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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為力,當務(wù)之急是盡快解決問題,讓長跑賽順利舉辦。那二人聲淚俱下,請羅參幫他們?!?/br> “咱們這位羅大人還真就聽進了他們的話,還問他們有什么建議。這倆混蛋,張口就來,說讓去年的主辦方兩河軒幫忙,一定能度過難關(guān)。” 吳纓氣笑,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嗯,羅參怎么說?” “他什么都沒說,但也沒拒絕,我猜八九不離十還是得找您和程東家?!绷职鸬纳裆癯粤耸阂粯訍盒?。 第17章 沒準我能當個 果不其然羅參第二天就派人把吳纓和程馥請到衙門,巧的是徐野正跟幾個打官司的苦主在長廊上說話,從穿著上判斷應(yīng)是花樓的姑娘,其中一位膚白瘦高,大半肩膀都露在外頭,她含情脈脈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徐野。直到他們一行走到跟前,才把注意力收回來。 “來見羅大人?”徐野負手而立。 吳纓點頭稱是,程馥則被脂粉味刺激到,鼻子有些疼。不想讓花樓的姑娘們難堪,所以一直忍著沒捂鼻子。 “快去吧?!毙」媚镆话櫭迹煲熬椭浪趺椿厥?。 程馥如獲大赦。 不過沒走出多遠,她發(fā)現(xiàn)駱行步伐有些慢,“熟人?”對方剛才回頭看了眼那幾位花樓姑娘。 “認識?!?/br> 程馥記起對方以前是花樓的打手,由此推斷那幾位姑娘沒準是暢春園的。也不知道遭了什么事,不過瞧她們那樣好像事情也不大,畢竟還有心思給徐野使媚眼。 羅參遲了兩刻才出現(xiàn),官架子很足,吳纓有秀才身份不需要下跪,但程馥就不一樣了,她得老老實實跪著。而羅參顯然要立威,慢吞吞喝了杯茶才讓她起來。 程馥今年也就十三歲,既然對方要擺官架子,那她也不介意裝懵懂,看誰演得過誰。 來之前吳纓就叮囑過她,羅參這人可能跟他們所了解的不一樣,見面后對方拋出的問題全部由他來回答。 羅參也不想浪費時間,畢竟眼看就要到中秋了,而月底就是長跑賽。于是他把溫、郭兩家現(xiàn)在的情況作了說明,為防嚇跑兩河軒,他沒有說實情,用了語言的藝術(shù)粉飾了真相,有種能協(xié)辦這次長跑賽是祖墳冒煙,是知府大人的恩典的感覺。 別說現(xiàn)在一地雞毛,就算什么麻煩都沒有,每天日進斗金,吳纓也不打算摻和,“兩河軒若是想辦,年初那會兒就提了。今年的確是忙不過來,人手也缺得厲害。” “溫、郭二姓雖說是耕讀起家,但前幾代就已經(jīng)開始辦商號,是兩河軒的大前輩。無論于經(jīng)驗、人力、財力都是我們望塵莫及的,有他們運籌,今年的長跑賽一定比去年更好。”吳纓一臉真誠,看不出絲毫的假意。 羅參沒料到吳纓會拒絕,心里大不痛快但最終忍住了。他又把目光轉(zhuǎn)到小姑娘身上,不需要仔細打量,這丫頭有一張好皮囊,精氣神也挺足。即便背著除族的壞名聲,但要嫁一戶好人家絕對不難。她這樣會做生意的女子,放哪家都是支應(yīng)門庭的大婦。 就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事不關(guān)己,來湊數(shù)的。 太滑溜了。 這是羅參對兩河軒這二人當下的評價。 “……現(xiàn)在每人手上都兼好幾個活,中秋能不能回家吃團圓飯都不好說。既然官家看得起兩河軒,覺著咱們?nèi)ツ贽k的不錯,那我們可以申請明年的,這事兒我現(xiàn)在就能拍板。”吳纓全程好聲好氣,不卑不亢。 都說到這份上了,羅參要是還想強人所難,大家臉面都不好看。而且他突然有種感覺,兩河軒就算協(xié)辦,今年的長跑賽恐怕也省不了心。 離開府衙上了馬車,吳纓才放下戒備,暗罵:這個羅參不是太子的人么?為什么來金陵后行事作風(fēng)這么一言難盡。 徐野在門口跟程馥說了幾句話,目送她上車才回衙門里。他不知道的是,就這么一點交集也被有心人濃墨重彩地描畫到了羅參眼前。 兩河軒 東家們一前一后進來,這個時候沒外出的管事們都被召集到了三樓茶室。陸青知道溫、郭兩家想拉兩河軒協(xié)辦,吃驚他們臉皮竟然這么厚的同時也十分著急,生怕兩位東家已經(jīng)應(yīng)承了。 “溫放和郭勤應(yīng)是走投無路才想出這種損招,這個忙不能幫。” 吳纓讓他稍安勿躁,“幫忙?我不添一把柴火都算仁慈了。”他和吳家的恩怨樁樁件件都有這兩門姻親的影子,這兩家要是哪天完蛋,他擺三天流水席慶祝。 “你們叮囑好下邊的人,警醒點。” 金陵這些世家都是一伙的,即便內(nèi)部多有不和,但對外都很齊心。也所以溫、郭兩家不敢把麻煩甩給其他家,而金陵有能力承辦的只剩下兩河軒,厚臉皮被人嘲笑跟自己要倒大霉相比,當然是后者更難以承受。所以他們出這個損招必然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就是因為他們總把別人當傻子,吳纓對他們的恨意才會越來越深。跳出大家族的出身,以平頭百姓的角度來審度世家這個“龐然大物”,他的感受只有惡心。 “羅大人會不會拿官威壓咱們?”眾人都比較好奇這點。 “要看他來金陵是做什么的了?!背甜ゲ[起眼睛。 吳纓想不明白的地方,程馥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羅參明明是太子的人,怎么做出來的事這么打太子的臉?徐野和程寒都通過自己的手段調(diào)查過此人,方方面面都顯示此人該是一位能吏。 “代金券都放出去了嗎?”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陸青剛剛想郭家的事失神了,“哦,都放出去了,尋人墻和咱們鋪子都掛上了參加的商號和品類?!?/br> 說起這件事陸青就覺得這趟差事辦得特別痛快,因兩河軒在金陵商圈愈發(fā)有威望,帖子發(fā)出去后,除了不在金陵的,幾乎都有了回應(yīng),最終合作的商家超過了八成,這放哪兒都不可思議。 有的商家為了這個“中秋市集”還特地緊鑼密鼓地重新布置了鋪子,顯然準備大干一場。大家的積極讓陸青覺得付出有回報,特別感動。 “要是今年做得好,以后這項都由你負責(zé)……每年辦兩次吧,一次掙錢的,一次不掙錢的?!?/br> “多動腦子,讓金陵城的百姓們高興起來?!?/br> 程馥翻開面前的賬簿,又問了蹴鞠賽、小茶館、大河劇場的進展,就讓大伙各自忙去。 “羅參此人問題很大?!眳抢t突然想念薛有志了,也不知道薛大人當了京官后有沒有偶爾想起金陵的兩河軒。 程馥抬眸,“他若非要跟咱們過不去,那只能讓能收拾他的人來解決了。” “太子?” 是啊,他怎沒想到呢,現(xiàn)在大河劇場可是跟太子合作。 要兩河軒騰出手來接盤長跑賽這個爛攤子,那么就是影響太子的財源。羅參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大河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