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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 大夫人不敢相信在大越高不可攀的張家,竟然會在自己完全占理的時候甘心妥協(xié)。就算皇上的意思又如何,張相爺之前也不是沒有逆過皇上的意思,皇上不也聽他從他么?!澳顷惣业耐鈱O女金貴,我張家女兒就該忍辱負重?這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母親您看看晚晴如今是個什么樣,媳婦恨不得代她受苦?!贝蠓蛉擞挚藁艘粡埬?。 她這副模樣張老夫人更不敢將真相道出了,捧在手心里呵護了十幾年的孩子,本該如明月般的孩子,竟然是那樣一個心術不正的東西。張大夫人是承受不住這個結果的。 “你若是忍不了,便同我兒和離,回娘家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br> “母親……”大夫人不敢置信地癱軟在地。 張老夫人再不看她,擺了擺手,“回去給你的女兒準備嫁妝吧?!?/br> 大夫人是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離開的,人走后老夫人便招呼身邊的嬤嬤,“你去給大小姐帶句話:過猶不及,好自為之?!?/br> 在顧彥云從軍前顧政上折子請封世子,皇上當時沒準,意思是考驗考驗他有沒有繼承爵位的資格。顧政知道,是陳家背地里活動的關系。那個時候他跟陳夢鈴沒有鬧翻,兩人維持著體面,跟陳家不算親近但該走動的沒少走動。陳家的打算他知道,他沒有當面撕破臉,而在顧彥云拿到第一次戰(zhàn)功的時候,顧政又再次為兒子請封,皇上依舊沒有應允,只說年輕人當多歷練歷練。最近一次請封是在年前,擱了幾個月,他已經(jīng)不抱希望。沒想到今天竟然批下來了。 這個消息無疑給愁云慘霧的梁國公府帶來了一些松快。但漸漸的,顧政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竅。恐怕皇上這次應允是跟春宴那日發(fā)生之事有關。如今宮里已經(jīng)下旨正式給趙燕然和張晚晴賜婚,等于說先前先太后那道懿旨正式作廢,他們梁國公府失去了一門皇室聯(lián)姻?;噬蠜]有追究顧長煙的罪名,到底因為顧長煙是真無辜,還是顧念他顧政父子的忠心?他暫時想不通。 “三丫頭不能再留在府中了?!被噬夏堑蕾n婚圣旨活生生把本就水深火熱的梁國公府逼得徹底淪為京城的笑話。老太太這些日子疲于應酬族人和姻親們,已經(jīng)快撐不下去。 所有人都要國公府給個處置,不能任由事態(tài)繼續(xù)惡化。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探究顧長煙到底有錯沒錯,因為這個府上所有孫子輩的都沒有成婚,梁國公府再如何也還屬于顧氏一族,寡不敵眾,她能量再大,在族人在姻親面前也單薄得很。 “母親近日辛苦了?!鳖櫿灿X得顧長煙已經(jīng)名聲盡毀,留在梁國公府只會拖累所有人。 魏嬤嬤慌張地跑進來,“老夫人不好了?!币婎櫿苍冢砬榕で艘幌?,硬生生把要脫口而出的話憋了回去。 “又怎么了?”老太太扶額。 魏嬤嬤看了看顧政,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話就直說?!?/br> 魏嬤嬤咽了咽口水,低著頭不敢看母子二人,“外頭傳遍了,咱們府上前邊那位夫人在賢明樓私會宋侍郎,讓宋侍郎夫人給……給撞破了。” “???” “呯——”顧政一拳擊碎了矮桌。 老太太氣得臉紅一陣黑一陣,“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顧家哪里對不起她?她竟然……竟然……”話未說完人已經(jīng)從軟塌上摔落。 “老夫人老夫人,來……來人啊快來人……” “母親母親……” 屋內(nèi)一陣兵荒馬亂。 顧長惜領著人馬怒氣沖沖地來到木槿院,破天荒的,顧長瑜也在其中。顧長煙身子大好,正在書房子里看小酒館的賬簿,最近她身上是非多,并沒有機會出門去鋪子。高升忙前忙后,也算穩(wěn)得住,讓她放心不少。 “大jiejie、二jiejie,稀客啊?!眮碚卟簧扑膫€字清清楚楚寫在對方臉上,顧長煙面上平靜,心里苦笑。 顧長惜甩手就是一巴掌,把剛傷愈的顧長煙打了個趔趄,嘴角很快流出一條血線。 “你這個骯臟的賤貨,跟你那不守婦道的娘一個德行。若不是你們母女,我們國公府何至于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你們母女連那糞坑里的臭蟲都不如,給披甲人為奴都不配。你這樣的人活著就是禍害……”顧長惜唾沫橫飛地指著顧長煙咒罵,用盡了她所知道的,最不堪的言詞。若是顧長煙因她的咒罵現(xiàn)在一頭撞死,她恐怕會高興得上天。 第25章 打架 顧長煙也火了,抄起身邊的一張凳子用盡全力往顧長惜身上砸去。沒人預料到她會反抗,所以沒有人來得及奪下那張凳子。在凳子飛出去的一瞬間,顧長惜反射性地用手擋了一下,只堪堪擋住了臉,沉重的木凳還是將她砸倒在地。不過身后一群丫鬟婆子猝不及防地給她當了墊背,沒真摔出個好歹。 顧長煙暗道遺憾。 “三meimei你怎么能打大jiejie呢?”顧長瑜的聲音突然拔高。 “我看二jiejie這雙眼睛長著也沒用,不如贈予meimei喂狗如何?”顧長煙已經(jīng)從桌上的筆筒里抽出一把拆信刀要往顧長瑜眼睛戳去。 顧長瑜尖叫著躲開,“快攔著她,瘋了,顧長煙瘋了……” 喜兒攔住發(fā)狂的顧長煙時,忽然感覺到自家小姐抱住了她的腰,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馬上收拾身契地契銀子賬簿,送到翁齊敏手上。”喜兒未反應過來,顧長煙已經(jīng)推開她,開始從屋子里找趁手的東西攻擊顧長瑜。 喜兒趁亂悄悄退出書房,跑到小姐的起居室,分別從幾個抽屜里將東西取出來,小酒館工人的賣身契同地契揣在衣襟里,銀票疊好塞在袖內(nèi)的暗袋,能帶走的碎銀子和吊錢裝進自己的錢袋和香囊中,不能帶走的留下來掩人耳目。一番忙碌下來已經(jīng)大汗淋漓,而外邊似乎更亂了。她很清楚自己必須要在顧政和老太太趕來之前離開國公府。 小酒館開業(yè)時間不長,賬簿不算多,喜兒找了塊長緞,將賬簿綁在雙腿內(nèi)側,而那些釀酒的配方因著是紙張,她疊成了長條狀塞在襪子里。如今正值春季,京城還未到換薄衫的時候,厚衣裙遮擋下,只要她走路步伐不邁過大,就不會讓人察覺出別扭。 她知道自己無法將所有東西帶走,雖然不甘心,但小姐的處境擺在眼前,她們都只能先保住能保住的。小酒館是小姐的心血,這些東西絕不能讓顧家人得到。喜兒篤定地認為,以顧家無恥的作風,小酒館落到顧家手上結果就是顧長煙被逼著不得不同意充公,最后要么是給兩位小姐當陪嫁,要么給上頭兩位少爺當聘禮。 喜兒從屋里出來時,不忘拿著兩瓶藥膏,旁人見到她也不會起疑。 原先木槿院外頭是有婆子輪流值崗的,說是照應實則拘禁?,F(xiàn)在內(nèi)院鬧得不可開交,顧政和老太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