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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終于有人一起分擔了。樂平也很樂意寫話本,一來程家在銀錢上給的只多不少,二來他自己也喜歡寫,最重要的一點是程寒于他的意義,跟再造父母沒分別。 “邊寧這人挺好,體貼周到,就是沒什么志向。樂平不大喜歡說話,平日里除了讀書就是寫書稿?!弊鳛槌毯臅阒髯釉跐O北書院讀書這幾年他深有感觸。“能跟少爺說到一塊兒的只有明少爺,不過我瞧著明少爺要打動咱們少爺,難哦……” 程馥茫然,一時沒理解對方所言何意,不過她也沒空探究,因為吳纓來了。 吳纓到的那天,正好碰上春雪,程家兄妹和兩河軒的管事一齊在城門迎接,陣仗之大讓他有些無奈。但見到程馥,他又覺得自己付出的辛苦都算不得什么。 “底下的人都靠得住,放心吧。”吳纓上了馬車,順手接過程馥遞來的手爐。 “景元澤呢?”程馥想起還有個人說要搬到京城。 吳纓道:“他娘非要跟著來,景二老爺不同意就耽擱了。不過我瞧他是打定主意要離開金陵?!闭f起來都是景家自己作的。 曹氏重視小兒子人盡皆知,陪孩子走天涯這種事程馥相信她干得出來。景元澤如今也不像兒時那樣對曹氏疏遠,想必如果能捎上親娘,他也不會管景二老爺死活。 “他來也好,以后大家老了,不好動了,還能湊一桌玩牌。”程馥希望朋友們都在身邊。 想到那個畫面,吳纓覺得甚是美好,“大家都要長命百歲?!?/br> 吳纓的宅邸緊鄰程家,距離比在金陵時還近。他這次把父母的牌位也帶來了,顯然決定在京城扎根。如果程馥將來不再回金陵,那么他也不會回去。 在自家休整了半日,掐著點到程家用晚飯,正好徐家大夫人剛走。 “日子定了?”程家從金陵帶來的廚娘特地為他做了江南菜,而且全是他愛吃的。 果然有程馥在的地方,自己才像個有血有rou,對生活有感知的人。 “三月十七?!饼嬍嫌H自帶了厚重的訂婚禮過來,這會兒遠藤幾個還在忙著造冊入庫。 “那沒幾天了。”如今已是二月下旬。 訂婚之后還有一些列的儀式要走,最快也要年底才能完婚。 徐家和程家聯(lián)姻并沒有刻意宣揚,但辦喜事肯定遮掩不了,所以沒幾天消息就傳遍京城。得知是徐野跟程馥好事將近,各方都傻了眼。 說好的做妾呢? 每天貓在徐、程兩家外打探的人不計其數(shù),兩河軒以及程家商行都沒有幸免。世人對程馥的惡意更深了,除了貼字條作文章嘲諷她之外,甚至有人直接在青藤院堵程寒。 徐家也好不到哪里去,龐氏和田氏破天荒的短暫和解,一同應對因這門婚事帶來的麻煩。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人特地在御書房議政時,將此事拿出來當眾議論,劈頭蓋臉質問徐則為何要讓一名德行有虧的女子進徐家的門,無疑是在摧毀徐家數(shù)代積累的清譽。 一個個的痛心疾首,好像徐則父子被下了蠱似的。 “謝謝諸位同僚的關心?!毙靹t終于有點理解為何遇到有人蹬鼻子上臉徐野要么沉默要么選擇直接出手了,跟一些思維奇奇怪怪的人講道理是沒有意義的。 承啟帝也有些臉黑,這些人對徐野的婚事未免太上心了點。他不得不懷疑打徐家主意的人不止那一兩家。恐怕不少人都想哪天能走個狗屎運靠姻親跟徐家搭上伙吧? “把妾扶正,丟人現(xiàn)眼?!弊笙喑爸S。 以前徐則是六部監(jiān)丞,比自己低一階,現(xiàn)在右相卸職告老,徐則明面上兼右相職,但誰都清楚他就是正兒八經的右相,也所以左相看待他與過去大不相同。 算是政敵了。 徐則道:“犬子什么時候說過要納妾?什么時候又說過程家小姐是妾室?這個謠言從金陵傳到京城,無休止的強調,到底是針對手無寸鐵的程家兄妹還是針對我徐家,本官是越來越好奇了。” 趙燕韜聽出徐則語氣的不快,他回頭看了眼承啟帝,發(fā)現(xiàn)對方神色平常,頓時了然。他這個父皇什么都知道,徐則也從未隱瞞。 “程馥哪就配不上徐家六郎了?孤聽聞程馥在新月長公主府上說,她同徐家六郎是臭魚配爛缸。這話又哪里錯了?”徐野作為一個會跟女孩子比文采比容貌甚至打女孩的毫無氣度的男人,配上工于心計、滿身銅臭,成天跟男人打交道不知廉恥的程馥,的確是半斤八兩啊。 見大家被堵得憋屈,趙燕韜接著道:“徐家六郎一沒爵位二沒官職,離了徐家養(yǎng)活自己都成問題,傍上個家底現(xiàn)成的女孩少耕耘十年,這筆賬難道不劃算嗎?他可是狀元郎,你們還真以為他糊涂?!?/br> 太子私心過于明顯,徐則非但沒有因為他貶低自己兒子生氣,反而有些心疼對方。徐野搶了人家屬意的太子妃,被詆毀幾句應該的。 承啟帝手摸著鎮(zhèn)紙,拿不準先砸太子還是先砸?guī)ь^鬧事的大臣。 第24章 要給小姐做大媒 不過這場風波并沒有就此平息,先皇后臨終前曾頒了一道賜婚武定郡王府和徐家的懿旨,這個傳聞在極短的時間內人盡皆知,又是滿城風雨。 “不是寧家?!庇谒耷锖V定。 寧穎自從在秋獵上徹底得罪徐野被打成重傷后,至今還沒好全,對徐野徹底死了心,甚至還恨上了他和程馥。于宿秋特地核實過,得知二人要完婚,寧穎刺激過大噴了一口血,又病了。 明愈附和:“他們若是想利用懿旨來跟徐則交換條件,就不會大張旗鼓宣揚自己持有此物?!?/br> 葉小貝摸著自己rou乎乎的肚子,“會不會還是張家……睿王?”最近跟程家兄妹有深仇大恨的,除了這倆沒別人了。 程寒挨著窗框,琢磨他們幾個說的話。 從昨天開始,先皇后留有懿旨的消息滿城走,都在笑話程馥名不正言不順,沒有當正頭娘子的命,機關算盡最終還是落得一個妾侍的身份。 以前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程寒不在意,但是懿旨是真實存在的。承啟帝和趙燕韜知情卻至今沒有態(tài)度,像是在等著看武定郡王府怎么布這個局,而徐家又裝聾作啞。這些都程寒十分不痛快。 果然自己的meimei只有自己疼么?那還嫁什么人。 “少爺,前院來了媒人,說要給小姐做大媒。”白居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來。 程寒收回思緒,勾起一抹笑意,“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br> 這種“客人”有前院嬤嬤負責打發(fā),小兄妹都不需要費神。不過嬤嬤把人送走后,次日與程馥相關的傳聞又增加了不少新內容。 說她在得知懿旨的存在后,意識到徐家可能走不通了,于是背著徐野另謀前程,反正無論如何都要嫁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