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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虞弈。 在本期里,高級知識分子和明星算是兩個對立的陣營,但座位并沒有因此而分開。 主持人在重復(fù)老套的開場白,岑晚一直在偷瞄虞弈。 虞弈今天穿了一套鐵灰色的西裝,襯衫一絲不茍的扣到最上面那一顆,連帶著整個人都變的鋒利了起來。 也不見他笑,只是微微低頭,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節(jié)目正式開始之后,岑晚就不太敢再偷看虞弈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jī)位,老是盯著其他地方對節(jié)目后期剪輯會有影響。 主持人把在場所有嘉賓都打趣了一遍,最后把注意力放到虞弈和岑晚身上。 他問虞弈:“虞教授,您之前一直在外求學(xué),不知道您是否熟悉我們岑影后——岑晚呢?” 岑晚聽見自己被提到,趕緊光明正大的朝虞弈的方向看去。 虞弈終于掀起眼,似是在打量岑晚。 岑晚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視線,心跳驟然加快。 半晌,才聽他淡淡道:“影后么,自然是知道的。” 不知為什么,岑晚聽到這句話,突然就有些泄氣了。 主持人似乎很快就對虞弈失去了興趣,轉(zhuǎn)而對岑晚道:“我們本期女神岑晚在拿下影后之后,事業(yè)是順風(fēng)順?biāo)?,但戀情似乎一直都不明朗啊。來,今天也來了很多帥氣的嘉賓,其中是否有你心中的理想型呢?” 岑晚對這種綜藝梗實在招架不來,目光在嘉賓席上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決定什么都不說比較好。 這時,虞弈再度撩起眼皮,又看了她一眼。 岑晚再次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撞上他的視線,臉頰突然爆紅,好像一時失去了理智。 她盯著虞弈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大方的對著攝像機(jī)笑道:“虞教授這樣的就挺好?!?/br> · 在漫長的綜藝效果過后,節(jié)目終于進(jìn)入正題。 第一部分基本上沒有嘉賓的事兒,嘉賓只需要坐在嘉賓席上聽就好了。 于是岑晚又不負(fù)眾望的開小差了。 然而虞弈看起來像是沒有絲毫要開小差的打算,他認(rèn)真的聆聽每個人的發(fā)言,必要時還會做些筆記。 他修長又骨骼分明的手指握著鋼筆闖入岑晚的視線,惹得岑晚心猿意馬。 第一部分的錄制結(jié)束之后,會有一個短暫的休息。 大家也很少隨意亂動,一般就是喝喝水,至多隨意的聊聊天。 第二部分,嘉賓需加入不同的陣營,座位也將從嘉賓席挪到陣營中去。 休息期間,工作人員在跟嘉賓確認(rèn)各自在第二部分的座位。 按照腳本,岑晚要坐到舞臺右手邊去。 她穿著短裙,坐下來的時候很不方便,節(jié)目組沒有提供毯子,她一時半會兒也沒看見她的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 無奈之下,她只好以一種小心翼翼的坐姿落座。 在第二部分臨錄制之前,虞弈突然起身離開了一陣。 再回來的時候,他手里多了一條珊瑚絨的小毛毯,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異樣的溫柔。 他面無表情的橫穿整個舞臺,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小毛毯遞給岑晚。 他聲線低沉,吐出來的話分外撩人心弦:“用我的?!?/br> 岑晚的臉再次紅到了脖子根。 · 錄制結(jié)束后,岑晚跟主持人、嘉賓以及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一一道謝后,剛回到后臺,就看見虞弈已經(jīng)和助理走向門外。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自家經(jīng)紀(jì)人攔住了。 許澄說:“你早上去試鏡的那武俠電影,選角名單剛剛公布了……沒有你。” 岑晚不可置信:“試了三個角色,一個都沒選上?” 許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拿下影后這兩年來,岑晚的資源可謂一年比一年差,甚至要到了無戲可拍的地步。 一方面是她和團(tuán)隊對劇本比以往更挑剔了一些,另一方面是因為沒有后臺和背景,能到你手里的資源自然就少了。 岑晚倒也不太在意這些,拍拍雜志,接接代言,偶爾上上綜藝,她覺得也能過。 幾個月前,她得到消息,她從小一直愛看的一部武俠將被翻拍成大電影,三個月后公開試鏡選角。 雖然不是什么頂級流量特大IP,但抵不過導(dǎo)演和制作班底大牌,再加上岑晚自己也喜歡。 三個月來,岑晚把原著來來回回看了無數(shù)遍,翻看了無數(shù)粉絲根據(jù)原著剪輯的視頻,又給自己有意向的幾個角色都寫好了人物小傳,還給作者發(fā)了自薦郵件,推了好些劇本和節(jié)目的邀約,潛心準(zhǔn)備今天的試鏡。 岑晚自認(rèn)試鏡表現(xiàn)可圈可點,何況從今天參與試鏡的這些人來看,無論是演技還是知名度,她都更勝一籌。 更何況,她也不是非女主不演,就算女主被內(nèi)定了,能拿下個討喜的配角也不錯。 綜上所述,岑晚對可謂是志在必得。 可事實是,早在兩個月前,所有演員名單就已經(jīng)內(nèi)定了,岑晚連一個小配角都沒撈到。 岑晚在化妝間坐了好一會兒,然后站起身來,對許澄擺擺手:“別擔(dān)心我了澄澄姐,我待會兒去一趟輕攸的酒吧,晚點再回家?!?/br> · 吳輕攸,岑晚的閨蜜,兩人結(jié)緣于大學(xué)同一個寢室睡出來的情誼。 畢業(yè)后,岑晚一頭扎進(jìn)了娛樂圈,吳輕攸秉著“堅決不回家繼承家業(yè)”的信念,在綾城開了個叫1919的酒吧。 借著萬圣節(jié)這個名頭,吳輕攸在酒吧里也辦了個派對,今晚所有的客人都可以選擇戴面具入場。 此時,吳輕攸正坐在岑晚對面。 岑晚一把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喝了一大口桌上的橙汁,也不管口紅有沒有沾杯,憤憤不平的對吳輕攸道:“我不是因為沒選上而生氣,我是因為這狗屁劇組,提前兩個月就內(nèi)定了全部人選,還假惺惺的在這兒搞什么公開試鏡,演戲給誰看???” 吳輕攸抿了一口酒,沒接話。 岑晚越說越來氣,又喝了一大口橙汁:“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和感情!” 吳輕攸輕笑了一聲,盯著被酒吧燈光染成五顏六色的高腳杯,問道:“沒選上,年底還有試鏡的劇組不多了吧?你接下來幾個月怎么安排的?” 她這個問題倒是問倒了岑晚。 岑晚原以為進(jìn)的劇組是十拿九穩(wěn)的,拍一部武俠大電影,怎么著也是三四個月起步,她索性年前也沒安排其他工作,想著先專心拍,一邊拍再一邊挑劇本吧。 這下倒好,沒了,其他工作邀約也推了,岑晚的日程表里現(xiàn)在空空如也,絲毫沒有點“近年來最年輕的新科影后”該有的樣子。 岑晚哭喪著一張臉:“我現(xiàn)在知道的工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