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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邊。 “誰欠你錢?”小姑娘見他那樣就想笑。 “跟老婆睡覺還要偷偷摸摸的?!卑焉砩系睦圪樢灰唤忾_扔在腳踏上。 程馥扭過頭繼續(xù)翻書,“知足吧,我翻過年才十四,我們小程家不興早婚早育?!?/br> 徐野褪去外衫,“一人退一步,早婚晚育?!?/br> “嫁你什么時候都行??墒恰也荒苓B累你,連累徐家?!币悄奶觳缓貌仕赖袅?,還占著個發(fā)妻的牌位,徐野后邊娶誰,新婦都得給她行妾禮,對人家女孩多不好。 上了床,徐野撐著上半身俯看她,“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徐家要是能被你連累,早點亡了也好?!?/br> 程馥惡狠狠地把書抵在他臉上,“熄燈睡覺?!?/br> 兩人相擁而眠,徐野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動,“徐六,你說你怎么這么有定力。你肯定不是真心喜歡我?!?/br> 徐野無奈,“你都說翻過年才十四了,我不忍還能怎么辦?”為了以后能一直過來跟老婆睡覺,他必須要忍。 懷里的人咯咯咯地笑了一會兒,“徐六啊……” “嗯?!?/br> “你真是一個很好的人。” 昏昏欲睡的少年睜開眼睛,沒做聲,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要寫個新故事,就叫……”打了個呵欠,“就叫……” “……徐好帥哭著控訴程霸天:你心好狠,這么可愛的兔子你也下得了手,你,你竟然把它們做成了麻辣兔頭……我死都不會吃的!” “程霸天只好換成烤全羊,并割了一條羊腿遞給徐好帥……” “連羊你都不放過,你知不知道羊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你這兇殘的女人,我就算死也不會娶你的!” 徐野捂臉,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程霸天拍桌,徐好帥嚇退三步,以為程霸天要霸王硬上弓,卻不想程霸天道:沒關(guān)系,山不就我,我去就山,我娶……” 徐野忍無可忍捂住了她的嘴,沉聲道:“徐好帥扮豬吃老虎,程霸天再不睡覺就要被生米煮成熟飯了。” 果然,懷里的人不作了,安靜一會兒就發(fā)出了勻稱的鼻息。 徐野松了口氣,終于能睡了。 本次朝廷派來的欽差叫閆茂賢,帶著皇命和七皇子的期許抵達東橋縣,不敢耽擱,進了縣衙直接問案。已經(jīng)能下地的丁達也把自己這些天的經(jīng)歷毫無保留地告訴對方。 “下官得知雷、王、花等人傷及無辜百姓,要捉拿歸案,卻被他們所傷丟棄深井之下,是徐大人及時趕到救了下官?!?/br> 閆茂賢怒斥,“在你的治下,民政如此混亂,你身為父母官無能、無為……”東橋縣的景象一路過來閆茂賢看在眼里,像這樣的縣城,在江南還不知道有多少。 丁達立即跪下,顫抖著身軀,“下,下官有愧天恩。” “徐大人呢?”閆茂賢眉頭緊鎖。 “回欽差……知府羅大人就在縣衙,金陵不能沒人,徐,徐大人就先回去了。他,他不知道您今日到……”丁達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羅參竟然不在。 聽到羅參的名字,閆茂賢眉頭擰了起來,卻沒有讓人把羅參帶過來,而是問隨徐野去查火藥的金陵衛(wèi),他們趕到梨木鎮(zhèn)后了解的情況,并連夜提審了犯人。 從民亂發(fā)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朝廷意思明確,年前必須解決,不能讓一件宗族私斗案變成廣泛的民亂。閆茂賢心想,羅參是太子的人,做出來的事倒像是給太子插刀。 還有徐野…… 徐家是保皇派,誰做皇帝就效忠誰,不偏不倚只認正統(tǒng),也因此最得皇上的心。而太子的人這次難說沒有故意針對徐野,誰不知道徐則就這么個兒子,太子儲位沒坐穩(wěn)就直接得罪未來的右相,真是一招臭棋。 閆茂賢怎么想都覺著老天在幫祝家,此刻若在京城,他必定親自恭喜祝嫻妃和七皇子。 與金陵相隔千里之外的太子收到了皇上的申飭,要多嚴厲多嚴厲,要多難聽多難聽,誰能想象這是親爹給兒子的信呢。 不過趙燕韜認了,離京巡邊這么長時間,他的好父皇總算抓到他一個把柄擺君父的威嚴,他當然要虛心受教。哪怕那些言辭多讓他不舒服,他也一字一句地看了四五遍。 程馥給顧彥雅的信,顧彥雅收到當天就轉(zhuǎn)呈給了他,那天已經(jīng)發(fā)過一通火,所以現(xiàn)在才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結(jié)局。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金陵,半年就拱手讓給了老七,說不煩躁是假的,但同時也提醒了他,儲位從來沒有穩(wěn)過。 “羅參不能落到閆茂賢手里。”攻訐他事小,無中生有,挑撥他和中立派的關(guān)系就麻煩了。 幾位幕僚面面相覷。 有人提議,“不如就交給徐熾烈?” “你信不信他轉(zhuǎn)手就送到都察院?”太子冷道。 徐家父子鬼得很。 突然有人道:“殿下,都察院是個好地方?!?/br> 趙燕韜來了興致,“此話怎講?” “殿下,在羅參此事上,七皇子一黨最關(guān)心的就是您會作何反映,說不準就等著您袒護羅參,亦或者急于給?;逝梢粋€交代?!痹趺催x都是輸。 這位幕僚的話讓其他人醍醐灌頂,大家都有了思路。 “殿下,?;逝尚е揖?,您不也效忠君上么?徐熾烈送都察院是秉公辦理,您送都察院也是同樣意思?!?/br> “甭管祝家怎么算,咱們堂堂正正的辦總錯不了?!绷_參出大錯已是事實,如今誰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這樣一個廢物保下來無用,而送給徐野更是七皇子黨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皇上春秋鼎盛,太子就急著討好他最重視的臣子,這是在觸皇上的逆鱗。 聽了半天的顧彥雅也上前道,“殿下,寧家之前對徐家做的事您還記得么,聽說四殿下為了寧家還得罪了徐監(jiān)丞父子。依我之見,幾位先生的法子是眼下最妥當?shù)?。羅參乃君上的臣子,他辜負了皇恩,也辜負了僅作為舉薦人的您?!碧匾鈴娬{(diào)那個“僅”字。 趙燕韜緩緩地點了點頭,算同意了這個思路。 半夜里他輾轉(zhuǎn)發(fā)側(cè),怎么也睡不著,腦海中全是皇上的申飭,每一個字他都想反駁,想反問對方為什么非要以惡意來揣測自己的親兒子?不就是用錯了人么,有必要把他貶斥得畜生不如嗎? 越想越煩,最后索性不睡了,起身走到書案前,又把皇上的申飭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然后坐下來,提筆回函。 金陵 閆茂賢和羅參、丁達等人都還在東橋縣,聽說梨木鎮(zhèn)的幾大勢力半數(shù)人都被抓了,尤其是火藥的持有者雷家更是在劫難逃。徐野沒接到閆茂賢要他下東橋縣的命令,故而依舊留守在金陵,正合他意。 顏檜收到太子的加急信,當日便返回了金陵,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