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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風(fēng)波散去,隱藏在最后面的錢寶丫雖然沒想到她只是投下一顆小石子,竟然就在平靜的湖面上引起這么大的波瀾,但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就好。 畢竟她只是隨手寫了一篇文章而已,最多起了個頭。 后面都是各路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因各方利益而下場推波助瀾起來的,可以說完全不關(guān)她什么事呀。 錢寶丫心里對此毫無負擔(dān),并且很快就親眼看到了這場教訓(xùn)的結(jié)果。 這天她從東華大學(xué)蹭課回來,走到租界入口的時候卻見寶兒娘和錢玉丫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看什么熱鬧,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快意。 路邊還有其他人在圍觀著,兩旁店鋪中的伙計紛紛伸長了脖子瞧,明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錢寶丫心中奇怪,快步朝寶兒娘走過去。 出門在外,她身上還是那身能混進校園的學(xué)生服。 而寶兒娘兩個則已經(jīng)換上了她之前特意給她們置辦下的鮮亮稠衣緞服,頭上盤著發(fā)髻戴著金銀首飾,腳上踩著新鞋子,再加上膚白氣色好,乍一看去還以為是哪家出來的夫人小姐,讓人不敢輕易得罪。 這正是錢寶丫本來的意圖。 寶兒娘和玉丫明白了她的用意后,再出門就穿戴一新,挺直腰桿兒抬起下巴,果然比從前少了不少麻煩,有時還能因此而得到一些便利。 此時,她們剛?cè)チ艘惶瞬每p鋪回來,恰好沒錯過入口處的一出鬧劇。 錢寶丫走到近前時也很快看到了。 圍觀的人群中心,主人公正是那位之前狐假虎威囂張跋扈的夜鶯小姐。 如今的她,狀況看起來可不怎么樣。 以往用錦衣華服偽裝起來的傲慢鳳凰,經(jīng)歷一場風(fēng)雨,立馬變回了落湯拔毛的母雞,再沒有狂妄的資本。 金主的倒臺讓此人沒了靠山,理所必然地又被對方遷怒上頭,再加上她之前得罪了人家家中的大婦太太,最后被趕出來是順理成章的事。 對于這樣的禍頭子,當(dāng)然是哪里來的回哪兒去。 然而,人家夜鶯好不容易攀上一棵大樹,成功從泥淖里爬上來,還沒享上幾天福,怎么可能甘愿回去,于是兩撥人拉扯爭執(zhí)著從家門口一路鬧騰到租界出入口,讓眾人看盡了笑話。 “我不走,太太她的心好毒,竟然趁著老爺不在家想要趕走我!” “我要見老爺,老爺最疼我,你們這么對我,等老爺回來我……” 夜鶯朝一群驅(qū)趕她的家丁連番叫囂的時候,從外面駛過來一輛小汽車,車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斜頂油膩的中年男人,沉著臉無聲地走到趾高氣昂的女人身后。 “老爺我現(xiàn)在回來了,你個掃把星就趕緊給我滾!”怒吼中夾雜著一股子氣急敗壞。 夜鶯聽到熟悉的聲音,身形一僵轉(zhuǎn)過頭去。 只見昔日金主對她一臉的怒火沖天,氣的臉紅脖子粗雙眼通紅簡直要嚇死個人。 她那剛才還猖狂的氣焰立馬就蔫了,在中年男人兇神惡煞的怒瞪下渾身哆嗦個不停。 對于這個毀了他前途的小賤人,男人恨不得將她撕成八瓣兒碾在泥地里。 但是大家都看著,外界不消停的人也都看著,他不能再留人話柄讓死對頭攻殲,只能咬落牙齒和血吞,眼不見心不煩。 最后,夜鶯被她的金主送走了。 撒嬌耍賴不愿意?強制抬走扔回百樂門,下半輩子都別想再脫身出來。 鬧劇結(jié)束,那禿頂男人還端著一張親善的笑臉拱手朝圍觀的眾人賠罪,說是家門不幸小人作祟,讓大家看笑話了云云。 大家面上應(yīng)承著他,等人背過身去立馬議論開來,聲音都不用刻意放低的。 之前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大家伙誰不知道他是誰啊。 本就是品德敗壞的國之蛀蟲、心思烏糟的大尾巴狼,在他們老百姓面前裝什么小綿羊。 想騙誰呢,他們可不吃這一套。 大家不買賬,中年男人坐上車悻悻離去。 錢寶丫看了眼那個急速躥走的車屁股,再轉(zhuǎn)頭瞧一瞧被壓著拖上人力車送走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走到這樣的下場,也別怪她心狠。 畢竟對方可不是個善茬,據(jù)那些知情的伙計們透露,寶兒娘那次被殃及池魚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她那也是比較輕的。 之前夜鶯小姐還在街頭做過更多的惡,甚至踩破過一個孩子的頭,都被金主包庇了。 如今算是惡有惡報,天道好輪回。 “娘,大姐,看見了么,她以后再也不會在這邊猖狂地欺負人了?!卞X寶丫走到寶兒娘身旁低聲說道。 寶兒娘和玉丫齊齊點頭,望著對方狼狽不堪地被攆走的樣子,兩人仿佛出了一口悶氣,之前壓在心底的那股憋屈難受瞬間消散敞亮了。 “惡人自有天收,這句話果然不錯?!?/br> 寶兒娘感嘆著,脊背下意識挺直了些,剛升起一點就被打擊下去的自信又重回到她們臉上。 錢寶丫微微一笑,不再多提。 第二日再去東華大學(xué),錢寶丫又是蹭的老教授的文學(xué)課。 感覺學(xué)校里所有講這一塊的老師中,就數(shù)他教的最輕松易懂,大多時候都像平時那樣用白話,而不是如同有些老師似的,動不動就喜歡拽上大段大段的文言,聽的讓人頭暈眼花。 老教授在上頭妙語連珠地講著,錢寶丫在下面拿著紙筆做些筆記,一副認真聽講好學(xué)生的模樣。 這在老教授眼里就是學(xué)習(xí)的好態(tài)度,于是興致一起就想叫學(xué)生起來回答問題了。 “后排那個扎長辮子的同學(xué),你來回答一下老師板書的這個問題?!?/br> 錢寶丫:“……” 一臉懵逼,應(yīng)該不是她吧。 第50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50 隨著老教授單手一指,教室內(nèi)眾人的目光紛紛往他示意的地方望去,然后聚集到后排某個位置上。 錢寶丫慢半拍地左右看看,貌似好像坐在后排又扎長辮子的就她一個…… “老師叫我?”眾多視線之下,她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老教授推著往下掉的眼鏡點頭,狀似欣慰地說道,“對,就是你,老師見你聽的認真又努力記著筆記,想必對我剛才講的內(nèi)容心有所得,不如你來說說這個問題……” 錢寶丫:“……” 早知道應(yīng)該劃水的,不然也不會被當(dāng)堂點名。 但事已至此,后悔已晚矣,只能先盡量應(yīng)付過眼前這關(guān)了。 大概所有的老師都喜歡在課堂上叫學(xué)生回答問題吧。 錢寶丫一面這么想著,一面針對問題快速構(gòu)思了一下答案,而后有條不紊地講出。 期間,她不僅把老教授之前所教過的內(nèi)容回答了出來,還把自己的理解與后世所知的東西融合在一起道出,答案不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