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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來攻訐,太子到時候是放棄他還是下大成本保住他? “雖然他不希望你兄妹插手,但比起他,顧家更不希望你們兄妹做大,你們回京后顧家必定挑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出氣還是自保都只管遵循本心,不必顧慮他?!逼鋵嵥麄冃置萌齻€方向幾乎一致,只不過顧彥雅要顧家償還的代價更大一些。 “我下手不知輕重的。” 徐野捏捏她的臉,沒說話,但越捏越來勁,最終成功把小姑娘惹急了,追著滿屋子打。 第49章 你以為我不想嗎 兩河茶事揭幕那日并沒有敲鑼打鼓,而是請城中名流親自體驗,趙燕韜夫婦和儉郡王自然在內(nèi)。吳纓給柔嘉長公主和吳令修派了帖子,吳永齡夫婦也有份,至于宗家……他全當(dāng)不存在。 這一天大家都在討論哪家沒收到兩河軒的帖子以及兩河茶事到底什么樣,有吳纓和幾位大管事在,程馥便抽空到小酒館試新菜單。 頂層角落臨窗的位置,一張小桌,徐野從衙門偷溜出來作陪,兩人吃邊說些小話。 “你還記不記得張家殺手身上的弩箭?” “記得,你說過是軍用的?!惫に嚲?,射程遠,可同時連發(fā)多箭,在戰(zhàn)時用于突圍效果極好。 “部分證據(jù)到手了?!毙煲敖o她的小碟子里夾了一條炸得香香脆脆的小魚,因為看她不自覺夾了好幾次。 程馥訝異,“那他們真的背叛朝廷?” 徐野不置可否,“這就看怎么定義了?!?/br> 大戶之家養(yǎng)自己的精銳很正常,張家的問題在于精銳所用的兵器跟朝廷軍用的一模一樣,而朝廷對于鍛造圖向來謹(jǐn)慎,一個小紕漏就要下大獄,隨時丟命,張家是怎么得到的呢? 從殺手身上是找不到答案的,兵器不是他們自己鍛造,源頭還得從張家著手。 徐野插在張家的釘子前段時間看到了一封張大夫人派往外城的信,上面只有不同的符號和數(shù)量,他悄悄地跟著張大夫人的心腹出了城,為免打草驚蛇,到了人煙稀少,掩體不足的地方便停下。 那名心腹再次出現(xiàn)在張家時,已是兩天后,徐野的釘子通過往返所需時間大致推斷出此人目的地與內(nèi)城的距離,然后把消息送到了徐則手上。 “可是這種弩認(rèn)得的人不少吧,但凡被人上心了,順藤摸瓜總能查到蛛絲馬跡?!边€是說張家對殺手的實力過分自信,認(rèn)為他們不會失手? “那次之后,這種弩箭就再沒出現(xiàn)過。”后來派到江南的殺手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徐野的人和程寒的人每次同他們交手,都盡可能留活口和保存兵器,但很可惜,即便仍有用弓弩的,卻都不是第一次的那種制式了。 為此徐野推斷第一次是張大夫人沖動之舉,以為萬無一失,結(jié)果被教做人。之后她知道有可能已經(jīng)泄露機密,加上對小兄妹愈發(fā)瘋狂的恨意,于是便開啟了延續(xù)至今的刺殺活動。只不過程家如銅墻鐵壁,他們沒有一次得手過。到后來,甚至人還沒到金陵就被抹殺掉了。 “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這件事是大理寺在跟?”如果想要不被人詬病為私人恩怨,那么走官方的途徑是最妥當(dāng)?shù)摹?/br> 不過大理寺上次查董主事的案子,這么謹(jǐn)慎都被人察覺,很難說不會又一次失手。 “在大理寺少卿婁少竭手上,他們最近還發(fā)現(xiàn)了一處地下暗渠,通往城外,每天都有幫會避開京定衙門流通違禁物品。張家那些帶著弩箭的殺手若要進城,走的就是這條暗渠?!?/br> “這些人十分謹(jǐn)慎,婁少竭只身一人不好跟太緊,加之前些日子又去了濟南府幫睿王收拾爛攤子,不得不耽擱下來?!敝荒苷f經(jīng)過上次的失手,讓婁少竭更謹(jǐn)慎了。 小姑娘雙手托著腦袋看著對方,徐野清澈而柔和的聲音讓她覺得渾身舒服。 “我的事且不提,張家看著也不是有能耐造反的,準(zhǔn)備這么多,有朝一日想用在爭儲上吧?”自古能造反的都是手上有兵權(quán)的,畢竟有個逼宮的環(huán)節(jié)。而張家貴為右相,承啟帝不會讓他們碰軍權(quán),所以當(dāng)初張晚晴能那么順利嫁給趙燕然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徐野拿起茶喝了口,看著對面白白嫩嫩的漂亮小臉,心情好得不得了,他想要的日子就是這樣的。 “如果證據(jù)落在七皇子手上,他會給張家扣這個罪名?!睙o論真相如何。 小姑娘想了想,“怎么利用能重創(chuàng)張家?” “給太子?!毙旒抑С终y(tǒng),要么直接稟報皇上,要么就給太子。 因程家兄妹跟徐家的關(guān)系,徐則任何針對張家的行為都會被承啟帝審視,雖算不上質(zhì)疑,但上心是肯定的。所以如果想要得到相對公正的結(jié)果,把證據(jù)交給太子,再由東宮先發(fā)制人最好不過。東宮的權(quán)限并不似旁人以為的那么式微。 徐野更在意她的看法,“你怎么想?” “嗯,交給皇上。” “……徐家是支持正統(tǒng)的,太子雖說也是正統(tǒng),但沒繼位什么都說不準(zhǔn)。徐家做徐家應(yīng)該做的事便可,君主如何判斷是君主的事。若是結(jié)果不公平,徐家也不會有什么損失。但如果讓君主得知大理寺把證據(jù)先給了太子,那么會怎么想你父親?” “我聽說咱們這位皇帝陛下一直明晃晃地表示張右相退下后由你父親頂上?!奔热绱耍惝?dāng)個忠君的好臣子吧。 徐野聽出她的意思,有些不痛快,“你不恨他么?”畢竟皇城衛(wèi)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后,這位皇帝陛下可以為她正名的,可他卻選擇了犧牲掉她,甚至給顧彥云升了官階,她這個受害者什么都沒撈到,最后還差點死在顧家人手上。 小姑娘笑道:“恨算不上,就是瞧不上他那種自以為是的帝王之術(shù)。他為了控制太子,故意抬舉其他兒子,這不就是等著報應(yīng)上門么?!苯o別人不該有的希望,養(yǎng)大他們的野心,最后他能落得什么好結(jié)果。 “你是對的?!毙煲懊嗣哪X袋。 陶勇是兩河茶事的大管事,在東家眼里屬于特別省心的一種人,平日里除了必須要東家親自出面的,他幾乎都包攬了,且辦得很妥帖。也因為能干,反而在兩河軒存在感不高。 此時夜深人靜,他坐在程家大書房里,向程馥和吳纓說白日里發(fā)生的事。 柔嘉長公主到了金陵之后突然對做生意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之前想入股兩河軒,現(xiàn)在又想從兩河茶事挖茶藝師,想一出是一出。換旁的什么人陶勇打發(fā)起來不費勁,這位是公主,他沒那個本事拒絕。 “還有人把咱們的花給悄悄搬上車帶出去?!毕肫疬@個事陶勇哭笑不得。其實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植物,就是培植師傅手藝好,養(yǎng)得很漂亮。 程馥不擔(dān)心茶藝師被挖的問題,這些人賣的都是死契,都是精挑細選砸重金送去各地學(xué)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