁所用錢途的牙刷和毛巾洗漱了一番,心里偷偷地樂著,又悄沒聲息地出了門。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不知道錢途是什麼時候起來的,做事情做了多久,大概也餓了。按照錢途的生活習(xí)慣,到了十二點(diǎn),不是去快餐店,就是去食堂,要不然,可能就在家里泡方便面吃。趙偉倫在街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找了個飯館,點(diǎn)了一份火鍋鴨子──鴨子錢途應(yīng)該會吃的吧,那個,應(yīng)該不是寵物什麼的哈。交了份押金,拿著飯店的大鍋?zhàn)?,還有一些配菜,趙偉倫開始回去準(zhǔn)備給錢途弄午飯吃。拿著鑰匙開了門,一進(jìn)去,就看到錢途很嚴(yán)肅地盯著門口,見他進(jìn)來,手上又拿著食缽子,估計是給他弄吃的去了,才咧開嘴扯出一絲笑,說道:“你怎麼跟個老鼠一樣?起來出門,都沒有一點(diǎn)聲音?”趙偉倫見沒有受到責(zé)備,趕緊順竿往上爬,讓錢途把折疊桌子打開,把電火鍋拿出來,把食物裝進(jìn)去,笑嘻嘻地說:“我見你做事做得很認(rèn)真啊,怕打攪你。這是鴨子。鴨子你吃的吧?”錢途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上一次就狗rou火鍋說事的事情,不覺好笑。趙偉倫又去廚房煮飯,樂呵呵地自我表揚(yáng):“我想著昨天你沒有吃什麼好東西,據(jù)說腦力勞動者很需要營養(yǎng)的,所以到外面的飯館要了一份。你瞧,我是不是很賢惠???”錢途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是是,你很賢惠,誰要娶了你,真是好福氣?!?/br>趙偉倫撇撇嘴:“拜托,我是男人呢,誰能娶我……哎哎,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娶我?哈哈,那太好了。你要愿意娶,我就愿意嫁!”錢途哭笑不得,搖搖頭,嘟嚕了兩句,再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