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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尊之恃寵而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2

分卷閱讀92

    將會承襲興平侯爵位,其余的兩位庶姐應(yīng)如雪、應(yīng)如月,則都托弟弟的福分,在宮中當(dāng)值鍍金。

    殷璇嗯了一聲,似乎并未因此感到有多震驚,簡單評價道:“除了應(yīng)如夢以外,應(yīng)家的女子再無踏實堪用的人了。”

    她話語一落,也沒問另一人是誰,而是轉(zhuǎn)身便出去了。晏遲將人送去上早朝,回頭才問道:“另一方是誰?”

    百歲給他挽發(fā)更衣,道:“就是永泰宮蘭君千歲自個兒的貼身侍奴,叫白皚。后來因江公子一事,不知為何就受了貶黜,罰去外面伺候了。您今日是頭回受侍君們的參見請安,我看著……來者不善?!?/br>
    晏遲還倦著,閉上眼由他擺弄:“既然陛下那樣評價,想必這位侍衛(wèi)大人也是不堪用的了。若是受人勾.引挑撥,也屬正常?!?/br>
    “可是要害您?”百歲問。

    “……不大像?!标踢t應(yīng)了一句,隨后又道,“應(yīng)如許該生氣了。”

    他睜開眼,注視著鏡中的影子,慢慢地撩袍起身,添上一件披風(fēng),道:“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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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正是晏遲第一次受諸位侍君請安的日子,外面正落了一些雪。去年此時,他仍是寂雨小筑中清寥孤單的世間浮萍,至今日,竟已成為宮中人人皆敬的元君千歲。

    而在這短暫的歲月更迭之中,相識之人一個一個地相繼離世,彼此之間,不過只是人生之中擦肩而去的過客罷了。

    外頭的小侍奴們在掃雪,見到元君千歲的轎輦,便退開一些行禮。枯枝敗葉已盡數(shù)腐掉了,又是一年冬日。

    晏遲身上披了一件偏紅色的披風(fēng),鑲邊兒的厚絨壓在邊角上。他很少穿這么重的顏色,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總應(yīng)當(dāng)妥善對待才好。

    永泰宮的清寧殿正殿內(nèi),已有幾個新晉的少年郎在里頭侯著。那日放風(fēng)箏時過來與他說話的荊如愿就坐在一旁,身上是一件泛粉的大袖衫,似是才褪下厚袍披風(fēng),朝著晏遲很靦腆地笑了笑。

    晏遲入了座,接過清寧殿中人奉上來的熱茶,并沒先喝,而是放在掌心溫著,再等了一會兒。

    東吾起得晚了些,只比蘇枕流早到那么半盞茶的時間,蘇枕流更是又遲了,困得趴在桌子上,一點兒形象都沒顧忌。

    不過他向來如此,旁人也該習(xí)慣了。直到應(yīng)如許打開內(nèi)屏風(fēng),坐到晏遲身旁,卻要更中央一些的位置上,眾人才起身行禮,請?zhí)m君千歲、元君千歲安。

    晏遲喝了口茶,將腦海中的內(nèi)賬過了一遍,等著應(yīng)如許先開口。

    應(yīng)如許面色果然不佳,強(qiáng)忍著氣在旁才談了幾句,底下忽地有人道。

    “今晨起來,聽見宮里吵嚷,千歲可知是什么緣故?”

    是荊如愿那個小狐貍,帶著疑惑看他,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應(yīng)如許一時未答,旁側(cè)的蘇枕流撐起下頷,有些煩惱地插話道:“要不是千歲的風(fēng)流jiejie,我也不至于被吵得睡不著。應(yīng)哥哥,你這兒啊,親上加親?!?/br>
    宮侍與侍衛(wèi)通·jian,身份平常也就罷了,不過打死了事。若是皇親國戚,將人抬回家去,給個名分,也算將這小侍奴救了,如若不然,肅凈宮闈,總是免不了見血的。

    晏遲目光平靜地聽著下面的低笑和議論聲。他抬起盞蓋,聽到東吾說道:“兩位哥哥都在,不如今日便處置了,也好叫后·闈安寧?!?/br>
    應(yīng)如許正要被他那個不成器的三jiejie氣死,他緩了好一陣子才出來,讓這幫落井下石的混賬一下子說得冒出火來,道:“我正要處置,諸位既然這么說,那便做個見證?!?/br>
    他向一旁的近侍吩咐了一句,不多時,便向清寧殿中扯進(jìn)來一個人,埋頭不語,也不哭鬧。

    是曾經(jīng)跟在應(yīng)如許身邊的白皚。

    晏遲的視線掃過去一遍,見到這人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舊傷,遠(yuǎn)非一日所能形成。他慢慢地咳嗽,從唇邊沾出血來。

    而一旁的應(yīng)如許卻覺臟污,偏過頭皺了皺眉,隨后便直接問道:“你是如何勾·引一等侍衛(wèi)、世家貴女的,從頭到尾,自己原原本本地道出來,或能饒你一命。”

    主仆之間,竟然能有這般的無情。晏遲從旁靜觀,想到這個名叫白皚的侍奴,在那年他初孕受罰時,還跟隨在應(yīng)如許身畔,怎么在江情亡故后,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不止他一人認(rèn)識,一旁的蘇枕流也要笑出聲來了,他漫不經(jīng)心地望過去,換了個姿勢,稍整衣衫,仿佛始才認(rèn)真起來。

    白皚跪在殿中,臉上手上,全是私刑的鞭痕。想必應(yīng)如許拿人拿得比誰都快。

    他沉默了片刻,忽地道:“千歲,我們主仆一場,白皚仁至義盡了?!?/br>
    說罷便低頭叩首,再不言語。

    應(yīng)如許一生只辦過兩件惡事,一件是自燒清寧殿栽贓嫁禍,一件是對江情下毒奪寵,可這兩件事都已成定論,一個賜死了把持宮廷整整七年的周劍星,一個送走了權(quán)勢滔天盛寵一時的江情。

    正是因為不可能再犯案,他才敢將白皚帶上來,可如今,對方這句話比一切設(shè)想都要疑竇叢生、迷霧重重。

    “這是什么話。”蘇枕流道,“難道我應(yīng)哥哥腦子壞了,讓你去貼自己的jiejie?”

    除了已故的江情之外,新入宮的幾位還剩下先前與晏遲打過招呼的荊如愿、居住于太寧宮的謝瑾謝中郎、以及承乾宮鶴云軒、曾來拜會過晏遲的傅冬年。

    傅冬年看著眉目清朗、溫潤可親,而謝瑾渾身挾著芝蘭之氣,比起出閣的兒郎,更像是飽讀詩書的學(xué)士。

    兩人并不大言談,只有荊如愿自己話多,但前面的千歲主子說話,他又不敢鬧騰,只小小聲地嘀咕。

    隨后,門外忽地有人稟報道:“稟告諸位千歲、郎主,在他的房中,搜到了這個?!?/br>
    托盤呈至面前,上面蓋著一塊布匹。晏遲沒有像他人一樣盯著這東西,而是看了一眼東吾。

    東吾就坐在他的右手下方,注視著這一切,唇邊帶著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應(yīng)如許:我有點害怕,底下打麻將缺人嗎?

    江情:……他們仨斗地主,不帶我。

    ☆、遠(yuǎn)離紅塵

    晏遲收回目光, 看到面前的布匹掀開,托盤是一個被扎滿了針的布娃娃。

    上面是自己的名字,用朱砂描寫。字跡不用比對, 他也能猜想出是應(yīng)如許的字跡。

    白皚曾是他貼身的侍奴, 想要留有他的字跡, 實在是太簡單了。

    晏遲無聲地想了一會兒,隨后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茶已經(jīng)涼透了。

    底下無人敢言, 所有的話語紛爭全都停下了, 就連最邊緣、最遠(yuǎn)的地方都失去了聲息, 發(fā)出壓制不住的抽氣聲。

    這是漢人忌諱的厭勝之術(shù), 但似乎仿制地有些粗陋。不過徐澤不在了, 孟知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