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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得好好謝謝他。” “你自己怎么想?” 陸青沒猶豫,“反正以后還得跟著您回來。”現(xiàn)在兩河軒的重心在江南,他打算多學(xué)點,讓自己能獨當一面后,再上京施展拳腳。 程馥沒好氣地把他打發(fā)出去。所以吳纓要跟著,錢山要跟著,馬小東要跟著,他也要跟著,程馥有種感覺,過兩年再回來那陣仗估計跟拖家?guī)Э跊]分別。 出發(fā)前一天,她特地去了一趟徐府,向徐則告辭。徐則叮囑她不用查兵部董主事的事,有最終結(jié)果會送信去金陵。她自然是聽話的。 徐小八早在她進大門時就留意了,一路跟著摸到了五房地界上,待人回去后,忙纏著徐則問那jiejie是誰,雖然穿得樸素,但藏都藏不住的漂亮。 “你六嫂?!?/br> “!” 七月初八,車隊浩浩蕩蕩地經(jīng)過了金陵的界碑,想著馬上就要回到家,舟車勞頓的眾人都滿眼期待。風(fēng)景頭兩天看著還新鮮,但沿路都差不多的景色,加上晃晃悠悠的馬車,那簡直就是折磨。 “徐……徐大人……”車夫驚喜的聲音傳來。 程馥咬著筆頭,拿著自己新寫好的手稿,皺著眉頭反復(f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邏輯不對。聽到這一聲,整個人都飄起來。 馬車雖然能容下不少人,但空間肯定會逼仄,這樣程馥就不能躺下來,所以聞香主動下去換到后頭的車,而她剛出去,一人就掀開簾子帶著夏日的風(fēng)踏了進來。 第13章 有些人總是想太多 “哎呀,小女子何德何能讓同知大人大暑天的過來相迎?!毙」媚镎~媚地把點心盤送到他面前。 她這副做作的模樣徐野一直很愛看。拿起一塊糖糕,“倒也不必太感動?!?/br> 程馥又把扇子塞到他空閑的另一只手上,“感動得汗流浹背。” 玖玖掩嘴忍笑。 于是徐野無奈地給她打了一路的扇子。 程寒此時并不在金陵,meimei上京后他也出了遠門,本打算在七月之前回來,卻臨時被其他事給耽擱了。而得知見不到小哥哥,小姑娘那張臉別提多臭了。 “我就說他嫌棄我吧,過年丟下我,現(xiàn)在趁我上京他就跑出去快活。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別人的兄長從來不這樣……”她鼓著小臉。 徐野一邊扇風(fēng)一邊聽她柔柔軟軟的絮叨,那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又回來了,真好。 小姑娘攤開紙張,準備接著寫新話本,“把他鋪蓋都收了,以后他睡硬床板。” 徐野盤腿坐著,一只手托著腮幫子,一只手扇扇,注意力一直在她臉上,其實也就分開了兩個月左右,但小姑娘好像又長大了些。 “算了吧。”回頭你倆又得打架。都不是小孩了,臉上掛彩實在不便出門。 可惜他的勸說非但沒有讓程寒逃過一劫,反而連自己都差點搭進去。小姑娘炸毛,“好哇,我就幾天不在金陵,你們就搞小團伙排擠我了?!?/br> 徐野立即改口,“就按你說的辦,讓他睡硬床板。” 剛進門,翁齊敏就撲過來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她還看到已經(jīng)哭得不成樣的喜兒。翁齊敏頭發(fā)長長了,也能四處走動了,沒了那些教條家規(guī)的約束,她和翁樊跟脫韁野馬似的,每天都出去玩。 程馥去京城的這段時間,她們姐弟還跟對門的葉家小姐好上了,幾個人經(jīng)常一塊去小酒館,一坐就是大半天。 見她這么開心,程馥決定把自己大鬧翁家的事爛在肚子里。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徐野收到消息的當天就告訴了姐弟二人。翁齊敏很慶幸徐則及時趕到,沒讓程馥被京定衙門的人帶走。 “小姐,翠兒還沒有消息么?”喜兒現(xiàn)在拿到了新的身份,名字叫聞?wù)Z,對外只說是聞香的堂姐,一直住在江南。 程馥搖頭,“高升已經(jīng)派人出去了,有消息會送到金陵。”翠兒千萬不要有什么三長兩短。 聞香寬慰喜兒,“你別老想糟心事,都過去了?!狈凑辛诵律矸?,將來陳家就算死皮賴臉要說她是喜兒,她也可以不搭理。 “我曉得的,我不會給小姐添麻煩的?!毕矁汗怨渣c頭。 程馥不清楚她們這幾年在陳家經(jīng)歷了多少艱難,但喜兒這副樣子確實看了讓人難受。心里的創(chuàng)傷不是一兩天能療愈的,只能慢慢來,給她找點事做,忙起來就好了。 徐野的宅子修繕完畢,該添置的也都添置了,偌大的宅邸除了幾個做粗活的,旁的人多一個都沒有。不過他老住在程家已經(jīng)引起了各種不堪的揣測,就連衙門里的人都拐彎抹角地暗示他好幾回。 “他們說你不要臉勾引徐同知?!眳抢t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茶碗,很是悠閑。 這個時代女子很容易被人用惡意來揣測,尤其是程馥這樣的,有人盡皆知的背景和遭遇,還很會掙錢。各種前情湊一塊,簡直就是戳道德家們的肺管子。 一個被家族所拋棄,滿身銅臭的女子憑什么還有優(yōu)質(zhì)男人圍繞。簡直世風(fēng)日下。 程馥正在拆積攢下的各類信件和禮物,有一句沒一句地與吳纓閑聊,“只要別沒事找事到我跟前晃,隨他們編排?!?/br> 這些傳聞是不堪入耳,但她也相信大多數(shù)人是有腦子的,純粹見不得她好,圖嘴巴上一時的痛快罷了。既如此她又何必斤斤計較,反正不會對兩河軒和小酒館造成任何影響。 “差點忘了……玖玖把地契給他?!?/br> 吳纓從玖玖手上接過盒子,打開來是一張地契以及官府出具的交易文書,“這是……”五進的宅子,而且交易金額讓他咋舌,京城地價比他了解的要貴不少。 “不是說要跟著我回京么,送你的。我家就在隔壁。”這下你滿意了吧? 程馥邊說著邊打開陸學(xué)文的書信,金陵風(fēng)物館開業(yè)當日,有人買了陸家的繡品,次日就派人前往蘇州找陸家談合作了。他這次特地寫信來主要是答謝,還說以后有什么需要陸家出力的,他義不容辭。 吳纓望著手里的地契遲遲沒反應(yīng),感覺心口被什么東西給填滿了,很溫暖。抬眼看那人,那人卻沒在期待他的表現(xiàn),而是專注在書信上,微微皺起的眉頭稚氣又專注。他蓋上盒子,克制瀕臨失態(tài)的心緒,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深知他跟程馥早不需要表達什么。 “那我得趕緊想想怎么翻新才好,我的那套天竺瓶可以先運過去……” 這方面倒是提醒了程馥,待宅子里的人遷出后,她也要開始拆除重建了,待小哥哥鄉(xiāng)試一畢,回京即可入住。 丁懿軒上樓,打斷了兩人難得的閑暇,“二位東家,溫家和郭家來人了?!?/br>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都不約而同地認為是麻煩找上門了。慢吞吞地擱置了手頭上的活,起身去茶室。吳纓等她走到跟前,小聲提醒:“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