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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得好看,賞心悅目,另一位人選不止大她十歲且是普通人,她還真挺不甘心的。 席權當時聽完只一笑,告訴她,席氏現(xiàn)在好得很,他工作也輕松快活得很,所以沒必要聯(lián)姻,他還想談個正經戀愛呢,隨隨便便找個人算怎么回事,完了敬她一杯,提前祝她新婚愉快,就走了。 焉晗當時伸腿擋住他的去路,靠近朝他眨眨眼,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下對方的照片,然后說:“你忍心?你忍心看我這樣一個美人嫁這種人?” 他瞥了下照片,心想確實配不上,不過他只道:“那我也不忍心犧牲我自己的幸福?!?/br> 焉晗那會兒說:“娶我你怎么不性/福了?要不今晚先試試?” 把他說得手中酒杯差點掉地上,然后他正要再次離開,她就放大招了,說她如果和席氏的死對頭結婚,兩家聯(lián)合起來,對席氏可不是什么好事。 這種情況席權當然在她第一句說看中了他死對頭公司的時候他就想到的,但是轉念一想,他死對頭那家的兒子是個二世祖,不成氣候,他處理起這事來沒什么難處,要結就結,沒什么大不了。 后面在她說也看中了他的時候,他心里更是直接拒絕,覺得處理他們兩家可比結婚要簡單太多了。 所以她出聲威脅后,他微頓了下腳步,朝她一笑,一點沒在意。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回頭那一秒,看她這鬼天氣在那兒露著肩端著酒杯拿一個手機看他,目光中含著一縷掩藏得很好、幾不可察的希冀,他忽然就微微遲疑了下。 她那會兒才畢業(yè)沒多久,正是婀娜精致很是美好的年紀,加上是自己創(chuàng)立了品牌,有事業(yè)心且有點本事,所以在氣場與氣質這一方面很絕,長相的話,本身確實在北市上流圈里絲毫沒得挑。 大概男人都免不了憐香惜玉的心,一想到她這樣的人要嫁給剛剛照片里的那位紈绔,而且這幅我見猶憐的眼神真的是在希望他救她,要是這么無情拒絕,他還真覺得自己有些罪過。 權衡了下她自身的條件后,席權就又盤算了下和昀霆聯(lián)姻的話,席氏能撈到什么好處。 算下來,發(fā)現(xiàn)雖然不至于如虎添翼,但也好過沒有,昀霆和席氏一樣是北市盤根深厚的家族集團,各有各的勢力,和昀霆搭上姻親,很多路幾乎就自動暢通無阻了起來。 這么一盤算,也覺得還挺劃算。 加上后來那晚兩人喝多,最后竟真的在酒店套房里鬼混了一夜嘗了嘗某種滋味,所以,醒來席權就吃人手短,答應了。 而他答應結婚的時候,當時床上赤/果果卷著被子漏出大長白腿、很是讓人咽口水的焉晗直接瘋了,她一愣后馬上爬起來在他面前,笑得陽光燦爛,如四月晴天,然后就瘋狂謝他的愿娶之恩,再然后就在床上翻滾感慨自己命好,果然不用嫁那什么大她十歲還長得很是不太行的男人,嫁了她真的在圈子里很難混得開啊,命真是太好了。 席權被她整得,覺得有毛病吧你,但又沒法開口,畢竟她一直在對他狂吹贊美之詞。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另外,她一鬧騰,身上的浴袍折騰著折騰著,散開了,她自己不知道,直到他重新上床,按住她兩只手在頭頂,附身吻上去時,她才后知后覺驚叫。 后面兩人就順理成章地訂婚,結婚。 婚禮是在她生日,六月十六,她自己定的。 兩人結婚后,他過了幾天假模假樣的婚姻生活,就覺得沒什么事情了,就漸漸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模式。 那時候,完全沒有已經娶了她,就得好好生活的感覺,潛意識里覺得,聯(lián)姻而已,她玩她的,他也不會管她。 所以……他好像就那么得到了她,又一手漸漸把她送遠。 席權回過神來,閉上眼睛,驀然很想見她,很想。 她是不是……喜歡他? ☆、玫瑰。 焉晗到醫(yī)院的時候, 是一個小時后,那會兒睡醒, 忽然聽到老宅的人告訴她,人蘇醒了,她立刻瘋了般飛到醫(yī)院。 一路上樓都是很快很快的, 進到病房,目光就定定看著床上的人。 聞到聲,他也微微轉過頭。 兩人目光緩緩纏繞在一起,在偌大的病房中對視。 席權一直在等她, 出事后還沒見到人, 即使知道她沒事,他還是有點不安心,很想她…… 就像那會兒撞上的最后一刻, 他也是在想她一樣。 那時候有一瞬間, 他后悔得有點痛苦, 也不知道后悔什么,就滿腦子想著她,就不想離婚,不想她離開他。 然后這會兒,意識到她竟然好像是喜歡他的, 人更加難受了起來。 當初求著他結婚的女孩子, 最終哭著求他離婚了,他親手把她弄丟了。 看了她須臾,他開口, “過來一下,焉晗?!?/br> 焉晗回神,他聲音還很低很低,很暗啞,無力,不過這人的氣場說出來,怎么也不會覺得沒存在感。 她緩緩走過去,到床邊,目光火熱地灑落在他身上,“醒了?剛醒嗎?” 席權抬眸:“早上,他們說你回去了?!?/br> 焉晗微笑一下,點頭,“嗯,在這睡不舒服,回去了?!?/br> 席權定定看她。 焉晗要去把窗簾遮上一點,動身時手驀然被人牽住。 她回頭。 席權示意邊上的椅子,“坐一下?!?/br> 焉晗不明所以,攏著衣服在邊上就坐下了。 床上的人目光隨之落在她身上的衣服。 焉晗早上回的老宅,回去后老宅里的人說讓她在那兒休息就行,給她做點補身體的,所以她就沒回別的住處,是以此刻還穿著他昨晚那件風衣。 見他發(fā)現(xiàn)了,她略略不自在,“我,昨晚回城郊給你拿衣服,雨太大了就沒去我自己那兒了,有點冷就隨便拿了件你的?!?/br> “雨那么大你回去做什么?讓司機去拿就行了。” “家里人讓我回去休息的?!?/br> “那你不帶司機……去了又還回來?”他灼灼看她。 焉晗轉了轉眸,聲音狀似自然而然,“想給你把衣服拿來,免得用得上。” 席權眉眼都沒動一下,眼神一直鎖在她臉上。 焉晗喉嚨不舒服,低頭咳嗽了下,才發(fā)現(xiàn)他還一直拉著她的手,她輕輕抽動,他沒放。 “手有點涼?!彼罩湃肓吮蛔又?。 焉晗看了幾秒,但是也沒說什么,又低低咳了兩下。 席權:“讓照顧我的人進來。” “你怎么了?要干什么?我來就行。”看護的人是從老宅喊來的傭人,在外面時刻候著,但是這會兒她在這呢,就不用了。 席權:“喊人進來。